裂出了血,可她都烧成这样了,姚李氏竟还给她身上盖了好几层被子。
甚至似乎嫌被子不够,姚李氏还把冬天的袄子盖在了被子上面。
姚李氏说:“给她捂了一早上了,都没有用。”
“以前她偶尔发烧,我给她捂一捂,药都不用吃就好了。”
听着,周放心生无奈。
不过别说这个时代了,就是现代,发烧了捂汗的人也不在少数。
没心情跟姚李氏解释这么多,周放看着姚李氏就是一通乱编。
当周放有心骗人时,说真的,目前为止,就从未有过他骗不到的人。
姚李氏相信了周放的话。
她手忙脚乱的把盖在姚若珠身上所有的被子拿掉。
然后她又按着周放说的,去弄了一盆温水。
姚李氏让周放试了下水温,周放确定没问题后,周放出了姚若珠闺房,言语指导着姚李氏给姚若珠不停擦拭身体。
差不多半个时辰,姚若珠身上的温度就降了下来。
姚李氏给姚若珠穿上衣服,又听周放的给姚若珠盖了床薄点的被子,又把木窗打开一小半通风。
从姚若珠闺房出来后,姚李氏看着周放的眼睛有些发亮。
姚李氏惊叹,“竟是没想到发烧用这种方法比吃药捂汗还管用。”
看着眼前高大沉稳的未来女婿,姚李氏安慰自己,虽然这个女婿跟姚春暖找的没法比,但在这不大的秀山村,也是顶顶好的了。
最主要的是,这个女婿确实对她女儿很好。
甚至有一点虽然姚李氏不愿承认,但她心里知道,这未来女婿比他们对女儿还要好。
这次祁连山的事就是最好的证明了。
想着,姚李氏告诉自己这样就很好了,她压下心头的那抹不甘。
她看着周放笑的亲和,“前天珠珠回来我和她爹这两天就顾着她了,今天她又一早就生了病,我们都没来及去你家看看你,好好谢谢你。”
“这次珠珠胡闹,一个人跑进祁连山,珠珠的爷奶以死威胁不许家里人进山去找她,多亏了你冒着危险进山把她带了回来。”
说着说着,姚李氏眼眶就是一红。
她看着周放一脸的感动。
她接着说:“子安啊,以后把珠珠交给你,我和她爹就放心了。”
周放笑了笑,“应该的。”
他同样看着姚李氏。
姚若珠这对爹娘,其实他们能养出姚若珠这么一个女儿,足以证明他们观也有问题。
当然,只要他们不杀人放火,他们道德上的一些瑕疵,那都和周放没关系。
毕竟世人哪有十全十美的,姚李氏和姚瑾清只是姚若珠的爹娘,只要他不在意,就跟他关系不大。
不过就跟他对姚若珠说的,姚李氏和姚瑾清,说他们不爱姚若珠吧,他们也爱姚若珠的。
但说他们爱姚若珠吧,他们又没有那么爱姚若珠。
总之他们对姚若珠的爱掺杂了太多外在因素,他们对姚若珠的爱排在很多东西之后。
姚若珠若是能看开也就罢了,若是看不开,她就会很受伤。
过了几日,王跛子的尸体被发现了。
周放唯一有些抱歉的是,可能给发现王跛子尸体的那人造成了短时间的心理阴影。
周放去看过,王跛子的尸体已经不能用面目全非来形容了。
撞击加上泡发腐烂,村里人报官后,仵作还是根据王跛子尸体的特征及村里人对尸体衣物的辨认,最后才确认了王跛子的身份。
而也如周放所说那般,仵作认定王跛子死于醉酒失足,受伤昏迷溺水。
王跛子的事情,就这么平静的过去了。
当晚,周放想了下,还是把东西给姚若珠送了过去。
大病了一场后,姚若珠短短时间瞧着清瘦了不少,脸色也有些苍白,嘴唇没有血色。
接过包裹,姚若珠很好奇。
她抬头看着周放,小声问他,“里面是什么”
姚若珠想不到周放会给她什么东西。
周放没答,他抬头示意她,“打开看看。”
姚若珠依言打开了包裹。
然后她愣了愣。
包裹里是一件桃红色的马面裙,正是那晚她穿的那身。
周放怎么又把裙子给她了,那天他没烧掉吗
姚若珠有些疑惑。
周放主动解答了她的疑惑。
周放,“那天你穿的我烧掉了,这个是我根据衣物画了图,去了趟清平县找绣娘照着图重新做的。”
考虑到姚若珠可能会因为那晚的事害怕这身衣裙,周放又说:“这个你拿回去不想穿的话就放着。”
姚若珠低头,她看着手里的裙子,半响楞楞的点了点头。
看着这么安静乖巧的姚若珠,周放真是有些不习惯。
周放想,他是不是给人矫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