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对上那双含笑媚眼,“想。”
荼蘼与南宫婉拉开了些距离,她笑得更是欢喜,“妾还当姐姐不想呢,没想到姐姐竟这般直接。”
那会儿有脂粉的掩盖,又离得远,南宫婉没有瞧出异样来,可现下倒是瞧得真切,荼蘼唇上的胭脂有一块比周围的颜色要重不少,再看脸颊,其中一边的脂粉也上得比另一边重,“你的脸”
手攀上脸颊,那双媚眼持续释放出诱惑,荼蘼娇嗔道“姐姐不会是真想妾以身相许吧”
南宫婉再度白了她一眼,联想到凤沁瞳大发雷霆,那荼蘼脸上的伤,必然是凤沁瞳的杰作。
还真是龌龊
可这也不对呀,前世凤沁瞳对荼蘼百般宠爱,从未对其动过手,怎么重生之后,竟变了
南宫婉想不明白,但既然荼蘼不愿说,她也不会多嘴问,“本宫提醒过你,切勿口不择言,当心隔墙有耳。”
“那怕什么,反正天塌下来,不是还有姐姐扛着嘛”手搭在南宫婉的手背上,指尖在上游走,“姐姐”
南宫婉早该免疫的,可这声音与举动,竟惹得她一阵酥麻,她慌忙抽回手,又冷着脸道“贤妃,请你自重”
荼蘼也不尴尬,手非常自然地托着下巴,“姐姐,人家又没有做什么,怎么就不自重了呢”
南宫婉不是荼蘼,她没有什么都能说出口的无畏,“你到底说不说,不说,本宫就告辞了。”
“妾好不容易见到姐姐,姐姐就着急走,若是传出去,只当妾是在赶姐姐走呢。”
南宫婉不再理她,起身便要走。
方走三两步,荼蘼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姐姐不想知道了吗不想知道事情经过,然后判断陛下即将做出的决定”
南宫婉顿住脚步,又听荼蘼道“姐姐快坐。”
南宫婉走到位置坐下,“说吧。”
“陛下说妾引得南宫璟与商王争风吃醋,大打出手。”荼蘼为南宫婉的茶杯倒了些水,“还质问妾,究竟有没有与商王私通,跟南宫璟又是何干系。”
“你怎么说的”
荼蘼浅笑道“姐姐想妾怎么回答”
南宫婉虽不语,神情却严肃。
“妾说南宫璟对妾一见钟情,商王见后醋了,二人为抢夺妾,扭打在一起。”
南宫婉柳眉微皱,“当真”
“噗嗤”
荼蘼笑出声来,“姐姐为何这般严肃,那双眼睛,就跟要吃了妾一样。”
“扣扣扣”
敲门声响起,红袖走了进来,手里端着托盘,而托盘之上则放着一碗药,正向上冒着热气。
红袖向南宫婉行一礼,又走到荼蘼身边,“娘娘,该吃药了。”
“知道了,放这儿吧。”
“是。”红袖退出屋子,顺便将门给带了上。
看着桌上的汤药,南宫婉道“贤妃病了”
“近几日食不下咽,又恶心干呕,便让御医开了些药。”
食不下咽恶心干呕
南宫婉十分自然地想到了怀有身孕,荼蘼她
南宫婉张了张嘴,却又不知如何开口,既是宠妃,有孕也是正常,可是不知为何她
瓷勺在碗中搅动,药味冲进鼻腔,实在让荼蘼不喜,“不如姐姐喂妾”
此话极为耳熟,是在南宫府时,荼蘼对她说的话,南宫婉本该拒绝,却鬼使神差地端起药。
热气升起,飘入鼻腔,南宫婉闻到了不同寻常,再拿近一闻,瞬间眉头紧皱。
“嗒”
药被南宫婉重重砸在桌上,也因此洒了不少,手上激起一片绯色,她却并不觉得疼,“这是谁给你开的药”
声音中,带着怒气。
南宫婉又道“这是绝子汤”
红唇微张,看似惊讶,荼蘼道“对身子可有损伤”
南宫婉没好气道“你说呢你服用多久了”
“今日是第五日,一日喝了三次。”
这老实的模样,让南宫婉不知该说些什么,说荼蘼傻吧,她又聪明。
南宫婉拉过荼蘼的手为其探脉,“本宫也不知每日用的剂量,此药若服多了,便终身无法受孕,无法诞下子嗣。”
“那可有别的损伤”
“没有。”
话音刚落,荼蘼抽回手,又拿起瓷勺舀了一勺往嘴里送。
此举惊得南宫婉夺下瓷勺扔到地上,伴随着清脆的响声,她激动道“你做什么”
“明知是绝子汤你还喝”
“你疯了”
荼蘼红唇微勾,“妾本就厌恶孩童,这绝子汤不是正合妾意”
“那些个烦人精,从孕育之际,便在母体捣乱,汲取了不少养分,不仅如此,有些女子甚至还会难产而亡。”
“若是侥幸没死,还是比不得从前,妾瞧见过那些生下孩子的妇人,苍老得可快了。”荼蘼眉间染上哀愁,她抚摸着自个儿的脸,“若是要妾孕育孩子,还不如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