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征收赋税……”
广大的农奴分为三种,差巴、堆穷、朗生。
差巴占据了农奴的一半人数,他们向农奴主领取部分土地耕种,相当于大明的佃户。
其中顶尖的的“差巴”,充当把土地转包给其他农奴耕种的二地主。
堆穷则是第二等农奴,总数与差巴一样多,没有自由权,只有丁点的土地,世世代代为农奴主服务,类比是长工。
而比“堆穷”还惨的农奴,“朗生”,其本意为“家庭奴隶”。
这种农奴完全没有生产资料,也完全没有人身自由,基本等于农奴主的私人物品。
他们不仅世世代代要作为农奴主的奴隶,还会被随意地赠送、陪嫁、买卖甚至虐待、杀害。
三类农奴,都没有完全的自由权,没有自己的土地,只能租赁贵族的土地过活,仰仗贵族和寺庙而活。
自耕农,小地主,商人等,根本就没有出现的可能。
而这些大贵族中,许多甚至是从吐蕃时代传下来的,几百上千年,可谓是世代相传。
“除了贵族,就是寺庙!”
朱存渠感慨万千:“偌大的高原土地被瓜分,达延鄂齐尔汗治理贵族,而两大喇嘛则管理寺庙,各安其位。”
这么一看,治理的难度就简单许多了。
管理好贵族和喇叭,就能安稳高原。
而这,也是未来大明朝廷的必修课。
但困难也在。
喇嘛都是从贵族家庭里选出来的,两者相互关联,勾结,互相帮助,说是两部分,其实就是一部。
所以和硕特汗国到了第二代达延鄂齐尔汗时期,就不得不向达籁让度权力,从大权独揽到平分秋色。
本来以救世主和主人的身份抵达高原的和硕特部,一下子就变成了保镖。
“难!”朱存渠心中叹了口气。
不知道皇帝是怎么应付。
但他觉得,分封藩王倒是最合适的举措,但同化的命运却很难改变。
“告诉李将军,我对他仰慕已久,一应的条件自然不再话下,但我这是也有条件。”
说着,他手书一封,让其带去拉萨。
“什么?活捉达延鄂齐尔汗,奉上两大喇嘛,全纳藏地!”
李来亨没有想到,仅仅是侯爵,其条件如此苛刻。
但诸将们却对于战争依旧热衷。
田见秀说出来大家心声:“我们辛苦多年,区区一个子爵,男爵怎能安心,最少也要个伯爵,才能保住世代的富贵。”
“打吧,达延鄂齐尔汗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其余的小国也是反手之间。”
“打吧,继续打!”所有人都赞成去做。
用手底下小兵的性命来保障他们的富贵,这怎么算都觉得划算。
更何况,手底下的那些人也想掳掠高原几百年积攒的财富,也不想轻易罢休。
“那就打!”李来亨对于信使道:“你去到顺京,告诉太子爷,我需要粮食和物资补给,只要这些不短缺,整个高原我都会将他拿下来!”
对于软化了几十年的和硕特士兵,他是一点也不放在心上。
二者联系时,北京城也等来了高原的消息。
此时已然过了夏收,各地的数据也上报,准备落实上缴国库的工程。
相较于南方各省,最让朱谊汐惊喜的莫过于辽东。
赋税,尤其是商税,大规模的增加。
去年四季度不过两百来万,多是由铁、酒构成,而如今又增添了一份:糖。
历时多年,甜菜终于在辽东普及,种植面积达到了数十万亩,几乎每个县,乡镇都有人种植,从而制造了大量的糖
。
而这些糖,则通过草地,输送到了察哈尔和科尔沁二地,以及更北方的黑龙江和吉林。
在物资贫乏的时期,糖是最解乏的存在,甜味也是最让人开心的东西。
这些由甜菜煮成的糖,仅仅是今年两季度,其赋税就跨越到了三十万,这固然有征重税(三成)的缘故,但不可否认,其自然成了东北地区最大的制糖场。
往年输送到草原的三大件,酒,盐,茶,如今又添了一类糖。
也就是说,那些铁羊钱,转了一圈,最后还要回到朝廷的手里。
“很好嘛!”
朱谊汐夸赞道:“辽东地区冬天漫长,不缺时间来煮糖,更是不缺材木燃料,最是适合不过。”
内务府大臣段梦书则笑道:“从皇庄再到勋庄,如今在普及到百姓,甜菜已经不是稀缺玩意,糖也飞去了千门万户家。”
“此等万民幸事,全靠了陛下仁德。”
朱谊汐也就笑笑没说话。
说一句不谦虚的话,若不是依靠它的强力普及,恐怕等到甜菜占据北方,得等三四百年后了。
蒙古人想吃了糖,怕是有得等。
要知道,虽然如今台湾、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