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问的,于是也闭了嘴。
两人打马出了闻家所在的巷子,刚走上主街,就几乎是齐刷刷的有所感知,抬眸看向斜对面一座茶肆二楼雅间的一扇窗。
那窗户半开,后面若隐若现面如冠玉却神色极阴的半张脸。
是
太子秦绪。
骤然察觉有人自高处偷窥,长赢手已经扣在了手腕间的暗器机关上,等认出对方,也就撒了手。
他知道如今秦照和皇帝父子之间已生嫌隙,关系早就大不如前,可是有南境的十万大军做后盾,他们父子恰恰也是最怕秦照在京期间遭遇暗害出事的。
因为朝廷早就失去了对南境大军的掌控权,谁知道秦照这趟回京前给梁州军留了什么命令
万一秦照有个闪失,边军彻底失去控制、甚至是倒戈反攻向朝廷
这后果谁都承担不起。
主要
更是现在局面还没闹到那个地步。
与秦照的视线对上,秦绪也没躲,他只是冷静的与对方对视片刻,然后转身自窗口消失。
秦照索性收住缰绳,驻马原地等着。
长赢四下看了眼,没见到东宫的人,这才有几分不可思议的开口“太子这是在做什么”
是听闻自家王爷今日给闻家下聘的排场,气不过,特意亲自赶过来确认的
那么来看一眼也就得了,他就这么闲自午宴散后,秦照在闻家起码还多呆了半个时辰以上
他一个堂堂太子,也未免太无聊了吧
秦照其实也没太想到秦绪会一直在这等着他,手里把玩着马鞭,不置可否。
又过了一会儿,自长街尽头,一队改扮过的东宫侍卫护送一辆马车拐了过来,想是自那茶肆后巷出来的。
很快的,马车在逼近秦照主仆面前时被车夫停下。
秦照神态散漫的坐在马背上,也没打算下马。
秦绪自马车里掀开窗帘一角,唇角扬起一个微笑,眼底却是一片冰凉的说道“皇叔近来的行事可是越发狂悖了,瞧着倒是比以往更多几分少年意气。”
阴阳怪气也就算了,这是
还暗讽他年纪大了
其实他年岁也不算大,就是跟沈阅比,多差了几岁
本来也没必要计较的事,秦照却针锋相对的当即给顶了回去“上行下效罢了,有太子殿下的风流佳话珠玉在前,论及年少轻狂,本王自叹弗如。”
你拿我媳妇儿刺激我说的好像你没媳妇儿是的,那我也拿你媳妇刺激你
来啊,互相伤害
秦绪是当真不知他这皇叔还有这舌灿莲花的能耐,猝不及防就被噎了一下,脸色骤变。
秦照却仿佛没事人似的,还火上浇油“本王今日来闻府下聘,太子殿下既然得闲,而且都到这了方才怎么不进去吃杯水酒”
论及杀人诛心,气死人不偿命这块
秦绪不得不承认他这皇叔更胜一筹。
他暗暗咬着牙,知道嘴皮子上再争论也讨不了好,就也不再与对方逞口舌之快,反而又重新扯出个笑容来“本宫只是刚巧路过,在附近见了个人。不过既然在此偶遇了皇叔那也刚好,初九是本宫生辰,届时我府里设宴,皇叔也来吧。”
所谓的宴无好宴,在如今此等局面之下,这就更是一定的。
秦照暂未做声。
秦绪却像是没瞧见他的冷淡一般,又瞥向他身后的闻家方向“如若皇叔实在不得空,那也就算了。”
说完,就放下窗帘,直接走了。
秦照盯着他车驾远去的背影,冷笑了声“欲擒故纵幼稚”
长赢却心有疑虑“所以,太子那意思是想叫您带未来王妃一同前往他想做什么”
秦照“到时候去了不就知道了”
本来他和沈阅的婚期近了,双方都不该再出门应酬,但是他们大婚的相关事宜交予了礼部和内务府帮忙操持,王府的管家管事们又得力,沈阅这边闻家自然也会替她将一切打理妥当,其实这段时间就属他俩最闲。
秦照原也没什么闲心去猜秦绪在背后究竟要搞什么鬼,他有可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自信,只想等初九那日去他府上亲自瞧瞧。
然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事儿到底还是提前几天就被他听到风声,并且察觉了端倪。
只不过,他并未提早出手干涉,依旧佯装无事的在初九这日上午来闻府,亲自接沈阅去了东宫赴宴。
沈阅对秦绪和他的东宫都有阴影,其实心里是不太愿意进他那门的,几乎是硬着头皮跟随的秦照。
因为秦照提前什么也没说,她还只当是走过场吃个席而已,结果被秦照领着刚进东宫的大花园却遇见个意想不到之人
华阳郡夫人
对方依旧是打扮的全场女眷当中最招摇,就连照着长公主派头装束的宁嘉长公主都不及她那般张扬惹眼的。
彼时,她正被一群妇人围着,大家似乎在赏花。
沈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