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藩,如辽,国齐国,秦国等,皆属于内藩,无需要关税。”
“朝鲜日本等,就按正常的来征收吧!”
“是!”堵胤锡点头称是。
君臣二人又聊了一些往事,这才罢了。
堵胤锡乾清宫的台基上走向台阶,不禁微微驻足望向西边。
天上有乌云,不过西垂的那一片云里光线最亮,太阳就藏在里面。
此时虽然有了自鸣钟,但处于房间外,除了听城楼上的钟鼓,最直观判断时辰的法子就是看太阳的高度。
他徒步从天安门的旁门甬道走出了皇城,正要上自家等候在御街上的马车,却看到了阎应元的仪仗,便驻足在路边站着。
果然阎应元也从马车上走了下来。官员们都有自己的排场,所以在街面上很容易看到。
隔着御街,他摇摇地向对面作揖。阎应元立马下车,在马车旁回礼。
礼节之后,堵胤锡主仆二人一起穿过御街,与之见面寒暄。
这时,堵胤锡看向皇城南面东侧的一处建筑工地,指着说道:“那是内库出钱修建的庙?”
阎应元不动声色道:“扩建长廊后的紫光阁。
陛下言语,凡是在崇祯朝身死为国,本朝为国为民有功的文武,死后都有牌位立在里面,还有画像和平生建树记载刻碑,供后人每年祭祀和感怀。”
“之前下官看了奏章,好像修建之初是为了给阵亡将士烧纸祭祀的。”
“是啊。”堵胤锡叹道:“陛下是一个重感情的人,轻易舍弃不得。”
俩人谈论了一番,忽然不约而同地陷入了沉默。
堵胤锡寻思的是自己的画像会不会挂在里面,在后世会不会成为受人敬重的名臣……
而他扭头望去,阎应元也是面露思考,显然也是同样的想法。
乾清宫的偏殿书房内简洁古朴,其中有一张橙黄色的木榻,那颜色却不是上的漆,而是金丝楠本身的颜色。
光滑的木面看起来有些陈旧,仿佛磨损严重,却因此在纹理之中泛着好看的流光。
历经三百年了风雨,这座木榻本身虽然值钱,但却因为历史的交杂,在愈发的珍贵起来。
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前朝留给他的瑰宝。
朱谊汐径直在那张塌上坐了下来,伸手从柔软细腻的黄色袍服里掏出一个平面图来。
在他面前,已经摆放了一个积木一般的样板,宫殿的样板。
从南方回来,他已经思量着何时北上,从而扩建承德行宫。
毕竟与蒙古众贵族盟约以来,已经有数年时间了,也该显摆一下皇家的气场。
傍晚,乾清宫外。
两个穿着月白衣裙、发鬓未冠的宫女提着灯笼小步走进一间殿堂,分开两边,把灯笼搁在了墙上的灯架上。
接着姿态端庄的孙雪娘便款款走了进来。
“奴婢等拜见皇后。”侍立在这里的妇人们纷纷屈膝见礼。
“陛下还未用膳?”
“还未呢!”宫女轻声道:“我等先装饰一番,等陛下用膳。”
孙雪娘瞥了一眼,这偌大的殿室是用膳的地方。
此时一屋子的女子,裙裾飘飘姹紫嫣红,环肥燕瘦,让这处地方像画儿里一般美妙,增添了几分美丽。
入门对面还有一道门,门外是一间敞殿。使得这里的视线开阔,皇城黄昏的景色从门窗间映入殿室,繁华之色更甚;殿室之内,光线暖色柔和。
墙边的几案上错落有致地摆着三盆盆景,室内乍现生机,一如当今皇帝的身体,如此的强壮,性趣不减。
“皇后来了?”
朱谊汐瞥见孙雪娘的身影,露出一丝微笑:“
坐下吧,陪朕一起用膳。”
“是!”孙雪娘自是不会大煞风景地说已经吃过了,而是低头吩咐了一声,宫女拿出了饭盒:
“这是妾身亲自为陛下做的糕点,水晶包。”
“其皮极薄而馅大,别有一番滋味。”
“哦,那倒是不得不尝了。”
孙雪娘笑吟吟地看着皇帝,不自觉的将耳旁的碎发撩起,对于自己的容颜,她突然觉得不自信了。
即使后宫佳丽无数,但却挡不住皇帝偷吃的心思。
这是夫妻二人难得的相处时光,就是两个人面对面,无它人打扰。
至于服侍的人,直接就被忽略。
用了晚膳后,朱谊汐自然而然地伴着孙雪娘而眠。
中年熟女的丰腴,也是别有一番滋味的。
这也是对皇后监国多日的赏赐吧!
翌日,朱谊汐起床后,坐着步辇而去,目标就是紫光阁。
看着外面的光景,朱谊汐目光很快被一处未建完的建筑群吸引。
其是特殊的两层建筑,规模颇大。
他左右看了一下位置,随口问道:“这里就是督建的紫光阁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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