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糖葫芦味儿的,我有点想尝尝”
“小阿英,别一天天撺掇你老师往糕点里加些奇怪的东西”人未至声先到,祝凌一转头,就看到一朵移动的人间富贵花。
她这回穿的倒不像是百蝶嬉游图了,而是换了一件从袖子到衣摆都绣满了牡丹的苏绣衣衫,走动间,尽态极妍的牡丹栩栩如生。
阿英气鼓鼓“王夫子”
王人间富贵花夫子走过来,指尖一屈,弹得阿英头发上的金铃叮当作响,她轻车熟路地从笼屉里拿了一个荷花糕,一转头就对上了祝凌的视线。
王夫子“”
捉弄别人的妹妹被当场抓包。
她的脸色僵硬了一瞬,但下一刻,她不知想到了什么,昳丽的眉目间暗藏警惕
“你不会是荼毒了我还不够,还打算来荼毒静姝的耳朵吧”
系统笑得打跌哈哈哈哈哈哈祝凌恭喜你鸭,你的弹棉花深入人心
祝凌“”
谢邀,她还没有闲到那个地步。
王夫子已经很快地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她小声抱怨道
“我说静姝,你现在是越来越过分了。阿英没来之前,你做荷花糕都会做一半我喜欢吃的。阿英来了之后,我就只剩了三分之一,现在更离谱,一蒸笼荷花糕里,就只有一个是我喜欢吃的”
她优雅又迅速地将手里的荷花糕吃完,目光霎时间就落在了阿英身上。
阿英小动物似的直觉冒了头,她嘴里还叼着小半个荷花糕,就突然站起了身,让王夫子想挠她痒痒的魔爪落了个空。
“小阿英别跑”
阿英迅速将荷花糕吞嚼碎吞下去,一个劲儿的往祝凌身后躲“哥哥救命”
“你哥可救不了你”王夫子眉眼灵动,神色带了一点小得意,“他说不定还要上我的课呢”
“哟,这是在干嘛呢好热闹啊”凭空响起的敲门声打断了她们两人的嬉闹,曾烈倚靠在门框上,象征性地敲了敲门,他的身后几步远的位置,正站着掌院宋兰亭。
就在曾烈开口的一瞬间,祝凌见识到了什么叫做“川剧变脸”。
刚刚还在和阿英打闹的王夫子一瞬间停步敛袖,姿态优雅,和刚刚判若两人。
祝凌“”
“这是正常情况。”郑静姝压低了声音,语气里带着些许促狭,“看习惯就好了。”
王夫子从小听着掌院宋兰亭的事迹长大,曾经燕都里天不怕地不怕的混世魔王,面对掌院的时候,比面对她爹都乖巧。
俗称,怂。
曾烈敲过门后,大步往里走
“我说臭小子,我可是被你害惨了”
他被严夫子追着骂了好几天,看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哪哪都不顺眼,曾烈莫名其妙地凭空背上了一口甩不掉的黑锅。
祝凌在曾烈要到她面前时瞬间后退几步,一拱手正色道
“多谢先生这段时间的辛苦付出,明日我在如意酒楼订一桌席面,请先生赴宴。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曾烈上前几步一拍祝凌肩膀“这还差不多。”
“不过”他狐疑道,“你不会只请我一个人吧”
系统在意识里学着曾烈的语调是单请我一个人,还是其他先生都有
祝凌差点被系统逗笑,她答到“自是要将各位先生都请上的。”
曾烈这才放下心来。
这边聊完之后,曾烈留在了郑先生的小院里,而祝凌则跟着宋兰亭走了。
早在她发现只有她有“明”字牌时,她就隐约猜到了掌院想收她为徒的意思。
她跟着宋兰亭离开郑先生的小院,穿过大半个应天书院,走到宋兰亭居住的院子里。
宋兰亭将她带到了书房。书房的架子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古籍字画和天工机关,东西虽多,却是乱中有序。
宋兰亭道“没什么要问我的”
“确实有个问题。”祝凌说,“我何时正式拜师”
“我素来不喜繁文缛节。”他道,“心若诚,虚礼何用心若不真,全套礼节,又有何用”
掌院宋兰亭,性格随性洒脱,不拘常理。
祝凌一笑,一拜“见过老师。”
“既然已经拜师,我也有东西予你。”宋兰亭起身,从身后的架子拿下一个木盒,这个木盒有成年人的小臂长,一掌宽。他把盒子推到祝凌面前,“我猜你定然有一件事要做,这件事无甚坏处,甚至对百姓有益,但利益攸关,你护不住,所以你当时听到我的承诺时,才会那般心动。”
“这个盒子里是我早年攒下的一些东西,你不妨打开看看,若有需要,拿走便是。”
祝凌打开了盒子
盒子里的东西分了三摞。
一摞是面额张张上千两、厚厚的一叠银票。
一摞是各行各业的人才的身契。
最后一摞则更加惊人,是天下各个国家的房屋铺面,庄园山头,甚至连每个国家严加管控的铁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