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很好相处,我也会照顾你的。”
曲千星注视着她,轻轻叹了声,握紧了手中的玉佩。她看起来,似乎真的不记得了,还以为是曲千星初次进入神殿心中不安,特意安抚她。
曲千星早就猜到,神殿之内,必然存在诡谲怪诞,可在这个神祇禁止情欲的世界,是哪个男人敢明目张胆,在圣女身上留下这样的痕迹。
今日是他看见,若是旁人发现
“我今晚,与姐姐一起睡可以吗”曲千星垂眸,低声说道。
奚依儿微微抿唇,眉眼中浮现出几分欣喜,“我久居在神殿之中,一直没有什么朋友,若你愿意与我亲近,我自然是同意的。”
神殿内最近多了一个圣女,传闻中,新的圣女有黄金一般的长发,天空一般的眼眸。她是上任教皇之子,不仅得到皇室的喜爱,连教皇本人也频频带着她出入各种重要场合。
甚至逐渐有传言,新圣女的金发与神祇的银发交相辉映,新的圣女才真正得到了神祇的恩宠。
谢望疏听着宫人的窃窃私语,掷出了手中的茶杯,重重摔在宫人的额角。“妄议圣女,将他拖下去,按律法处刑。”
谢望疏捏了捏指尖,分不清此时心中的情绪。今日,原本就生性顽劣的四皇子行事愈发荒唐,弹劾四皇子罪证的折子堆满了女皇的书塌,高贵冷酷的女皇曾在朝殿之上当着众位臣子的面屡屡训斥于他。
谢望疏却似是半分未曾将那些斥责放在心上,依旧行事肆意,随心所欲,对宫人随意责罚。
神殿之中的教皇向来如此,假仁义,伪君子,实则自私自利。谢望轩对圣女好时,谢望疏不满意,可谢望轩真的疏离圣女,令她受人非议,让她受伤时,谢望疏却也不舒坦。
尤其胸腔内的心疼的厉害,分不清是他的疼,还是谢望轩的疼,让他愈发烦躁,行事不端。
黄昏,谢望疏走出皇宫,宫门前,眉目狠厉的审判长身后带着几名侍从,自他身侧走过。
擦肩之时,审判长顿在原地,冷冷侧眸,睇了谢望疏一眼,“四皇子这是要去何处。”
“与你无关。”谢望疏眸光同样阴冷。
“四皇子,此时离宫是否不妥。您既然身份贵重,更应谨言慎行,若被寻到错处,下次你我相见,便不一定是在这般干净整洁之处。”审判长嗓音喑哑,似是荒野的兽刚刚化了人形,眸光之中无半分人性。
“审判长,此话不如留给你自己。”
相视之间,相似的杀意在狭长的眉目间狰狞肆虐。
神殿。
“姐姐,你要去哪。”曲千星放下手中的书册,抬眸看向房间中的女子。
奚依儿微微整理了下自己的裙摆,“房间里太闷了,我想出去走走。”
“我随你去。”一开始,只是担忧会有人瞥见她颈后的痕迹,后来,变成想看着她,避免那日之人继续轻薄她。
再后来
奚依儿对她全不设防,因以为她是女子,偶尔的亲昵轻易便越过界限。喜欢的糕点吃了一半会丢给她,会对她讲述自己可怜可爱的烦恼,也会在看书累时,倚在她的胸前
“你也去做点自己的事,不用总是跟着我。”奚依儿流露出了些被小猫小狗缠着的厌倦。
曲千星走上前,轻轻帮她整理刚刚卧在长椅上散乱的长裙,“今日教皇冕下已经带我出去过,现下无事。”
谢望疏推开门时,便看到了这幅景色。
奚依儿被比她高了许多的女生隐隐禁锢在怀中,那女子的手指肆意的碰触在圣女的裙摆上,还妄图伸手,去碰圣女乌发之中的发簪。
谢望疏紧紧蹙了眉,莫名觉得那女子的手万分碍眼。
曲千星先注意到了站在门口的谢望疏,她直起身子,隐隐将奚依儿护在身后。转过身时,却对着谢望疏露出了一副可爱又柔软的神色,“四皇子殿下,这样晚了,您怎么会来圣女的寝殿。”
她说着,便自然的走上前,像是很崇拜一般的凑到谢望疏身前,彻底挡住了他的视线,脸颊微红,清澈的蓝眸看着他,“四皇子殿下,您有什么事,可以与我说。”
而日渐没有存在感的圣女孤零零的站在曲千星的身后,低垂着眸,沉默寡言。
像是被抢去了所有的注视,可怜极了。
“与你无关,我与圣女与要事相谈。”谢望疏冷下了眼眸,莫名对眼前的金发女子生起了厌恶。
“圣女殿下最近身体不适,教皇冕下这几日都在与我交待神殿内的事宜,您与我谈就好。”曲千星对谢望疏微微眨着眼,露出活泼的笑意,两颗小虎牙若隐若现,无形之中,要彻底替代圣女的存在。
“你算是什么人,也配与我相谈,走开。”谢望疏眼眸冷冽,言辞之间半点情面都不留。
“殿下,你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曲千星的手指碰触在自己的眼睑,突然怯怯的哭了起来,转头将脸埋在奚依儿的怀中,“圣女殿下”
多日不见的圣女似乎更清瘦了些,眉眼间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