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事情透露给于夫人后, 陆今湘就放下了这件事,一来她懒得也没能力折腾这件事, 一来她相信于夫人能独自处理好, 作为丧夫的遗孀不仅将一对儿女好好拉扯大,且不论在夫家亦或齐国公府都极有地位,其聪慧能力可见一斑。
她这两天在搜集有关科举改革的消息,总觉得忘记一件很重要的事, 这件事肯定波及到她身边人, 不然她不至于那么在意这件事。
不过挠破头皮也想不到, 陆今湘瘫在躺椅上, 忍不住长出一口气。
关月走过来,告诉她老夫人让她过去一趟。
福润跟黄大山狭路相逢, 看见他黄大山脸色一变, 扭头就想离开, 福润后头唤住他。
“黄哥哥, 这是干嘛去啊”
黄大山顿住脚步, 回过头对上他笑眯眯的表情, 暗自咬牙, 脸上要笑不笑。
“自是办理师傅交代下的琐事, 我可不像福润老弟,如今在府上可谓意气风发,无论大小事, 定会有人抢着帮你去做。”
听到这句冷言冷语, 福润表情不变, 甚至笑得愈发祥和活泛。
他挥挥手,一脸谦虚道“黄哥哥说得哪里话,都是为主子办事, 有什么风光不风光。”
“呵。”黄大山冷笑一声。
“不过,”话音一转,福润笑眯眯道,“看来当初黄哥哥说的话有瑕疵,我还真没有拍马屁拍到马腿上。”
黄大山脸色难看,这个臭小子果真如他那个师傅一般都是得理不饶人的烂性子。
他咬牙切齿“你不要太得意,别以为仰仗少夫人你就能一步升天,别忘了这个府上的主子是大公子。”
福润拉下脸,不再以和煦面目示人,微微抬眼讥讽又不屑般瞥向他。
“是你别忘了,少夫人是我们头顶的主子,别随便打听到什么,就失了为人下人的本分。”
“你”黄大山气急,刚要放狠话,突然瞥见不远处大树背后的身影,他脸色微变,立马转为惶恐失措。
眼珠一转道“过去的事都是我的错,日后我一定听福润老弟的差遣,只要能让少夫人满意,整个后厨房都任由少夫人管辖,只求万万莫要撵走我,给我和我师傅留一个位置。”
闻言,福润顿住,脸上不见得意反提起疑惑,黄大山何曾在他跟前说过软话,更别说黄大厨还不算失势,只是暂时被他师傅压过一头。
他多精明的人,立即意识到不对劲,心下大为警惕。
“黄哥哥说这话老弟怎么听不明白,你和黄师傅都是膳房一把手,我还要向你学习听你的管教,你可真是高看我了,况且只要你老实本分,少夫人怎么会撵走你。”
黄大山立马作唾面动作,痛哭流涕道“我一定老实本分,求少夫人和福润老弟放过。”
不对劲十分不对劲
福润眯起眼,刚准备扫量四周,突听身后传来脚步声,紧接着,一道如溪石碰撞般清冽又寒凉的声音响起。
“少夫人说要赶走你”
两人一惊,齐齐跪下,黄大山擦去脸上的狼狈,哽咽着道“回大公子,奴才都是胡说的,不关少夫人的事。”
福润暗自咬牙,这个老滑头,这句话比直接承认更让大公子生疑,怪不得刚刚他突然态度大变,原来是早早发现大公子在身后,不行,他不能让他牵着鼻子走,更不能让他给少夫人泼脏水。
“黄哥哥,我知道近些时日少夫人一直点何师傅的手艺,让你和黄大厨很不满意,但是那并不意味着少夫人要赶走你们,只是碰巧何师傅做得膳食更合少夫人口味。”
“你是何大厨的徒弟当然要这么说,如今后厨房已经是你们师徒的一言堂,我不过想要一举投身之地你都不乐意给我们吗”黄大山脑袋磕在地上,苦闷的嗓音从地上传出来。
福润铁青着脸色恭敬回道“启禀大公子,绝没有这件事,只是近日少夫人喜甜辣,恰好奴才师傅擅长这口。”
偏偏大公子这些时日一直没在家里用膳,黄大厨可不就没了用武之地。
自从少夫人时不时找师傅研究菜谱后,何大厨已经算明示属于少夫人的人,黄大厨唯一能走的路就是紧紧攥住大公子,不然他早晚要被何大厨彻底压在脚下。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各执一词,总而言之大概是黄大山惶恐少夫人要赶走他和黄大厨,并且隐晦地告状少夫人插手厨房造成势力不均,福润则说少夫人绝没有这个意思,两个人跪在跟前,差点控告争执得面红耳赤。
覃煊冷冷收回视线,俊美的面容面无表情。
过了会儿,他瞥向黄大山,冷淡出声。
“她是少夫人,膳房理应归她所管辖。”,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