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单如此,她提醒她“若只是惩罚湘姐儿也就罢,你忘了,当时煊哥儿一连三日没回府,听闻最后还是国公爷亲自去叫才把他叫回来。”
嬷嬷愣住,试探着猜测“主子,您的意思是当时的风声,是真的”
当时下人之间门传出风声,少夫人使阴险手段强行与大公子成了真夫妻。
依照这么说,老夫人频繁为少夫人延请太医那就是为
嬷嬷神色一变,荒诞道“这没可能吧,不过一次而已。”
于夫人神色平静“世上事谁能说得准,无论如何,日后对那边且恭敬着些。”
好在她向来秉持少打听,少掺和,少传谣言,与府上任何一房关系都不错,苓姐儿不知何时与陆今湘关系变好,若是之前,她怎么都得敲打苓姐儿远离那边,但这些时日的相处,她发觉那边好似换了个人。
如果真如她猜测,倒也合乎情理,有了依仗性情确实会有所改变。
闲暇无事,陆今湘和两个丫鬟踢毽子,主要是两个丫鬟踢,陆今湘在旁边给她们计数,偶尔上手玩两把。
结果一不留神,毽子飞到了隔壁涣庭苑。
只好去敲涣庭苑的门。
小厮打开门,看见是她,麻溜跑进去禀报,没一会儿,覃煊亲自出来了。
他挡在院门口,问她“你说什么掉了进来”
“毽子,我们刚刚在旁边踢毽子,不小心掉到你院里了。”陆今湘解释。
“哦。”声调拉得老长。
覃煊让开身,让她进来。
她们跨进去,两个丫鬟去二进房寻毽子,陆今湘则站在门口跟覃煊聊天。
回来也有一两天,她一直没问他身体状况,不知道高烧过后有没有反复,身体没留什么后遗症吧,这个时代的医疗比不上现代,小小的风寒都可能致人命。
她口吻关心“你最近还好吧,身体没事了吧”
话落,覃煊微妙看她一眼,俊美的面容略过少许矜持,清了清嗓子,道。
“已经彻底没事了。”
那就好,陆今湘表情放松,毕竟是为她才导致发烧,要是残留什么后遗症,那她真要愧疚一辈子。
无论如何,她得交代几句。
“就算痊愈了,也要记得多休息,清淡饮食,身体才是重中之重。”
说完,却见覃煊面上再次复杂,似乎她说了什么令人难以承受的话。
陆今湘微微停顿,却见他沉吟少许后,轻轻点头,没有解释什么。
心下泛起疑惑,不过也没多深究这件事,她继续尽责交代道。
“早练就先停几天,等身体彻底恢复再练武不迟。”
这些在现代都是医学小常识,但这个时代约莫没几个人知道,她得提醒他,以免酿成大错。
反反复复唠叨,覃煊终于忍不住,上下打量她,飞扬的眉尾带着几分意气风发。
“我说你,既然想过问我身体状况,何必再找什么毽子的借口。”
啊
陆今湘神情茫然,一时没听明白他话中意思。
反应片刻后,她迟钝抬眸。
“不是,你误会了。”
“我误会什么误会你专门挑着旁边空地踢毽子,恰好踢到我院子里,又特意过来百般问询叮嘱。”
覃煊啧啧两声,认真端详他的目光好似在说小样,被我反驳得无话可说了吧。
陆今湘沉默。
半晌,深吸一口气,她发现,她一直错了。
她早就该跟他认真谈谈,解释清楚,不然他也不至于这般误会抵触,连她随意关怀两句都觉得是别有用心。
左右顾盼,发现右边角落处没人,她叫上覃煊,走过去那边。
两人在墙角处站定。
抬起眸,眸色清澈,神情认真。
覃煊不自觉屏住呼吸,手指微微蜷缩。
“相公,我知道你一直挺讨厌我,尤其我之前还给你下药。”
两句话直接开门见山,说得覃煊怔住,反应过来,眉梢不自觉微微拧起。
“其实这些时日,我一直在反思自己,我当初那样做,究竟对不对,那味药的药效究竟是真实有效还是我自己臆想,总而言之,对你带来的困扰我很抱歉,但其实我想说,如果到那一天,你想与我和离,我决不会再继续纠缠你。”
终于把自己想法表达出来,陆今湘狠狠舒了口气。
这样子,他应该理解她的意思,不会再误会了吧。
眼睛亮晶晶地望着他,就见他神色变幻,眼内光芒明灭,许久,逐渐恢复平静。
他微扯唇角,讥讽一笑“以退为进,当真打得好算盘。”
陆今湘愣住,不是,她没有这个意思啊。
覃煊后退一步,面上表情疏离,语气平平道。
“你最好祈祷,届时结果如你所愿。”
说罢,他甩袖转身离开。
余留原地陆今湘一脸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