蛆难以饮用,但酒水的保质期较长,尤其是从台湾府用甘蔗酿造的甜酒,保质期最长能达到一年。
这受到了水手们极大的欢迎。
每一艘船只出海伴随最多的就是甜酒。
随后,厨师长将一盆盆菜肴端了出来:
豆芽煮鱼,以及一盆粘稠的米粥。
只有船长才能有一小盘腊肉。
“怎么又是豆芽,天天豆芽——”
“鱼我快吃吐了!”
大家伙怨声载道起来。
船长看了下海面,拿起望远镜眺望起来,远处白色船帆隐隐约约。
“厨师长,把罐头全给拆了,快来活了!”
几盒牛肉罐头被拆开,即使每人只分到一块,但也尽是笑容。
片刻后,船长大声道:“暴雨刚停就来活了,兄弟们,忙活起来!”
眨眼的工夫,代表商船的旗帜被卸下,海盗的旗帜升起。
几门火炮也被放置好,清理炮膛,安放炮弹。
“该死,有海盗,这里距离菲律宾只有几百海里了!”
双桅海船毫无犹豫地架起火炮,互相对轰。
可惜,这就相当于菜鸟互啄,毫无效果。
由于经过风暴,货物损失七七八八,船体较为轻盈,三下五除二就逼近了。
两船距离拉近,爪钩挂住船舷,距离越发近了,难以拉开距离。
经过一番你生我死的打杀后,这艘经历风暴的船只获得了胜利。
上百名俘虏被放置在临近一座海岛自生自灭,船只和上面的货物,都成为了战利品。
郭横笑容满面地点起收获,脸上的一道伤痕对他来说可有可无。
“船长,上面都是好东西,从吕宋来的糖,酒,以及香料布匹,毛皮,甚至还有瓷器呢!”
“赚到了!”郭横笑容满面:“将缴获的酒发下去几桶,咱们的好日子来了!”
一场劫掠,对于商船来说属于常事,尤其是经过风暴的洗礼,货物损失惨重的情况下,这足以弥补损失,反而还有赚头。
所有人都兴高采烈。
海盗旗帜被落下,商船旗重新升起。
经过两天的行进,船只终于抵达了湘国。
文莱港,码头停泊着三两只船,慢慢的卸着货物。
新船停靠,使得税吏们迅速登船。
“湘国新建,故而半税之!”
这下,所有人兴高采烈。
郭横下了船,与那些商人们商量起了货物。
或许是刚经过战争,这里的消费有些萎靡,只吃下了五十石糖,五百匹布,以及几百套茶具。
收益不过两千来块。
聊胜于无。
商人不走空船,既然卸下了一些货物,那么自然也要装填一些走,不然的话岂不是浪费了载量?
登上陆地,迎面而来的就是一股热浪,湿热扑面而来。
昔日经受战火的城池已然修缮一新,只是狭窄的街道,稀落的人群,完全比不上国内的县城。
抬眼一瞧,城头毫无名字,他拉住一老头问道:“这城如今叫什名字?”
官话他听不懂,又说起了粤话,仍旧不懂,不得已让一旁的水手讲起了闽南话。
老头这才出声道:“以前叫文莱城,现如今改名叫湘城。”
言罢,就直接离去。
入了城,郭横肉眼可见拆卸了不少的建筑,开始新建起具有鲜明特色的明式建筑,如两层楼的酒楼,青砖铺就的道路。
而最显眼的,莫过于持续忙碌中的王宫。
对于一个藩国来说,王宫是最重要的建筑。
湘城不
大,随意逛了一圈,采购了些象牙,胡椒等香料,以及特色的西米,椰子干,红树皮(可以做染料)犀牛皮等,花了不到五百来块。
在采购了一些酒水和粮食,船只继续启航。
他们的目标,自然是不远处的巴达维亚。
那里是荷属东印度的中心,每年来往的船只达到千余艘,数不尽的香料黄金,宝石在这里汇聚,实乃东西方交汇中心。
所有的货物几乎都能在此售卖。
一艘战利品的船只,就变卖了一千八百块,这属于纯赚。
而像是瓷器,香料,皮草等一类东西,自然是大受欢迎,毫无销售困难,无非是赚多赚少罢了。
相较于内地的一些海关城市,巴达维亚更加的繁荣,码头随时停泊着数十艘船。
大量的商铺星罗棋布,光是修船厂就有三座,码头上的工人数百计。
只是卫生更加差劲,各种垃圾遍地。
只有走进城市,才能让人喘口气。
迎面而来的有穿着长袍的阿拉伯人,短衣黑布的土著人,宽袍的明人,以及假模假样,穿着马甲的西夷人。
此时,巴达维亚总督府。
一应的绅士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