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其深用手揪了揪衣领大口地喘气,他头脑昏沉已经不知道走了多远了。他顺着官道一路往秘境开启的方向赶,这里是他经过的第二个村子了。
“疆邦的路有这么难走过吗好累一点力气没有了。”
严重的缺水让他精疲力尽地倒在了地上,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一个背着竹篓的女人从不远处跑了过来。
“你没事吧。”女人扶起云其深的身子关心道。
“是谁”云其深艰难地睁了睁眼,随即视线模糊直接晕倒在了地上
“喂醒醒醒醒”女人慌了,她连忙摇晃着云其深的身子,见云其深没有苏醒只好将其带回了家。
“咳咳咳。”
云其深的嗓子火辣辣的疼,他猛烈地咳嗽起来,人也跟着清醒了。
见云其深醒过来,女人赶忙倒了一碗水递过来,“你醒了,来喝口水。”
云其深接过水轻轻地抿了一口,等缓解了咳嗽后他才抬手看向眼前这个蓬头垢面的女人,“谢谢,我是在”
女人松了一口气,脸上也露出笑容来,她解释道,“哎呀,你晕倒在了路上,我这不是把你带回来了,你现在好点没要不要找大夫瞧瞧”
云其深翻身下榻,他摆了摆手就往往身上摸去,很快他掏出几颗灵石来送到女人面前,“不用,谢谢了,我还要赶路。就不打扰了。今天真是麻烦你了,我这里有点灵石,就当是你帮助我的报酬。”
女人回绝了他,“这里是疆邦的地界,用不着这个,再说了帮人是理所应当的,我总不能看见你这个孩子倒在外面没人管。”
“谢谢。”云其深对着女人鞠了一躬就往屋外走。
女人看着云其深的样子若有所思,她见云其深要离开又连忙拦住,“欸你先等等我这还有些吃的,你带在身上路上吃别饿着了”
云其深见女人如此热情他倒有些不好意思,“那多不好意思。”
但他此刻的确是饿了,外面的天也都黑了,贸然走夜路在疆邦比较危险,但他不得不走。
“让你拿着就拿着,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女人把桌子上的干粮塞进布包里直接推给了云其深。
抱着一包干粮云其深只觉得心里一暖,有种被家里人唠叨关心的感觉,“还不知这位姐姐的姓名,日后晚辈定当报答今日相助之情。”
“叫我持华就好。”女人搓着双手一脸憨笑。
“持华”
这个名字好熟悉,云其深心里一顿,这名字似乎对他很重要,拨动心门般的重要。但并不是他恨的人,所以云其深要找的不会是她。
“我的名字有什么不对吗”持华见云其深发愣起来,心里就有些慌张。
“没有告辞。”云其深告别持华刚离开没两步就又折返回来,“那个你是不是丢过一个孩子”
持华顿时睁大了双眼,“你怎么知道”
是啊,我是怎么知道的
云其深下意识就问了出来,他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这么问,他仔细想来,他应该不知道持华丢过孩子才对。
持华激动地双手在身前比划,“你见过那孩子吗有这么高,头上还有一撮银色的毛发脸上有疤,他失踪的时候穿着蓝色的短衫,还穿着一条土黄色的裤子”
见持华说的越发仔细,云其深心里就越发难受起来,“抱歉持华,我没看到过。”
持华先是一愣,接着叹口气笑了笑,“没关系,我也习惯了。毕竟都这么多年了那孩子肯定也你路上小心。”
“嗯。”云其深并没有立刻离开,他握紧拳头沉默片刻后便鼓起勇气开口说,“我能拥抱你一下吗”
这样的请求怕是太过失礼了,可他心里有所感觉,如果这时候不拥抱,怕是自己以后会后悔。
“啊可以。”持华没有拒绝地张开双臂拥抱了云其深。两个人心里都有一种温暖的感觉,属于家人的感觉。
“这么快就找了一个男人,寡妇心里也寂寞是不是”煞风景的话语打破了持华此刻幸福的心情,她放开云其深又朝着前方瞪了一眼。又三四个裹着头巾的樵夫朝着她这边走了过来,带头的一副贼眉鼠眼的模样,让人看着就嫌弃。
持华像一位母亲一样叮嘱云其深,“你快离开吧,别听他瞎说。”
“怎么敢做还不敢当了”那几名身强力壮的樵夫挡住了云其深的去路,他们上下打量着云其深的模样,嘴里露出嘲笑,“这孩子和你那失踪的孩子差不了几岁啊,啧,没想到你还有这癖好。”
持华被气得脸胀红,“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说我胡说八道长本事了你没了男人,你算个屁啊”带头的贼眉鼠眼转身拉住持华发白的头发。持华虽然头发白,但是脸也就是个三十多岁的模样。
“你做什么”持华忍受着揪头发的疼痛,还不断用腿踹着那樵夫。
“放开她”云其深推开围住自己的两名樵夫后,一个箭步上前就给了这贼眉鼠眼一拳头。
贼眉鼠眼捂着脸心中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