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凭什么啊”
在这样的痛骂声中,更多玩家予以驳斥
“进化出智能和情感的数据,某种意义上说已经脱离了数据的范畴,这和杀人有什么区别”
“你觉得nc比你低等想杀就杀,那如果有一天出现比人类更强大的生物,是不是对着你也能想杀就杀”
“受不了这个规定可以不玩每种游戏都有自己的特点,求同存异才能百花齐放”
在这样吵得不可开交,到处都是打架的情况下,逐鹿的策划部怂了。
他们将永久真人封号换成了一定时间内冻结时游戏时长。大骂的那方玩家以为自己骂赢了,得意洋洋地登录进去后却发现,那个所谓的一定时间内冻结游戏时长的时限,短的百年,长的成千上万年,而且在禁封时长的后面,申诉的按钮做得闪闪发光。
每24小时可以申诉一次,每次申诉都会受理成功,成功后可以随机减去一点冻结时间,欧皇可能有个分钟,非酋大概能有个秒。
改了,又好像没改;怂了,又好像没怂。
被禁封的、以玩弄nc生命为乐趣的玩家们差点气得失去理智,在平台上叫嚣着要找逐鹿策划部线下真人对打。
逐鹿的飞博面对着“真人对打”这样的言论,只慢悠悠地发了一个表情包
一只憨态可掬的猫咪蹲坐在猫窝里,身前按着“我知道啦”的牌子,两只带着聪明毛的耳朵旁各标了一行字,左边是“左耳进”,右边是“右耳出”。
怂,好像又不那么怂。
恿,好像又不那么勇。
从那一刻起,无论参没参与这场声势浩大的骂战的玩家,心里都不约而同地涌起同一个念头
这也太狗了吧
也就是从那时开始,逐鹿策划部的狗,彻底深入人心。
祝凌将散漫的思绪收回来,随意找了个借口将光五支走,又开始悄悄看集贤殿里的情况。
昨天和乐珩在千秋殿分别时,乐珩让她第二天上午来集贤殿里找他,祝凌答应了,但在她看到集贤殿内的场景时她迟疑了。
无他,实在是眼前这场景委实有些吓人空旷的大殿内四角放着取暖的炭炉,桌椅左右相对分了两列,每列之后还有数条长案几,周围摆着许多椅子,案几上公文堆得有小山高。
每一张桌子前,每一张椅子上都坐着人,年龄有老有少,有的愁眉不展,有的满脸凝重,有的有的坐在最角落的椅子上,从袖子里掏出了一个饼,用袖子掩着咬了一口,周围的同僚愤愤地瞪了他一眼,又不着痕迹地调整着自己的坐姿,尽量将吃饼的人挡住,看起来熟能生巧,很有经验的样子。
祝凌看到有官员偷偷吃饼的时候,坐在最上首的乐珩手中的笔顿了一瞬,但他没抬头,而是接着写了下去,似乎并没有发现。
那位官员在同僚的掩护下迅速啃完了饼子,然后从袖中取出帕子擦了擦手,接着从自己面前就近拽出一张折子,低着头开始认真看起来,转瞬就进入了工作状态。
这只是集贤殿里的一角,集贤殿内更多的地方,都是
“我说了青州郡要拨款那边要冻死人了”
“云梦郡的路已经快走不通了,云梦郡也要拨款”
穿着太仓令服饰的人被几个要拨款官员扯得东倒西歪,整个人如同在狂风中无助摇摆的树苗
“我只是太仓令我没有批拨款的权利,你们去找钱大人他才是治粟内吏”
回答他的,是更狂躁的声音
“我他娘的要是逮得到他还用找你吗”
“要么你找他给我把拨款批下来,要么你给我把拨款批下来,否则你今天别想出集贤殿的门”
“你们要拨款的小点声我们这边在算军备呢算错了你们滚来给我们复盘”
“你们吵几天了还能不能消停不能消停我们打一架”
“打就打,谁怕谁啊我今天就教教你什么叫以德服人”
拍桌子打板凳绑袖子,整个集贤殿内瞬间沸反盈天。
小肥啾在意识空间里目瞪口呆羌国连文官看起来都、都好能打的样子这就是传说中的以德服人吗
祝凌“”
实不相瞒,她也很震惊。
在里面的火药味浓到一触即发时,乐珩终于从案牍中抬起了头,他的目光精准地落向祝凌躲藏的位置,声音平缓中带着笑意
“阿凝,还不出来”
一时间吵架干仗的文官武官仿佛是被掐住了脖子的叫嚣大鹅,瞬间停下了扑腾。
不知是谁小声地嘀咕了一句“公主在那看着,殿下怎么不早点提醒我们”
一群拍桌子打板凳的官员一个二个都开始整理起了自己的仪容帽子被拽歪的赶紧扶正、官袍上有鞋印的立刻拍掉、摇摇欲坠的腰带重新系紧动作之熟练,速度之流畅,让人不得不叹为观止。
不消几息,集贤殿内所有人都恢复成了人模狗样道貌岸然啊不风度翩翩,威仪在身的模样。
有看起来慈祥的老者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