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冬禧瞪她一眼“就你话多”
春祺吐吐舌头,飞快的跑了。
冬禧等看她走远,陪着沈阅走上回廊。
四下无人,她便犹豫着提议“太子殿下提起的那件事王妃您若是觉得抹不开面,那要么奴婢去寻甘夫人打听一下她是女子,彼此之间好过话,而且她那性子应该也不会乱传闲话的。”
沈阅却是直直的往前走,表情淡淡“何必这么麻烦,我若是想知道便直接去找殿下当面询问了。”
冬禧心下一惊。
虽说秦照这样的人,三妻四妾都很正常,可谁家刚成婚不久的女子也会膈应夫婿身边的风流韵事。
尤其是沈阅这等高嫁的,受了这方面的委屈也只得咽下。
冬禧看着走在自己侧前方端庄又恬静的姑娘,突然就觉得很心疼。
并不是觉得安王府的这门婚事有任何的瑕疵,就是她从小陪着一起长大的小姐,看似一直都是这样安安静静、不争不抢的便有了一切,可是从小就失去父母的女孩子,终究还是和别家娇养的姑娘不一样的
现在这才刚过了几日可以肆意些的安生日子,怎么就得立马面对这样的糟心事
冬禧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突然也变这么矫情了,兀自想着,居然直接抽搭起来,吧嗒吧嗒的往下掉眼泪。
沈阅听到身侧的动静止步转身,反而被她吓一跳“你这是怎么了”
连忙抽出帕子给她擦眼泪。
冬禧一时情绪上涌,哭得有点停不下来。
她顺手扯过沈阅的帕子抹泪,一面又哽咽着不敢直戳沈阅的痛处,只含混道“奴婢就是突然在想,人这一辈子的日子,若是想要一直的顺心遂意,怎么就那么难。”
沈阅何等机灵慧敏的心思,微微怔愣之后立刻明白她这是为什么了。
她反而是笑了“一个人这一辈子的路那么长,谁还能不遇几件糟心事若要求全责备,事事都要觉得不平都要锱铢必较,那还能有一日痛快日子过吗”
又帮着小丫头一起把眼泪给她擦了“你快别哭了,一会儿被春祺回来看见了,当心她笑话你。”
冬禧也就比春祺大一岁,只不过因为性格的原因,这些年确实是她将春祺拿捏的死死的。
冬禧果然还是更要面子的,闻言,赶紧吸吸鼻子,深呼吸了好几口把情绪压下去。
沈阅等着她不哭了,才又继续带着她往前走。
在二门前刚好遇到林管家。
林管家也很诧异“王妃不是前往东宫赴宴了吗怎的这个时辰便回了”
“出了点岔子,那边宴席取消了。”沈阅笑道,“对了,殿下这会儿在哪儿呢”
林管家心里狐疑,却未多问,只是恭敬回话“王爷在外书房。”
“没在见客。”
“没”
“好,我知道了。”
林管家作揖告退,又连忙赶着去厨房吩咐午膳的事。
沈阅转头对冬禧道“你先回后院吧,我去一趟外书房。”
冬禧立刻紧张起来“王妃”
沈阅笑容温和的拍拍她手背安抚“出了这么大的事,我得赶紧去跟他交代一声,省得后续东宫那边若要发难,会措手不及。”
“那奴婢陪您一道儿。”
“你眼睛都哭红了,快回去洗把脸,别丢我的人。”
沈阅戏谑着打发了她,独自去了秦照的外书房。
秦照对她很好,是那种完全放纵,全不设防设限的好。
他的内书房允她共用,外书房也说她随时想来就来,不拘何时也或者有没有外客。
这日家中并无访客,秦照上午回了几封南边来的公函,此时正展开一张舆图,微蹙着眉头细细的琢磨。
沈阅没敲门,直接推门的动静惊动了他。
他冷着脸抬头,见到是她,表情瞬间就缓和了下来,但眼神里也透出明显的诧异和不解“你不是瞧热闹去了”
“他家的热闹不好瞧,瞧多了还怪膈应人的。”沈阅撇撇嘴,脚步轻快的径自走向他。
秦照坐在案后。
她并未往他怀里挤,而是绕到他身后,自背后搂住他脖子,抱住了他。
秦照自然意识到今日的东宫必定是有些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
不过看沈阅现在的这个状态,显然没吃大亏,他也就故意没有主动追问,还摆起了架子“有话说话,大白天的拉拉扯扯作甚”
沈阅脸皮薄,一般不愿意大白天的和他腻歪。
明摆着
这男人是借题发挥,又小心眼儿了
沈阅拿出做错事和有求于人的厚脸皮来,依旧搂着他脖子不撒手,下巴蹭在他颈边闷声道“我今日在东宫给你惹事了。”
正在认真看图的秦照,按在舆图上的指尖微微一顿。
他偏头打量她“吃亏没”
他不在乎她究竟给他惹什么事了,第一时间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