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被打破了。
而莱昂将双臂搭在腿上,垂下头颅,低沉而默不作声地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克制的汗水沾湿额发,狼狈地黏在蜜色的肌肤上。
在夏芙被奥托夺走后,他手臂一瞬便爆发出虬结的男性脉络与青筋,像是下一刻就会从其里挤出如同野兽般恐怖的气力,以最大逆不道的方式违抗亲王,然而理智终究没让他做出那种违逆的恶行。
仅是两三秒的工夫,这身穿军装的高大少年便起身,像座倾颓的高塔一样以手抚胸,半跪在奥托身前。
至此,室内陷入极为漫长的静谧。
三位少年各怀心事地沉默,一时间周围只能听得到夏芙委屈巴巴的哭泣声,奥托的安慰词用尽,到最后都显得有些后继无力和敷衍。
夏芙的哭声渐渐小下去,羞愧地打起嗝,察觉到少女的情绪慢慢平静,奥托退后一点,捏起她的下巴试图让她抬头,夏芙垂着视线不好意思地躲避。
她觉得刚刚无论是被强吻还是不顾形象地哭都好丢人啊,她不想让奥托看,结果看到她唇边沾染上的血迹,奥托皱着眉,强硬地把她的手扯掉,观察了一眼。
“这么多血”少年的指腹摩擦了一下糊在她唇边的血块,看清一道略有些深的咬伤,里面正积蓄着新的血液。
“呜、痛。”
夏芙被碰到伤口,顿时泪眼汪汪,奥托默不作声盯了她唇上的伤口一会儿,下一刻便打横抱起她,任少女的小腿像是只挣扎的野兔一样胡乱在半空中蹬了一下。
她躲避着看向其他方向的眼神,因为她觉得自己暂时没办法面对莱昂少爷,怕对上视线令彼此难堪。但是她又有难言之隐,尤其是这种被打横抱起的姿势在奥托的怀里随着他的大步晕晕地颠簸来颠簸去
感觉好像让小腹更痛了啊
“奥托放下啦,我可以自己走。”
虽然知道自己最近要来,提前垫上了准备,但夏芙还是惧怕某些女孩子在生理期都会有的担忧,这种姿势会很容易那个啦
“闭嘴小芙。”奥托平淡的声音从上方传来,仍然箍着她的腿弯大步行进,“先给你处理伤口,一会儿带你去休息,其他什么都不用担心,我会替你处理的。”
“处、处理是指”
奥托没有回答她的疑问。
离开莱昂少爷,从刚刚的伤心和恐惧中慢慢缓过来的夏芙睁大眼睛,似乎从少年绷紧的下颌与漠然的眉眼中意识到了什么,她想讷讷开口,但是目的地的到达打断了她的话音。
她在亲王府邸的医务室前被放下,奥托陪伴她进去处理伤口,之后抹上药膏,嘴唇麻麻说不了话的夏芙又被奥托亲自护送到了客房,奥托沉默而又不容拒绝地把她包裹成了一个圆润的蚕宝宝,把她扔在了床上。
“奥”奥托。夏芙睁着红红的狗狗眼看他,极力想要伸出手比划,想示意自己要去一趟卫生间。
“睡吧,”奥托红眸微垂,耐心把她努力伸出来的手放回被窝里,“在你睡着之前,我会一直在这里陪着你的。”
“我要去”
“好了,不要说话。”奥托瞥开红眸,神情淡淡地告诉她,“不要让伤势加重,听话小芙。”
夏芙
看见奥托与往日迥异的表情,夏芙小动物的直觉让她适时闭嘴,内心几欲柔弱垂泪。
为什么总觉得奥托现在会做出很恐怖的事呢而且连人说话都不听,一脸独断专横的样子。
可是她真的很需要去一趟卫生间啊小腹一直在痛,那层薄薄的护卫好像都快撑不住了。
但夏芙实在是没力气再和他违抗了,乖乖地闭紧嘴巴,心想大不了自己装睡,等他看见自己熟睡后走了自己再去卫生间嘛。
加上她现在真的很疲惫,身体又酸又痛,心情因刚刚的意外也有些低落,夏芙不愿多想,和奥托干巴巴对视了一会儿后便安详地躺倒在床上闭上双眼,本来她是想装睡,但眼睛一闭,意识便不由自主地随风飘远了。
夏芙脸颊通红,意识昏昏沉沉。
即将陷入黑甜的梦乡时,她似乎又回忆起什么不好的事,眉心畏惧地紧蹙起来,小腿反射性地跳动了一下,在被子里隐隐发颤。
她的呼吸有些快,脑袋茫然地晃动了一下,随即寻找慰藉般急切地贴上了一个温暖燥热的温度,在奥托将掌心放在她头侧时,夏芙用脸颊蹭了蹭他的掌心后,呼吸便微缓下来,身上那些应激反应也慢慢地消退了。
“小芙。”
“唔”
她迷迷糊糊地应声,温甜的气息吐在他的掌心,带来些微的痒意。
好脆弱。
奥托垂下红眸,慢慢移开手掌,发散思绪般梳理着她蓬松凌乱的长发,半晌,在听到松鼠呼吸彻底平缓的那一刻,少年顿了顿,站起身来。
“接下来的事还用我吩咐么”
“是,我会自己去军部领罚。”
“审判庭同样会对我今日的失职做出刑判。”
今日莱昂做出了与冒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