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外公亲笔画的。”言月垂下修长的睫毛。
这句话里信息含量实在太大。
黄娆呆住了,贺丹雪和米琪也惊呆了。
言月很少在外提起自己家世,她们和言月认识这么久,只知道言月妈妈已经去世了,但是不知道是怎么去世的,都以为是因为疾病。
黄娆慌忙说,“月月,对不起,我不知道谈老师,是你的亲人。”
“没事啦,谢谢你喜欢我妈妈和外公的画。”言月说,甚至弯了弯眸子,“我也很喜欢这幅画,搬家都会带着走。”
她或许明年就会办婚礼,嫁给许映白,内心还是有些奢望谈文青可以过来。
每年过年的时候,她都会给谈文青写一张贺年卡。
谈文青从来没回复过。
见言月似乎没有特别在意,黄娆几人于是也忙避开这个话题,继续说其他的。
火锅正巧也好了,大家围坐桌边,开始愉快火锅。
许映白回家的时候,远远听到女孩子的声音。
言月坐在最外侧,她是第一个个听到玄关动静的人。
许映白回来了。
男人身材修长,挺括的大衣肩上落了一点雪花,纯黑与简洁的设计都很适合他,衬得他整个人更为清贵如玉。右手却拎了一个蛋糕盒子。
是帆奈新出的新品草莓冰激凌蛋糕,言月昨天广告的时候说了一声,看起来很好吃。
正巧,几人吃完准备撤退,在玄关处和许映白打了个照面。
黄娆每次看到,还是忍不住感慨这身皮囊和骨架。
她们对他的印象就是长得帅,性子看着很清冷。没想到,这样一个矜贵冷淡的男人,下班回家,居然还记得专门会给女朋友带蛋糕,他做起来这样的事情一点也不违和,很自然。
他淡淡颔首,和她们打过招呼,视线却落在言月身上。
许映白是教养很良好的男人,在她朋友面前,礼数都到位,从不会落言月面子。
“月,那我们就先走了。”
“谢谢招待,改天见。”
大门关上。
对上许映白的眼,言月立刻跳远了一些,“我先去洗澡。”
许映白晚上似乎还有点工作。
言月洗完澡出来,收拾好,正在擦头发。
许映白从书房出来。
言月洗完澡没多久。她皮肤是一种粉腻的白,像是在外冒着蒸汽,此刻整个人都显得奶呼呼、嫩嫩的。
客厅早已经收拾齐整,茶几上放着那个蛋糕盒子。
许映白叫她,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过来。”
言月抿着唇,昨晚后,一天没见,她期期艾艾走近,还有些警惕。
蛋糕盒子已经被揭开了。言月喜欢草莓和冰激凌蛋糕,蛋糕做的非常精巧,粉白色奶油像是波浪一样,一层层覆盖下来,散发着香香甜甜的味道。
“谢谢哥哥。”言月小声说。她知道许映白下班不经过这家蛋糕店,心里有些暖。言月很容易因为别人心里有她而感动。
许映白没说什么,只是静静抬睫看了她一眼。
那一眼,言月心里忽然警铃大作。
到底是他记得她想吃蛋糕,还是满足他的某些癖好
他纤长的手指先拿起一颗草莓,让言月吃下去。
酸酸的、很多汁。
言月纷纷舌尖不小心触到他的指尖,抬眸正巧撞到许映白的目光。
他神情不变,垂眸淡淡道,“确实好好吃饭了。”
不但好好吃饭了,也带了一堆朋友来家里,也不寂寞。
言月有了不少朋友。
不像高中的时候,只黏秦闻渡一个人。
是因为长大成熟了
还是因为他在她心里地位不如秦闻渡,不能满足她的感情需要
许映白喂她吃了一口蛋糕,言月唇角沾了一点奶油,他指尖轻轻擦过,慢条斯理,一点点把奶油涂抹在她唇上。
言月怕极了许映白的手,好在,他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
“今,今晚可以。”她小声说,“不那个了吗”
只亲亲她。
然后她被亲得直哆嗦,言月第一次知道,亲吻也可以这么折磨。
他的唇缓缓离开,男人净了手,表情不变,冷淡地回答她刚才的问题,“不可以。”
言月,“”她怕许映白这样的语气,更被内容吓坏了。
“可是,还才七点半,这么早。”她粉粉的唇颤了颤,身体却条件反射有些发热。
这么早开始,许映白至少十一点后才会睡他要折腾她这么久,她肯定受不了。
女孩子真的被吓到了,面颊又白又红,睫毛颤着,像个慌乱的小兔子。
许映白却没动她,继续喂她吃了一口甜甜的蛋糕。
言月见他唇微微扬起,一个很浅的弧度。
像是融化的冰冷雪光,难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