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下落。
一个朋友告诉他,祝青雯因为涉嫌故意伤害,已经被拘留了,朋友意味深长,“阿渡,你怎么会和种人在一起,幸亏这事儿和你无关,也幸亏你分手早。”
秦闻渡问,“言月怎么样了”
“没事。有人帮了她。”朋友也说得模糊。
秦闻渡挂了电话,几乎浑身瘫软。
既然被拘留,警方必然会追查祝青雯的通讯记录,那么迟早会查到他这儿来。
虽然他没有教唆祝青雯拿刀去害言月。秦闻渡现在很不愿意见到警察。
他在国外的时候染上了赌瘾,不敢告诉父母,他注册了一家公司,在朋友圈集资了几千万,实际上钱都被用来还债了。
他回国后,只能想到言月这一根救命稻草。
言月很有钱,继承了谈珊琳大笔遗产,卖一套她的别墅,几千万就出来了。
而且她是言高咏的独女,以后还可以继承言高咏的财产。
简而言之,像是一座移动的金库。
只要和她结婚,他的一切问题都都不算问题了,都能迎刃而解。
秦闻渡觉得几年前的自己简直是瞎了眼。只是那时候,言月对他那么死心塌地,他完全没想过,言月会那么狠心直接和他一刀两断。
秦闻渡焦躁不安。
公司被发现只是时间门问题。
他忽然就又恨起了言月的绝情,青梅竹马那么多年,说断便断,宛如对他毫无感情。
秦闻渡似乎已经忘了。
言月原本也是他用不正当的办法,从别人身边抢来的月亮。
许映白受伤的事情很少有人知道。
甚至,他没把这件事情告诉许家人。
只是因为这次意外,他和言月的婚期往后挪了两个月。
好在还没发请柬出去,推迟也无妨。
许周和倒是支持,他原本就觉得,婚期定的太近有些仓促。
许明川没说什么,齐帆最近一直留在国内,他心思几乎完完全全扑在齐帆身上,一天去找她好几次,都被齐帆拒之门外。
言高咏叫言月回去一趟,“结婚日子怎么改了”
他很平静,似乎上一次,和言月的争吵都完全不存在。
“许家是不是又不要你进门了”他说,“上次你不是还在闹着要和许少离婚”
“怎么,现在和他又好了”他瞧着言月,看小孩子一样,神情甚至有几分戏谑。
言月神情很平静,她没和言高咏提起这些事情,言高咏甚至也不知道,自己女儿,差点死在别人刀下的事情。
她和言高咏,好像已经成了这个世界上最陌生的人,完全不像是一对父女。
言高咏又说,“何冉要和我离婚了。”
“你们婚礼日子既然要推迟,到时候我已经离完了,你婚宴她不用去了,也好,本来就上不得台面。”
对于言高咏而言,离婚只是个轻飘飘的小事,说起来和在菜市场买菜一般简单。
何冉原本是言高咏助理,言高咏和她签了婚前财产协议,离婚何冉也讨不到多少好处,和她结婚后,甚至还不用给她发助理工资了。
言月抿着唇,她完完全全不觉得意外。
言高咏就是这样一个,冷血到了极致的人。他的心里,永远只有他自己,只有他的钱和利益。
言月不想和他讨论这些事情,她直奔主题,“以前许映白写给我的信,你放在哪里了。”
言高咏磕了嗑烟灰,“什么信”
“以前,许映白搬家回京州后,给我寄来的信。”言月说。
她一字一句,说的极为清晰。
“爸爸,你还帮我保存着吧。”她轻轻说,一双清亮的眸子凝着他,叫他爸爸。
言高咏性子很细致,他专门有一个书房,保存各类纸质文件,重要文件都会有三份备份。言月知道,许映白给她的信,大概率也还被他保存着。
言高咏久久没说话。
“爸爸。”言月柔软地说,“我知道,当年你是为了我好。”
“想让我别伤心了,生活可以早些回归正轨。”
“我现在和许映白已经说开了。”她说,“只是好奇,想看一看以前的信。”
她看起来柔软又纯稚,不像上次那样浑身是刺。
言月没心机,从不记仇。
言高咏这辈子只能有言月一个女儿了,这是他这辈子最大的遗憾。
“实在不行的话”言月眸底划过一丝失落。
言高咏忽然站起身来。
盒子很有年代了。
言月打开盒子,看到了一沓子厚厚的信件,邮票已经有些泛黄。
信封上,写着言月家的地址。
言月收。
她一眼便认出,是许映白的字。
那时候,他的字迹,已经有现在的风骨了,虽然还有些稚嫩。
“谢谢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