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
她拨了个电话过去,许映白接了电话。
很久都没人说话,只听到双方的呼吸声。
言月轻轻问,“明天有空见一面吗
第一天,司机送言月去了许映白公司。
坐电梯到了一十楼,再上去,去顶层是专线电梯,她上不去。
言月等了一会儿,她背着一个包,包里放着多年前那只绣着他名字的手工小兔。
温睿从楼上下来,见到她,对她客气一笑。
“许总在开会。”温睿说,“您在这里等一等。”
言月很少来许映白的公司,温睿带她去了一间圆形会客厅,这是来找许映白的客户的专属会客厅。
言月面嫩,长得漂亮,一身学生气,坐在门口很是显眼。
不少员工看到了她,回了办公室,都纷纷偷偷八卦,“这美女哪来的来找许总的那可能没什么希望了。”许映白寡情出了名。
“不是说许少已经结婚了吗听说他自己上次饭局公开承认了。”
“结了也可能已经离了吧。这些人结婚离婚不都好玩一样。”
言月听到了走廊飘来的隐约的议论,垂着睫,一言未发。
视线落在言月脸上。
“都别八卦了。”温睿推开办公室门,对众人说,“回去上班。”
温睿身份和地位大家都知道,众人于是都纷纷不说话了,看那位美女的眼光也有了些变化。
言月塞着耳机,在听自己昨天录制的歌。
她最近在练习声乐,很多年没专门训练过了,这几天直播,她发现自己弹奏功力可以,但是作为歌手,水平还有很多缺憾。
她沉浸在自己世界里,也没注意周边环境。
直到影子落下,她摘了耳机,仰脸安静看着他。
许映白瘦了一些,清瘦的下颌比之前更加分明,男人依旧是高高瘦瘦的模样,一身黑,衬衫领口扣到最上,神情显得极为冷淡。
言月仰脸看着他。
最后,是他面无表情拉她起来,去了他的办公室。
他手指冰凉,手上疤痕半点没有消褪。
言月是第一次来许映白的办公室。
他的独立办公室位于这幢大厦顶层,落地窗对面是一张宽大的办公桌,资料、书本和文件都待在该在的地方,室内只有一把椅子,一张沙发。清清冷冷、整洁有序。
他反手锁了门,厚重的窗帘笼着光。
室内只剩下他们两人。
男人玉白的皮肤没有半分血色,垂目看着她,“是来找我离婚的”
细密的睫毛覆盖下来,他声线很淡,清清冷冷的,听不出任何情绪,“你想去的话,现在就可以去。”
言月安安静静,顿了一会儿,说,“好。”
他垂落在身侧,纤长的手指骨结因为用力有些发白,却一步未动,冷嘲道,“是不是很高兴、轻松了”
言月安静地注视着他,“那不离。”
他漆黑的眼看着她,“又想骗我”
言月,“”
言月意识到,自己在他心里,恐怕也已经没有多少诚信度了。
她把话题拉开,“我见过了你妈妈。”
“她说,回国想见你一面。”
他了然,声音恢复了冷调,“你找我是因为这件事情”
许映白笑了笑,“你知道为什么后来齐帆和许明川没联系了吗。”
“因为我把他们的通讯记录打包发给了齐帆的现任老公,每一次我都有备份。”
“那时候,我还在上小学。”他像是在说和自己无关的事情。
“和齐帆的联系,也是我主动断掉的。”他说,“许明川一直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她为什么忽然就不愿意见他了。
他不是她以为的那个光风霁月的许映白。类似的事情,他还做过很多。
甚至于,言月和他的这场婚姻,不过也是算计而来的产物。
他眼底没有任何笑意,看起来冰冷又凉薄。
言月一直没说话。
她久久看着他,“你不愿意的话,那就不见。”
这句话显然出乎他的意料。男人狭长的黑眸一直看着她,读不出任何情绪。
他没走,不让人进来,也不让她出去。
却也不碰她,两人维持着一定距离。
良久,言月从背包里掏出了一个劣质的手工兔子,一眼看上去,就像是小孩子拙劣的手工制品,明显有些年代了。
她把这只兔子递给他。
许映白没接,在言月抽回手的前一刻,他拿过了那只兔子。
兔子很小,落在男人纤长的大手中,更小了。
“你以前做的”他嗓音更淡了。
兔子背后有一个标签,直到他视线顿住,看到上面写着的名字许映白。
言月看着他,唇抿得发白,“以前,我误会了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