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那些西夷人可不行,东家,在海内外,咱家的名声都不能丢!”
“哈哈哈!”东家一笑:“您老说的对,这一炉得重新烧!”
所有人也松了口气。
只要大家都在做,那么就无所谓名声了。
待众人走后,东家才留下公孙烨:
“近些年来,景德镇的民窑越发多了,已经只有二十八家,今年初就有六十家,都是那些士绅眼热咱们海外赚钱!”
“高岭土虽然多,但海外的需求也是有限的,瓷器这玩意毕竟不能当饭吃!”
“东家您的意思,是想抢饭吃?”
公孙烨低声道。
“没错!”男人笑道:“咱们江西比不上那些沿海,我去松江府看过,那里早在十年前就专门给海外做定制了!”
“朝鲜王室,日本王室都喜欢定制。”
“咱们大明的海外藩国多,但都是一些穷乡僻壤,只有西夷有钱,也舍得钱!”
“他们一炉,能够让咱们赚三炉的钱,咱们技术好,松江府可比不上咱们!”
听到这,公孙烨骄傲道:“您算是说对了,松江府那些民窑不提也罢,内务府定过几次?一次也没有。”
“宫廷的用具,可是都在咱们景德镇。”
罗家窑给西夷人定做瓷器的事一传开,立马在景德镇掀起了热潮。
大大小小的民窑争先恐后地做了起来。
内务府见此,自然不能不管不问,直接道:
“皇后娘娘八月过寿,可不能耽误了,尔等可得做出上等的瓷器献寿!”
一瞬间,叫苦声不迭。
给内务府做瓷器,可不是为了赚钱,而是为了名声。
带着宫廷两字,卖出去的瓷器都比其他窑贵上几成,甚至能翻几倍卖。
谁也不敢耽搁。
皇后娘娘四十五岁整寿,谁也不敢乱来。
对于献礼,陶柳山则丝毫不担心。
虽然他也自鸣钟场也是被内务府经常采购,但谁在寿辰送钟的?
内务府没有谁嫌活的命长。
故而,其他行业立马投入到热情之中不同,陶柳山则在工场中闲逛着。
这些年来,借鉴于西方的自鸣钟,他很是钻研了一番,雇佣了大量的人才。
于是,就有了药师如来钟,观音菩萨钟,关公钟,乃至于特制了孙悟空钟。
受到了许多人的喜爱。
也是如此,他的钟场在天津府雇佣了上百名工匠,忙得不曾停歇。
但就算如此,也完不成多少订单,不能再赚更多的钱了。
对于商人来说,这简直是要他的命。
也正是如此,许多生意都流向了他的那些竞争对手们,他简直是茶不思饭不想,瘦了好几斤。
不过,坐着不动并非他的性格。
工匠稀缺,钟表匠本来就没多少,学徒初师也得好几年,这还是师傅认真教的结果。
不然的话,十年八年才会收获一名普通的工匠。
这一招行不通,那就只能从增加效率下手了。
作为商人,他敏锐的察觉到,许多负责军队衣食用度的场子,却从来不曾短缺过,速度极快。
要知道,北京城外的京营十几万,还有十几万边军,夏装,秋装,可耽误不得。
所以向他们借鉴是最好的方法。
找了一些关系,他终于联系到了一个担任组长的男人。
愉快的吃喝结束后,陶柳山毫不犹豫地问道:“你们工场只有几百号人,怎么短时间内做几万件衣裳?”
“临时招募零工的百姓!”
男人毫不迟疑道:“到时候一次性招和几百人就成了。”
“他们都是生手,能做好吗?”
“又不是让他们直接做衣裳,裁剪布料,缝补谁不会?”
“这能省出不少的时间。”
“我们做鞋子,有人纳鞋底,有的裁布,有的顶针,各有各的活……”
这时候,陶柳山恍然。
原来是把一件活分解成许多活,所有人就专心致志的做一件事,自然速度就快了。
这么简单的事情,他怎么没有想到?
简直是一点就透,不点就茫然无措。
而他的工场,自然适合。
有的做发条,有的做时针,有的做表框,有的做齿轮……
等到结束后再一起装成,能省不少的时间。
“以外一件自鸣钟,最起码得一个月才成,分解一看,十来天就能拼凑齐了,时间能省不少!”
陶柳山大为高兴,这一顿饭着实不亏。
而一调试,他察觉到了阻碍!
标准不同,拼凑起来就不齐整。
所以,他又不得不限制尺量,每个零件都必须要达标,不然的话扣钱。
经过磕磕碰碰的半个月,他的钟表行终于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