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岚很满意的点头,魔法嘛,的确太奇妙了,自己那个不成器的徒弟,当初不也就是为了学习魔法,才闯的暗黑城么。
“哎,这一空闲,就想喝两口。”
爬起身的西岚先往道场的门口,过道,仔仔细细都瞄了一遍,阿甘左出去修武器了,刹影在外有工作,当然这两人都不是重点。
最重要的还是自己另一个徒弟,担任外交使节的诺羽,她可别突然回来抓自己一个现行,都是好不容易从夜林那要来的酒。
脚下一踩身体轻盈跃起,一把抓住实木的粗壮房梁,在房梁和屋顶的天花木板之间,摸出一个皮革制品的酒袋。
美滋滋抿了一口,舒畅的魂都要起飞了。
“那小子说,醉生梦死就是高度白酒,我也没了这个心思,但是,诺羽那一坛女儿红”
一个酒鬼为了掩饰自己嗜酒的毛病,会借口说自己是品酒大师,他当然也是这么找理由的,但诺羽压根不信
诺羽虽然小时候父母不幸,但是按照虚祖习俗,女儿出生的时候会埋几坛精选美酒称为女儿红,留作出嫁之时宴请宾客。
可据她自己所说,因为幼时频繁搬家的缘故,不小心打碎了几坛,如今只剩下一坛酒,私下藏着,可宝贝着呢。
就是对酒味敏感的西岚,也是怎么也找不到这坛酒。
“二十多年陈酿女儿红,羽丫头什么时候找个郎君,我真是馋啊,馋啊。”
远在德洛斯帝国,臭名昭著的帝国监狱。
监狱位于斯特里高原的西南方,贝尔玛尔公国边境线附近,环境恶劣贫瘠,附近少有居民,监狱内聚集了许多帝国的凶恶之徒。
有一部分的确是罪犯,也有疑似革命军的人,还有一些帝国肮脏的实验品。
大概一年前,帝国监狱因为里面有小型转移装置,曾被以鲁特为首的革命军炸毁过,但如今又得到了重建。
然而此时,帝国监狱的一个边缘分区,号称幽冥监狱的地方,闯入了一个不速之客。
“你,你是人是鬼”
帝国士兵紧握长枪,双目惊恐万分,喉咙滚动,身形止不住连连后退。
他眼前这个神秘女人,身材高挑,一身黑色皮衣和红裙,披风外套后面有一个杀意升腾的“鬼”字,虽然五官秀美,但下手却异常血腥。
他的眼睛不自觉往女子身旁瞄了一眼,她的脚下,有一具套着帝国制式铠甲的干尸,然而在两分钟前,干尸还是一个活人
“人鬼呵呵,我也不知道,对人来说我是鬼,对鬼来说,我还算是人。”
索伦扬起一抹危险的弧度,下一瞬,手中血刃径直没入帝国士兵胸膛,顿时,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干瘪。
“太弱了,连用捕食的价值都没有,这就是最强帝国”
遗憾摇头,索伦挥剑破开一间密室,密室中央,锁着一块如同凝固淤泥一般的石头,上面雕刻着神秘的符文,散发出淡淡荧光。
“能够吞噬人类邪念壮大的东西真有趣。”
就在索伦迈步准备去仔细看看邪念石的时候,身后陡然传出一声厉喝“站住,罪徒”
巴恩面有怒气,他是得到皇帝陛下命令,前来等待帝国密使的,顺路来重新修整的帝国监狱看一看。
没曾想,这一顺路,居然又出了岔子,真是晦气。
“哈,你说我是罪徒”索伦轻蔑一笑,随后眼睛又骤然猩红,“可笑,不过你身上,有不错的力量啊。”
血刃上泛起一层乌光,捕食的权能已然发动,然而她准备出手的瞬间,突然面色有了古怪的变化。
“算你好运”
索伦愤怒懊恼,随后化作一道血线,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直离监狱,留下一堆烂摊子。
“巴恩子爵”
匆匆支援过来的帝国士兵并没有发现罪犯,只能纷纷看向脸色阴沉的巴恩,报以询问的目光。
“托马,损伤有多严重”巴恩默默闭眼,内心烦躁。
迎接虚祖来的密使,保护他的安全,是自己的职责,也是一种立功的大好机会。
现在陛下心思全在那个什么恶魔剑圣身上,连最宠爱的三皇女都赐了婚,导致他的地位尤为尴尬。
因为不可避免的,总会有人拿他和恶魔剑圣对比。
“子爵大人,分区幽冥监狱毁了一半,黑石监狱等,建筑也稍有损伤,监狱守卫损失五十多人”
“该死”
内心愈发恼火,被神秘女人闯进来闹腾了一番,结果连对方一根头发都没抓着。
“如实上报,暴戾搜捕团干部,索伦,闯入帝国监狱,陛下讨厌别人隐瞒,真是该死啊,听说搜捕团在帝国境内也有基地。”
愤然转身离开,自己就不应该来这一趟,那样的话,即使监狱被毁,也和他没有一点关系。
现在指不定又会落人口舌,堂堂剑圣,连个女人都没能留下,那些守旧的贵族,才不会管你七先知八先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