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如今虽然察哈尔苦寒了些,但是中原的富贵你们也能享受,这不比之前辛辛苦苦抢的东西来的强?”
“冬天里窝在炕上多舒服。”
布达里也配合着笑了,对于皇帝的话语,他倒是有几分的肯定。
虽然比不上皇帝,但他这个大汗,却是与那些大贵族们的享受相差无几。
甚至在关内和辽东,他也是有田庄的,赚钱买地谁不会?
茶叶,丝绸,女人,酒水,应有尽有。
这在以往是不可想象的。
这样享福的生活,他宁愿一直沉醉下去。
聊了一些杂事,布达里才说到铁羊钱:“臣对于铁羊钱是万分认可的,毕竟是朝廷的国策,但就是那钱,太少了些……”
布达里认真道:“对于寻常的贵族来说,一户一块不差,对好歹臣等也是汗,三千户的牧民,一年就算是三千张羊皮,也不止三千块,这太低了……”
听到这,朱谊汐笑了,原来是嫌弃钱少。
他一点也不恼,笑吟吟道:“尔汗麾下多少帐?”
“原先有三千来帐,如今经过十三年,已经有四千六百帐。”
布达里立马老实道:“察哈尔郡王则有四千帐左右,仅仅比臣略少。”
四千帐牧民,如果不计较得失的话,可以瞬间拉起八千骑兵,这可不是笔小数字。
但朱谊汐却不慌,因为在察哈尔,光是驻军就有两万,还有近万帐的汗部,两者加起来的兵力,就算把贵族们吸干也拉不出。
更别提还有朝廷治下的牧民了。
“汗毕竟与塔布囊不同。”
朱谊汐点头赞同:“这般,对外的话,你们依旧是一帐一块,但实质上,却是一帐三块,四千六百帐,永久不变。”
“察哈尔郡王则是一帐两块。”
多支出那万八千,朱谊汐为大局着想,根本就不在意,但亲疏有别,不这样怎么会凸显亲近?拉拢人心?
果然,布达里欣喜若狂,忙不迭拜下。
这相较于他的实际收入,可多了好几千块呢,值了。
心情愉悦地踏入宫廷,他将要去见妹妹琪琪格了。
一场冬至日朝会圆满结束。
至此,朝廷开始了封衙,再多的事只能等待明年处理,这段时间就是休假了。
整个大明,也由此进入到了绍武二十二年,也就是1668年。
皇帝的年龄也迈入了四十五岁,看上去依旧精神旺盛,正是政治的黄金年龄。
不过刚过完春节不久,这是蒙古大贵族们在北京过冬,享受着舒服,但草原各地却是乱了起来。
绥远的逆贼肆虐,边军不断出击,绥远巡抚更是广召各部贵族,和麾下的牧民,点齐两万牧民为军,和边境一起清剿。
而在漠北,察哈尔,科尔沁等地,则等来了白灾。
所谓的白灾,就是大规模的降雪引起了暴雪灾害。
在草原上,几乎是每隔三五年就有一场大规模的白灾现世,可谓是让人难受。
这一场场的灾害,就会驱使大部落吞噬小部落,从而壮大,让整个草原陷入动荡。
且不提暴雪对人的伤害,其对于牲畜的危害更大。
如果积雪过厚,维持时间长,它会掩埋牧草,使牲畜无法正常采食,导致牧区大量畜牧掉膘和死亡的自然灾害。
冬天的草原,牲畜们也得出来觅食。
即使朝廷大规模的普及了青贮,但是各个部落和牧民们家庭实力都不同,青贮自然不同。
(青贮,就是窖藏发酵牧草,从而更好的过冬)
就像是沟渠和河堤修建的再好,也防不住那旱灾。
朝廷对此自然早有惯例:赈灾。
就像前面说的,如果坐视不理,草原上的秩序将会荡然无存,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无论是哪个部落壮大都是朝廷不想看到的。
因为这会破坏大明多年来制造的秩序。
这要是有一批不怕死的南下,造就的危害就钱财更大了。
“库伦有多少粮食?”
“约莫二十万石!”
堵胤锡随口道。
作为首辅,他再次管户、民、财三部,对于各地的钱粮多少一清二楚。
“够吗?”
朱谊汐问道。
“臣等目前还不知漠北情况如何,但从察哈尔来看,想来已经是严重了。”
堵胤锡叹道:“漠北将军府辖下部落约莫四万帐,若只是人就罢了,关键还有有牲畜。”
“是啊,关键还是牲畜!”
朱谊汐有些头疼:“只能尽量从晋北调粮了。”
“另外,北海情况如何?如果有余力的话,也可以南下支援。”
相较于漠北,北海地区因为贝加尔湖的缘故,耕地较多,储备的粮食自然也就更多了。
“陛下圣明!”堵胤锡应下:“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