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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看着她苍白的、了无生气的面庞,吃力地从衣领处拽出来一块淡青色的玉佩,要杀她的人的刀,就砍在这块玉佩上,而在河水里时,这块玉佩遭受了撞击,从左到右磕了一道巨大的裂痕,裂痕周围,是细小的裂隙。
玉佩的绳子已经松了,小姑娘将那块玉佩拽下来,她不明白燕轻歌的意思,但她心下的不安越来越大,玉佩脱手,在地上砸出一声轻响。
视线在雨幕中归于黑暗。
“醒了她醒了”
等小姑娘再睁开眼,就是她从没见过的富丽堂皇的大殿,她周围围了一圈人。
她尖叫一声缩成一团。
“都让让都让让”尖细的声音驱逐开人群,谄媚道,“陛下请。”
有人抓着她的头发让她抬起头
她看到了一个大腹便便,身着紫衣的中年人,头上戴着冠冕,那人问她
“认识这块玉佩吗”
玉佩被放到她眼前,正面是“观棋”,背面是长命百岁的纹样。
那紫衣人说“谋害我的爱女,该当何罪”
“回禀陛下,谋害公主,郑氏当”
“那是观棋的玉佩”小姑娘声音尖细起来,竟然压过了那禀报的声音。
大殿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脸在镜头里看起来像从黄泉里爬出来的魑魅魍魉。
“那是郑观棋的玉佩”小姑娘抓着那块玉佩,眼泪从眼眶里涌出,“我是燕轻歌”
被打断了回禀的人嗤笑“公主哪会不认识自己的父王”
小姑娘抖着声音,哭嚎得凄厉“我从来就没有见过父王”
大殿里针落可闻。
紫衣人满脸愠怒,甩袖而去
“你们看着办”
而后镜头便一直模糊,各色在其中流转,像是鬼魅横行。
“小娘子何必嘴硬,死的难道不是公主吗”
“郑娘子已经哭昏过去了。”
“外面都在盼望着和小娘子团圆呢”
“小娘子,您的妹妹又病重了”
“小娘子”
“小娘子”
各种话语嘈杂刺耳,镜头里模糊的颜色融成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要将她吞噬。
“观棋”
有一个人影从模糊之中冲出,镜头突然清晰起来,定格在郑夫人满是泪痕的脸上。
“你是娘的观棋对不对”
身着单薄的小姑娘在郑夫人怀里嚎啕痛哭,声嘶力竭。
“不是观棋,我不是”
“姨母”她哀哀地哭着,像一只穷途末路的小兽,“我是轻歌,不是观棋。”
郑夫人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说什么胡话呢你就是娘的观棋啊”
她声音哀凄得近乎泣血“我不是我不是”
郑夫人终于走了,小姑娘愣愣地坐在原地,突然跳起来跌跌撞撞向外追。
厚重的大门被关上,阳光一寸一寸被逼退到了门外,小姑娘迈上台阶,在镜头里,她的身形逐渐抽条拔高。
她的步伐,与一些刺耳的话语融合在一起。
一步
“白在宫里吃了几年粮食,总算是有点用处了。”
“这次的行动要保证万无一失”
两步
“死的到底是谁你们这群饭桶,连两个小姑娘都分辨不出来吗”
三步
“把郑氏的消息传给她”
“一个七岁的小东西,能坚持几天”
四步
“让她娘去,我就不信她能忍住,等她失口承认,就把她们都抓起来以欺君之罪论处”
五步
“禀陛下,她的所言所行都能与公主对上,她或许真是公主本人。”
“废物,都是废物”
六步
“公主五岁那年就该有封号了,如今已经七岁了,再加上这次遇刺,陛下”
“废物还想要封号”
“糟心的东西,大呼小叫,不成体统,就叫柔顺”
“陛下,宗室不会应允的,这太荒唐了啊”
“那就把柔顺倒过来”
厚重的门扉关上,阳光被牢牢地隔在一门之外。
突然有一道声音。
“你是谁啊”
没有人回答,镜头微闪,掠过一块淡青色的玉佩。
那玉佩上有两个字
观棋。
长久的寂静后,有人回答
“我是轻歌,燕轻歌。”
作者有话要说 视频里一直称呼郑观棋为小姑娘是因为无论她曾经是谁,她之后永远是燕轻歌,也只能是燕轻歌。
郑观棋和燕轻歌,就像是一株双生的并蒂莲。喜欢送铃铛给郑清漪、给她扎头发的,是真正的燕轻歌,不是变成燕轻歌的郑观棋。里面还有一些细节,后面会细讲。
“唤翠袖轻歌,玉筝低按,凉夜为花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