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什么吗?他疼惜下面,你们不知感恩,就由着他的幸子来吗?去,到太医院传太医来。”
这一面,皇太后起驾,到了所谓的乾清宫:“怎么,把母后也惊动了吗?”
“皇上,龙体不虞,干嘛不早传下面的奴才伺候呢?您自幼体弱,又操心国事,怎么如此慢待?”
母子问候安抚了一顿,这时太医也来了。
几个请过脉案,碰头说了一句,“皇上万安。”
这四个字就如春风飘拂,可使冰河解冻,殿中微闻袍褂牵动的声响,太后大玉儿走了过来,望着几个太医说道:
“皇上今儿多次泄泻,到底是什么缘故?你要言不烦地,奏禀皇上,也好放心。”
“是。”薛太医答应一声,一板一眼地念道:
“如今清明已过,谷雨将到,地中阳升,则溢血。细诊圣脉,左右皆大,金匮云:‘男子脉大为劳’,烦劳伤气,皆因皇上朝乾夕惕,烦剧过甚之故。”
“那么,该怎么治呢?”
“自然是静养为先……。”
“静养,静养!”顺治皇帝忽然发怒,“朕看你就会说这两个字!”
几个太医忙跪下。
大玉儿安抚了几句,让其睡下才出门:“你们几个与我如实说来,到底如何。”
“陛下操劳过度,路上又得了风寒,不曾歇息,再加上水土不服,惊忧伤神……”
“废话少说!”大玉儿怒斥道,一双圆目此时仿若是母夜叉,把人吓三魂离体。
太医们不敢再说,只是跪地磕头:“多则月余,少则三五天……”
“滚出去!”大玉儿挥舞着衣袖,差点就倒下,多亏了一旁的侍女搀扶。
她扶着额头:“记住,该说的话都记在肚子里,老身可不想杀人。”
“是!”
夜里,一应的大将、文臣们纷纷聚首,喜笑颜开,颇为得意。
这一场大战胜利,对于清军来说意义非凡。
勒克德浑、尼堪等更是披着铠甲,浑身充满的腥臭味,夸耀着自己的武功。
而这时,主持整个会议竟然不是皇帝,而是太后。
“皇上着了风,已经歇下了,今个就我来主持吧。”
大玉儿端坐着,随口道。
勒克德浑这时汇报道:“禀圣母皇太后,此战我军斩杀五千罗刹人,俘虏两万余,逃跑不过一万罢了,可谓是把他们杀得神魂颠倒,难以自知。”
“料想那罗刹人再也不敢小觑咱们。”
“甚好!”大玉儿点头:“宁首辅,有功必赏,这是咱们大清的规矩,内阁一定要统筹好,无论是土地还是钱粮,都应该尽快的发下去。”
“臣知晓了。”宁完我点头,只是脸色有些难看。
一旁的索尼等文臣同样如此。
相较于那些武夫,他们这些读过书的人自然脑袋灵活,西迁开始时,皇帝就着了风寒,身体一直很虚弱,可谓是药不离口。
如今竟然病倒,且不能理事,由此可见其之身体,怕是已经到了强弩之末。
好不容易迎来了一场大胜,难道又要换一个皇帝吗?
这对于大清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翌日,顺治终于睡醒了,他靠在软榻上,脸颊明显发白,宛若纸张,双目不如以往的犀利。
其无力的样子全然没有以前端正挺拔的姿态,不过无甚血色的脸上依旧带着高兴的表情。
“朕有恙,但心里高兴。”顺治道:“平身,坐下与朕说说话。”
众臣松了一口气道:“臣等谢陛下恩。”
不过坐的时候依旧有点拘谨紧张,不敢像其那样整个身体都靠在榻上。
“此战后,我大清终于可以立足本地,重新建立朝廷了。”
“这国都,不知取何名为好?”
众人哑然。
不过,顺治并没有给他们多少时间:“就唤作辽京吧!”
“辽水肥美,似乎只能在梦中见到了。”
一时间,气氛竟然有些感伤起来。
所有人都意识到皇帝的身体,定然出了大状况。
大玉儿眉头一皱,刚想安慰一句,就被顺治打断:“母后你就不要安慰了,我对于自己的身体清楚的很。”
“虽然太医们百般隐瞒,但朕还是清楚的,汤师也告诉我了。”
大玉儿横了一眼汤若望,她都忘了这个西夷人了,他也会医术。
“太后,陛下的身体,他自然有权利知道具体情况。”汤若望沉声道。
大臣们纷纷动容,忙不迭跪下。
这时候就算是傻子也明白,这位顺治皇帝,已然时日无多了。
“我之数子,谁人可当?”
顺治眉眼一沉,问起了众人。
虽然这些年来一直奔波,但顺治纳下妃嫔却是不少,几十个总是少不了的。
都是一些满人,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