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凌“”
莫名感觉被炫了一脸。
可恶小白云在意识空间里嘟嚷着, 我也好想过这种生活
这才是咸鱼的正确打开方式啊
燕溪知碎碎念时,被他抱在怀里rua毛的如意终于忍不住了,它挣扎着从燕溪知手中“逃生”,一路逃到王晏如脚边, 又顺着他的衣摆蹭蹭蹭爬上他的膝头, 团成了一个猫猫球。
“如意如意”
燕溪知再次拿出一根小鱼干, 试图诱惑如意过来, 但如意只是懒懒地看了他一眼, 不为所动。
燕溪知挫败地放下了鱼干“臭如意, 吃完翻脸不认人。”
他将鱼干放回格子里, 擦干净了手, 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王晏如。
王晏如无奈地朝他伸出手。
燕溪知的手指在他手背上一触即离, 随后皱起了眉“怎么会这么冰”
他起身在柜子里拿了一个毛茸茸的汤婆子, 又去角落的银霜炭炉里铲了几块银霜炭, 整好后递给王晏如“拿好。”
王晏如叹了一口气“我真的不冷。”
“你的寒疾每月都要发作几天, 哪次不是面色苍白,人冷的像块冰”燕溪知反驳他,“这次寒疾复发时还受了寒,就更要注意了。”
祝凌坐在一边听着他们的对话, 隐约觉得哪里有些怪异,她的目光落在王晏如一直包到下巴的衣领上, 想起王晏如刚刚拉她手腕时隐晦的把脉架势,还有他据说每个月复发的寒疾
王晏如对人的目光极其敏感, 祝凌只轻微地扫了他一眼, 他便有所察觉,目光淡淡地看过来“我可是有何处不妥”
祝凌摇了摇头“并无。”
“想问就问吧,不用拘束。”燕溪知没察觉到两人之间的那一点怪异, 他大大咧咧道,“看晏如的态度就知道,他当你是自己人呢”
王晏如执起茶壶,壶口斜倒,茶水倾入杯中
“我幼时曾遭遇歹人,脖颈上被划了一刀,虽侥幸留下性命,但却落下了丑陋的疤痕。我不愿以疤痕示人,故而做此遮掩。”
燕溪知眼里闪过心疼的神色,他补充道“晏如的寒疾,也是在那时落下的。”
“听掌院说你正在病中,我初见你时你面色不佳,我因为久病的缘故,自己也会些医术,先前拉你手腕,是想看看你恢复情况如何。事后回想,未经询问,我的确不应如此冒犯。”王晏如将茶推到祝凌面前,“以茶代酒,聊表歉意。”
他知道祝凌开始怀疑了。
但还没等祝凌说些什么,暖阁外便传来了敲门声,有规律的声音透着从容不迫。
燕溪知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王晏如将另一杯沏好的茶推给燕溪知,冲着他安抚似的笑了笑。
他的目光转向门边“请入。”
暖阁的门被推开,一个十几岁的少年走进来。那少年的容貌与王晏如生得有些相似,只是棱角轮廓更为锋利,不似他那般柔和。
那少年在王晏如身前站定,拱手行礼“阿兄。”
王晏如颔首“云霁,寻我可有要事”
王氏族人都知道他的脾气,若非有事,绝不会来打扰他。他的弟弟更是被父亲拘在身边,一月里,两兄弟见面的次数寥寥。
“我”行礼时还落落大方的王云霁脸上露出点迟疑,他道,“我只是许久未见阿兄出来走动,心中有些挂念。”
“我这段时间不愿出门,并无大碍,劳你费心了。”王晏如的笑客套中带着疏离,“你好好跟在父亲身边,不必挂念我。”
王云霁眼中失落的神色一闪而过,随着他年岁渐长,阿兄待他越发疏离起来,他们之间的相处不像是家人,反倒像是挂了点血缘联系的远方堂亲。
他无比深刻地认识到,他的阿兄一直不喜欢,或者说不太在意他,从小到大,一直如此。
他在其他人面前能言善辩,但到了他阿兄面前,永远都是嘴笨舌拙,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几句表面寒暄过后,气氛就此冷淡下来。
“阿兄。”王云霁张了张嘴,“父亲前段时间说的话,阿兄不必当真,我”
暖阁里,燕溪知冷哼一声,小声道“猫哭耗子假慈悲。”
暖阁里本就安静,燕溪知的声音虽小,却让在座的所有人都听得清楚明白,王云霁的耳根一下就红了,他结结巴巴地丢下一句“我没想过要和阿兄争”
“父亲是为家族兴盛考虑,既然选了你,你就挑起大任来。”王晏如道,“争与不争,重要吗”
重要吗
当然重要。
在外人眼里,就是他王云霁费尽心思成功抢到了他大哥的位置,替他大哥去履行一切王氏嫡长子该有的职责。他记得那一晚,他的父亲对他说“以后你阿兄该做的事,你去替他做,让他在观松院里好好地歇一歇。”
他阿兄从出生起便身体极差,这么多年一直用各种各样珍贵的药材温补着,身为主脉的嫡长子,阿兄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