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营身上扒走,余下的铁器什么的,西臧也缺乏!”
“布只有五千,牛羊一类的倒是能与您,只是羊随您便,但牦牛和马可得还回来,省衙也不富裕……”
一番讲价回价,总算是搞定了。
雍王才露出一丝笑容:“真不容易!”
“殿下,实在是臧省太穷了!”
王阳禧叹道:“偌大的高原,不过百万人,耕地只有三百万亩,余者都是草场放牧,自古以来,放牧有几个富的?”
“道路又崎岖,用牛羊草药还得换取茶叶,布匹,偌大的省,都不及贵州!”
其中的怨言,是如此的直白。
雍王一时间都忍不住笑了。
一省赋税对于普通人来说,是极难获取的,但对他这样的亲王而言,简直是小菜一碟。
更何况他曾经在八部观政后,自然明白西臧的底细:
粮税十税一,只有三十万石左右。
商税则依靠茶马古道,一年能征收二十万上下。
加上采矿,伐木,牛羊等,也能有个五万。
一年合计五十五万。
而贵州则两百万人口,一年可得四百万块,是其的八倍。
也因此,赋税几乎自用,朝廷每年还得从四川调补二三十万块,不然的话连驻军都养不起。
“西臧为何如此?”
雍王眼睛一眯,忽然问道。
“乏人!”王巡抚一口说道:“偌大的地方,只有百万,耕地和人口只有内地一府,苏州,松江都有三四百万了……”
“地多而无人种,羊多而无人放。”
“实话与您说,当初太子爷在拉萨,限制贵族顶额一万亩地,如今省里早就不限了,毕竟有地还不行,得有人啊!”
“我与你人!”忽然,雍王果断道:
“雍国的土著有两三百万人,我可以迁徙一点过来,只是需要物资来换!”
看着目光炯炯的雍王,王阳禧眉眼一眯。
他在思量着好处。
不可否认,增加丁口必然会增加赋税,这对于他的考评是极为有利的。
甚至,也能让他往上冲一冲!
即使这个希望渺茫,但也是个希望不是!
想到这,他咬紧牙关:“我会报与朝廷……”
“我也会上奏给父皇!”雍王直接道,双目有神:“这事定然是会同意的。”
“同时,我会从西康,四川迁徙百姓过来,到时候希望臧省多加支持!”
“这是当然!”
两人相视而笑。
迁徙尼泊尔土著到高原,这是一举两得的局面。
只有迁走人,才能让汉人,或者说明人获得资源,占据有利位置。
他这个雍王可是太明白了,明人才是他的根基。
这个明人,自然包括蒙古,臧人,乃至于彝人。
在拉萨徘徊数日后,获得必要的补给物资后,大军继续南下。
待翻越喜马拉雅山时,时间已经过去了二十天。
一下高原,雍王瞬间就感觉神清气爽,胸口的沉闷一扫而空。
“振衡,雍国果然不同,这让我回到了康城,不,应该是重庆的感觉!”
“殿下,这里比想象中的好多了!”闫振衡脸上的笑容真诚了许多。
这里虽然比内地冷了些,但却不酷热,这也就意味着没有什么疟疾一类的病,这是大利好!
“不过,与想象中的一样贫瘠!”
喜马拉雅山南麓的部落村庄,几乎都是刀耕火种状态,百姓们可以说是一贫如洗。
吃的盐都得从西臧运来。
太落后了!
雍王心中摇头。
在咸阳(加德满都)以北百里外,已然大军相迎,国相更是激动不已。
当然,辛苦驻守多年的京营将士们,更是涕泗横流。
他们并不是对雍王感到欢迎,而是有人来替代他们,可以回家了。
国相杜留良,绍武元年的进士,如今六十岁,精神矍铄,替雍王治国四年,规划了制度,奠定了基石,稳定了民情。
至少如今的雍国,并不是什么战乱之地。
“殿下,雍国之都在咸阳,其乃咸阳谷地,有民众百余万,是雍国之心脏……”
杜留良一丝不苟地述说着雍国的情况:“如今雍国分为五地,京畿咸阳府,以及高陵、鸿门、栎阳、武城四府,十二县。”
这些名字自然沿用的是古称,是藩国的潜规则,意在替代本土文化。
尼泊尔之前是马拉王朝,两百年前亚克希·马拉国王死后,他的几个儿子分为别自立,形成了加德满都、巴德岗、帕坦三国。
这三国属于马拉王朝,属于黄种人,多来自于臧地。
除了在咸阳谷地的三国外,还有西部有两个土邦联盟,乔比斯联盟和巴伊斯联盟。
这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