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对于诸夏诸郡各地都有莫大影响,入诸夏多年,还是知道的。n
倘若那位始皇帝陛下不在了,自觉诸夏会有变化。n
具体如何的变化就不清楚了。n
“可能会有变故。”n
“也可能不会。”n
“操心那些做什么?还是将心思放在医道为上。”n
那个问题,端木蓉也不知道。n
嬴政对于眼下的诸夏的确很重要,这一点,自己也承认,若无嬴政一力统御偌大的崭新诸夏,一切已经乱了。n
嬴政若是真的去了,诸夏就要乱了?n
不知道。n
真的不知道。n
何况,自己也不关心那些。n
天塌下来,也和自己无关。n
“……”n
“好吧。”n
白了师尊一眼,师尊这说的和没说没啥区别,沫萝只得应语而退,只是,从盖先生先前的言语来看,如果那位始皇帝陛下去了,诸夏……会有不小变故吧?n
……n
……n
“朕的身子,好像真的比先前更差了一些。”n
“往日,批阅政令文书到三更,都不觉的劳累。”n
“现在,二更有余就有些疲惫了。”n
“禁法领域!”n
“如若卸下天子位,便可摆脱禁法领域的钳制,便可服食天材地宝,病患一朝可去。”n
“郡侯,你说朕该如何抉择?”n
“……”n
沿着梅江朔游而上,那里距离闽中郡越来越近。n
临近傍晚,车马停下,在一处山水明阔之地安营扎寨,兴趣所至,沿着一条分支河流的岸边踱步。n
观四周盛夏苍翠空新之状,嬴政很是受用。n
深深的呼吸一口气,在将其缓缓吐出,整个人都要轻盈很多很多,都觉体内的异样都吐出去了。n
“黎民万万数,帝国诸郡万里之域,皆陛下一心操持。”n
“多年来,一直如此。”n
“陛下该好好歇一歇,国府行署,不为无力。”n
“……”n
周清随伺在旁,闻此,轻轻道。n
禁法领域。n
不为天子位,如上古五帝之人,功成身退,便可得好处,便可寿数绵延,所失……则是统御世俗的无上之力。n
眼下的诸夏和上古不一样。n
很不一样。n
“朕也曾想要好好的歇一歇,只是……难以真正的歇一歇。”n
“国府行署自然是有用的。”n
“但!”n
“军国机要,还是朕亲自处理比较为上。”n
“如今的帝国还非十分稳固,山东诸地尚未真正的归顺于帝国。”n
“禁法领域。”n
“禅让!”n
“上古岁月的壮举之事,如果眼下的秦国不是这般,朕或许会考虑那般施为。”n
“朕所思要为帝国定下一道道崭新的国策根基,以为数十年、百年之用。”n
“朕与你说过,一些事如果朕不做,那么,就无人可以做到了。”n
“帝国和三代不一样。”n
“以前的秦国和将来的秦国也是不一样。”n
“……”n
放弃天子位,禅让旁人,便可令禁法领域自动退去,身上的病患就不再是病患。n
一株天材地宝,就可以轻而易举的解决。n
那个结果。n
嬴政觉自己或许永远不会选择。n
帝国,离不开自己。n
自己,亦是离不开帝国。n
帝国初立十余年,许多事情刚开始立下,尚未彻底的贯入诸郡诸地之中,如若再有十年,或许好上不少。n
再有十年!n
自己可以再有十年?n
以自己的身子,不好说。n
长生不老丹。n
不能将全部的希望寄希望于那两颗玄丹上。n
“陛下所为,已经远胜秦国立宗庙社稷以来的任何一位国君国主了。”n
周清再道。n
“不够。”n
“那些还不够。”n
“朕所为,虽不错。”n
“还不够。”n
“给朕时间,朕可以让大秦变得更好。”n
“……”n
“诸事不论,帝国的承继之人,朕还没有想好。”n
“扶苏虽不错,历经多年历练,进益不少,只不过,临近一些急事、难事的时候,难以把握全局,难以灵活变通。”n
“昔者齐鲁的事情,便是那般。”n
“这些年来让他在北方军中历练,便是想要让他临阵对敌,心思灵活一些,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