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和少年时代一样,那么高高在上,看似淡漠,其实内地是极致的冰冷和傲慢。
许映白在后座,神情淡淡的。
温睿对他很熟悉,许映白平时情绪起伏很小,眼下也一样。温睿知道,他心情应该已经很不悦了。
这两个人,已经触及他的底线。
尤其是,祝青雯那天闯进他们家擅自和言月见面。
许映白和言月不同,大部分时候,他只是懒得理这些事情,可是,这件事情涉及到了言月。
许映白对言月,一直有种极为恐怖的保护欲和占有欲。
她是他的领地里最珍贵的一轮月亮。
这么多年,为了她,他一直在极力克制。
这段时间后,他意识到,情绪已经开始泛滥,快要克制不住了。
许映白回家的时候,言月还带着耳麦,在认认真真听自己的歌。
甚至都忘了,到时间了。
他们每晚都要有一定的独处时间。这是许映白之前和她的约法三章。
想到这里,言月摘了耳机,磨磨唧唧过去。
推开门后。
他果然已经在书房等着她,腰背笔挺,他看了眼墙上时钟,淡淡提醒,“迟到了五分钟。”
按照之前约定,她需要双倍补回陪他的时间。
许映白和她提起这个条款时,言月被他勾得晕乎乎的,什么都答应了。
现在她仔细一想,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吃亏,假设许映白迟到了,他补给她时间,她迟到了,她还是要补给许映白时间那不都是要延长吗
原本准备对许映白小小抗议一下。
可是,一旦对着他那双眼,她这些话又都说不出来了。
言月说,“刚在录视频,想要把账号运营好一些,之后,说不定可以有收入。”
虽然她知道,她赚的这点,对许映白来说压根不够看。
他看向她,意思显而易见。
为什么不用
许映白给她的那张卡,言月一次也没动过。
她总是回想起言高咏那句话。那句话对她的伤害,甚至比言高咏强迫她嫁给秦闻渡这件事情带来的更大。
言高咏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剩下的,血脉最接近的亲人了。
即使是这样,他给她的爱也是有条件的吗
她像是个傻傻的小兔子,在被伤得遍体鳞伤之后,依旧笨拙,又小心翼翼地试着靠近他。
她以后想赚很多很多的钱,不给许映白带来负担。
如果说,爱的总量是一定的。假设许映白对她真的有一点点爱,那她希望,这份爱可以不被这些外物消耗,可以都保存下来,用在她本人身上。
“言月。”
他的表情依旧是沉淡的,看向她,“我的所有,都是你的。”
“无论你要不要。”
都不会改变这个事实。
不要抗拒他。
言月心越跳越快,几乎不敢看他。
第二天,言月接到了一个来电。
听到电话那边的熟悉的声音时,一瞬间,言月几乎想要挂断电话。
“月月,别挂。”言高咏说,“我有重要事情要和你说。”
想到这几天,她原本也是准备联系言高咏的,言月抿了抿唇,没挂电话。
“言月。”言高咏说,“秦家那边联系了我,说对这件事情大部分是小秦的错,说是小秦之前行为让你误会了,他们会带小秦上门给你道歉,希望你再给他一个机会。”
显然,言高咏把之前言月说要和他断绝父子关系的当儿戏了,也把她说的和秦闻渡分手当气话了。
他始终只当她是个任性小女孩。
言月深呼吸了一口,平复了一下自己心情。
“我说过,我已经结婚了,希望你不要再和我说起这些。”
“关于妈妈留下的股权。”言月说,“我现在已经结婚,妈妈的遗嘱条件生效了。”
“我和我的律师希望最近和你见一面。”
她声音不像平时的柔和亲近,而是相当公事公办。
言高咏有些不快。
言家生意大部分分布在服务业,近几年发展得非常好。尤其言高咏以前和谈珊琳一起创办的一家连锁酒店,这十年里壮大了几十倍。原本,他和谈珊琳两人各占30股份。言高咏自然不愿意把自己这30股份白白交出去。
“你和谁结婚了”言高咏说,“爸爸是你长辈,对你还是关心的。”
“希望你不要被人骗了,月月。”言高咏说,“这个世界是很复杂的。”
“怀璧其罪,你一个年轻女孩子,继承了那么多财产,你怎么知道对面不是图你的钱呢”
言高咏没有把言月的话当事儿,即使她有那张遗嘱和一张结婚证,对他而言,其实都无关紧要。
言月斗不过他。
她太稚嫩了,太柔软了,言高咏以为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