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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他离去后,朱存渠笑了笑:“倒是精神奕奕,希望他能成长吧!”
……
“啊横,那锡兰真的能分媳妇?”
“那牛真的不要钱?”
郭横站立在甲板上,看着平静的海面,一时间颇有几分感慨。
而在他身边,畏畏缩缩的几个大汉,则继续问着一路上无数遍的话题。
对此,郭横只能道:“肯定的,我是不会骗你的。”
受到锡兰王的委托,他自然是回家招募那些单身汉们去移民了。
虽然朝廷有路引制度,但他的船登记造册,已经可以招募水手了,借其名义,一次性弄了三百单身汉。
整个船舱,根本就没什么货物,基本是粮食和水,补给站根本就不敢错过。
可以说,这一趟是亏本的。
但谁让离开前,锡兰王直接给了定金,一百人的定金,每人十两黄金。
如果三百人全部到锡兰,那就是三千两黄金。
返程时,携带的货物也能卖上一笔。
当然了,最让他期待的,莫过于封爵了。
像他这样的商人,在大明数之不尽,无法像文人那样考取功名,同样也无法向武人那般,获得功勋。
爵位对他来说,毫无希望。
但在锡兰,却能得真。
即使是藩国,那也是爵啊!
人上人的诱惑,让人情难自禁。
“船长,快到孟加拉的吉大港了!”
“停船补给吧!”
郭横点点头,数月的辛劳,终于快到了。
不过紧随他停靠的,还有一艘千料船。
“郭大头,还有多久能到?”
登上码头,他还没有站稳,耳旁就传来了声音。
郭横无奈道:“你都问了一路了,再有几天就到了!”
“这吉大港可是孟加拉第一大港,把你的东西变卖变卖,再补给一下。”
与他对话的,自然是跟随一路的另一艘船的船长,左忠。
与他是好友,邻村的老乡。
由于招募单身汉被他发觉,郭横不得不吐露实情。
左忠对于锡兰自然是好奇的,同时与热衷于官位的郭横不同,他老弟是秀才,对于藩国并不热衷。
但却对于钱财十分的贪婪。
这才随他西去,不仅是为了看锡兰,而是为了赚更多的钱。
左忠已经打探清楚了,把丝绸变卖给海关的西夷,只有一倍利;变卖到吕宋,两倍利。
去往巴达维亚,那是三倍利。
而如果去印度,卖给那些葡萄牙商人,最少是五倍利。
当然,去往那传说中的欧洲,十倍利都打不住。
贪婪和对利益的追逐,让他一路紧随,煎熬到了现在。
歇息半天后,穿着一路南下,在印度东海岸并未做过多的补给,直接南下,抵达了锡兰的月牙湾。
郭横碰到了自己的老熟人,楚珂。
“三百人?”楚珂一惊,旋即大喜道:“你可真是给人惊喜!”
“殿下会很高兴的。”
“这是我的好友左忠,他是想来见识一番,同时也是做生意。”
左忠也是油滑,恭敬有加。
这般,二人被带到了国都蓟城,再次见到了郡王殿下。
朱赐对于郭横的效率赞叹有加,同时笑道:“你这一艘船太满了,本王决定给你再买一艘大船,卖的货物更多,赚的更多。”
旋即,他又果断地册封郭横为锡兰郡男,食邑百户,并且拥有了一座府邸,数名女仆。
后者喜不自胜,忙不迭谢恩
。
左忠也是目瞪口呆,他没想到这竟然是真的。
羡慕的目光转瞬即逝。
他可是不会留居锡兰,成为海外之民的。
得知其要去往西方时,朱赐也是毫无介怀,甚至让人开出了凭证:
“锡兰虽然国小民贫,但本王与葡萄牙与荷兰人倒是有些交往,你可带着凭证,入港口补给一番!”
左忠大喜。
他本以为这场旅程到此截止了,没有想到还能继续往前走。
一时间自然是谢恩不止。
作为报答,他送给了锡兰百册书籍,更是将所有的书卖给了锡兰王,充实那单薄的王库。
过了几日,左忠就携带着满仓的货物,去往了果阿!
葡萄牙占据果阿数十年,已经建设成印度西海岸最为优美的城市。
左忠抵达时,也忍不住赞叹起了这热带风光。
面对难得一见的大明商人,这群葡萄牙人开出了一个让他无法拒绝的价格,将所有的瓷器和丝绸,以及各种漆器等。
兜售了利润,相比于海关,翻了四倍。
如此,左忠去除成本后,直接净赚到两万银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