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高咏的秘书”他居高临下看着她,声音淡淡的,“你的专业素养看起来很不合格。”
何冉脸青一阵白一阵。
被一个这么年轻的男人,还是她名义上的晚辈当面训斥,她面子终于完全挂不住了。
言高咏生意搭了许家这条线,最近拿了大笔投资。
他当然知道是谁在背后运作,也对何冉提起过,叫她千万别在许映白面前拿捏什么长辈身份。
许映白也不吃这套,他不是什么幼稚的年轻人,反而性子成熟冷硬,软硬不吃。
言月被他牵着手,不知为何,眼眶微微发热。
在成长过程中,她很少受到这种强势且明显的维护。
秦闻渡很少维护她,总是在挑刺,说你这里做的不对,那里不对,应该要如何。
言高咏也是苛刻的性格,很少表扬她,说的最多的,就是她天赋不足,性子太弱。
回家车上,他抽了一张纸巾,给她擦了擦眼角。
许映白没问她为什么忽然流眼泪,他给她擦干泪水,“有什么别憋着,都告诉我。”
言月小声说,“可是,会觉得很丢脸”
“没什么好丢脸的。”他垂眸看着她,“你再丢脸的样子,我都见过了。”
小时候,她受什么委屈都来找他。
现在,她也经常被他弄得哭得一塌糊涂,像是水做的,流不干的眼泪。
言月脸一红,眸子里还含着眼泪,又低了头,“嗯。”
不知道是因为住在一起逐渐熟悉了,还是因为有了身体上的亲密接触,
这些天,她觉得自己和许映白的距离缩短了很多。
觉得他似乎不再像以前那么高不可攀。
她孤独太久,渴望一份独属于她、全心全意的爱。
许映白给了她太多。
秦闻渡从秦宅里离去。
这段时间,他过得很不顺。
原本,秦闻渡在秦家栎北银行当经理,最近被调职去了分行,职位和收入都降低了。秦家子弟多,这一个举动,显然有把他边缘化的趋势。
秦闻渡也不是傻子,自然意识得到。
他不知道这件事情和言月有关系没有,只觉得心烦意乱,烦躁得很。
回家之后,他见祝青雯在家打扫卫生。高马尾,白色毛衣,牛仔裤。
“大忙人,今天怎么在家”他忍不住阴阳怪气了一把。
只觉得自己也是可笑,花钱养了个女人,说要考研,他来找人,三回两回找个空。
“想你了。”祝青雯语气柔柔。
秦闻渡没做声,见她放了吸尘器,上来抱他。
“今天可以关了灯吗”祝青雯说。
黑暗里,祝青雯对他格外热情。
这才是女人,秦闻渡想,和言月在一起的两年,他素了两年,算是对得起言月了。
祝青雯抱着他,小声叫他老公。
终于,他喘了口气,顺手打开了灯。
怀里女人微微一颤,别开了脸。
秦闻渡点了根烟,烦心事又涌上心。
这段时间他一直找不到言月,去了礼大,见了几个之前的同学,都说没见过言月。
他对祝青雯说,“我最近工作变动,可能要出国。”
收入虽然会暂时降低了一点,但是对于目前处处受制的形式来说了,去海外秦家产业,可能还会好些。
祝青雯呆住了,“那我呢我怎么办”
“你在国内待着呗,还能怎么”秦闻渡没好气道。
祝青雯说,“那你给我在礼大旁买一套房子我之后去上学也方便。”
她记得言月住的那套房子。
而且,住在那里,说不定有机会经常见到他。
秦闻渡难以置信,“你疯了知道礼大边上房价是多少吗”
他心里越发烦躁,想起以前言月多乖巧,几乎不花他的钱。
秦闻渡换了张新手机卡,给言月以前的号码继续发短信。
言月,下月我就要出国了。你在一起的时候,我并没有出轨,希望你可以不要冤枉我,初恋一场,青梅竹马那么多年,我想最后见你一面,把以前一些事情和你说清楚。
冬越来越深。
温睿和林恒在公司食堂吃饭,见许映白出电梯。
一看时间,林恒扬眉。
这才五点。
虽说前段时间谈了个大单子,最近确实不那么忙,但是,有老婆了还是不一样。
换以前的许映白,十点走都算早。
“还是家里热乎乎的老婆重要啊。”林恒感慨,“我都想结婚了。”
几个员工也远远看着,“老板结婚了”
当年,老板空降这边时,在公司里引起了一阵小小的骚动。
年轻,履历极为漂亮,许明川独子,长得又那么出挑,随意提出一点都够轰动了,莫说加起来。当时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