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该问出这句话的,怎么可以问出这句话啊
这不就是那个、男,男友衬衫什么的嘛
温言背对着她,面容极力维持着镇静稳定,脊背却因小芙那句弱弱的话出现了片刻的僵硬。
“可以是可以。”他低声道,语气轻而微哑,“但是,没有内衣。”
“啊、呜”夏芙红着脸颤抖,忍不住捂起脸,从喉间挤出一声类似于小狗悲鸣的呜咽。
偏偏温言又像是觉得自己解释得不够清楚一样,顿了顿,深呼出口气重复了一遍,“我这里没有你能穿的内衣,小芙。”
啊啊啊啊
够了,不要说了,她知道这是男友衬衫的场合了,就不要对她公开处刑了啊
衣物褪下,淋浴头打开。
细细温热的水流顺着她毛茸茸的黑脏乱头顶浇下来,将夏芙脏乱的身体物理与心灵冲刷的一干二净。
好不容易把温言推了出去,享受着自己最后静谧时刻的夏芙一边努力洗着自己犹如杂草般的蓬松棕发,一边暗自捂脸抽泣。
温言少爷还在情热,明明她过来时都知道是要抱抱什么的了,但是面对这样的情况,她还是好害羞啊。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夏芙越想这几天的事越感到困惑,她从没有和谁交往过,对如何处理异性关系感到一团乱麻。在她的意识里,这种亲密的贴贴是只可以和恋人之间发生的。
现在说是为了帮助温言少爷,可以后要这么一直帮助下去吗她现在算是在和温言交往吗
就算是在交往,可是分手后怎么办呢如果温言少爷要一直这样喜欢她,她是不是就要一直用自己抚慰他
她越想越乱。
少女的身躯得到来自异性的讨好与与开拓后,难免出现了些食髓知味,心潮涌动的情思,这种罪恶的蠢蠢欲动与她的道德观念交织着,几乎让夏芙想要什么都不管地逃跑好了。
但是
“小芙。”
温潮的水气沾湿眼睫,即使在水雾蒸腾的环境里,夏芙也能模模糊糊地看见磨砂质的浴室外倒映出少年的影子,她从始至终都知道温言少爷站在门外,等候、亦或者说伺伏着她
没有办法拒绝他。
这是一种很玄妙的感觉,像是只会在异性之间出现的吸引与张力,交换过亲吻与拥抱后,青涩稚嫩的少年少女第一次尝到了构造完全不同的躯体带给自己的新奇而又美妙的体验,理所当然对其产生着迷、渴望想要再一次、无节制地拥有。
然而他们几乎是同样的年轻,还学不会像成年人那样坦诚地面对自己的欲望。
矜持与渴望来回拉锯,难说是不是种另外的情趣,就像温言知道小芙不愿让自己狼狈的姿态被他人看见,他需要回避,并且作为主人要保证对方的隐私不被侵扰。
可本该如此作为的他,却耳垂通红,长久无言地靠在洗浴间的门外,别有所图地施予她某种意义上的压力。
就像夏芙知道他们会发生什么,羞耻心与理智告诉她应该拒绝但在温言出去的那一刻,她犹豫地将手放在门把上,只轻轻一搭便放下来了。
她没有锁门。
夏芙呼吸有些急促,她羞耻地将躬起腰,莹润的肌肤像是倒映在摇晃湖光里的月影,头顶的涓涓水流洗净她涌出的眼泪与汗水,却带不走眼角的那缕微红。
“温言少爷呃呜。”
没有办法拒绝温言少爷。
说是擦不到后背什么的、就让他进来了,然后理所当然地变成了这样的情况。
“后面、不要再”
“呼,这样就好了。”温言动作完毕,揽紧小芙软软地快要倒下的身体,轻轻吻了一下她的耳垂,水流将他的清爽的白衬衫也打湿,有一部分也黏在了她的身上。
“非常棒,小芙。”他轻轻地说,气音略有些哑,“这里已经洗得十分干净了。”
“要洗前面吗”
“可不可以”夏芙的声音逐渐软弱下去。
“嗯是有些难。”
声音慢慢削弱下去的室内中,夏芙呜呜嘤嘤地趴在墙上,见她有些难以克服,温言便轻叹一声,在她耳边咬了许久悄悄话才让她瑟瑟发抖地转过身。
夏芙瘫成猫饼扑在少年湿漉漉的怀里,快要晕倒前,胸前一痛,她听见耳畔温言装作苦恼而又隐忍的气音“怎么这么难以掌握,看起来我要擦很久了,小芙。”
啊啊啊虽然知道,虽然早就知道会发生这种事
但还是救命啊呜呜呜呜
总之,西亚这块金牌助攻的荣誉依然拿得很稳。
因为有她舍己为人的帮助,温言第四次的异常仅用了五天不到就结束了。
不用天天去看顾着温言少爷,不用连轴转地庄园贵族宴会oga学院三班倒工作,夏芙属实是松了一口气,她这次接受教训了,也想开了,不能像以前那样毫无音讯地躲避温言再怎么要冷静,每日也要和温言保持最基本的联络才行。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