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李自成来到青海地区乱杀一通,把那些大贵族杀了个七零八落,就剩下一些中小贵族苟活。”
“等到我大明王师来的时候,算是解救了他们,不过我却把所有的牧地,牛羊,都分给了那些牧民和奴隶。”
“就算是最次的牧民,家里也有三五千亩牧地,巴尔特地虽然多,但却雇不到人来放牧。”
“再者说了,放牧哪有运盐值钱……”
司马布这才恍然。
相较于河套、绥远,青海这里格外不同,大恶人李自成烧杀抢掠,将那些贵族们的钱财掳掠一空,动摇了其统治根基。
然后大明来此,就不再承认贵族爵位,然后进行均田,所有牧民都拥有了土地,农民有了耕地,定下统治基础。
也是如此,朝廷在西宁府的统治力极高。
想到这里,他不由一笑:“李自成倒是霍霍的可以,他要是去河套,绥远一趟,怕是立大功。”
“谁说不是?”中年人也嘿嘿笑道:“若非如此,咱们还不敢来到海西买盐呢!”
“不然那些蒙古贵族,可是抢掠无度。”
司马布则点点头。
骆驼别看速度很慢,但耐力强,只要有充足的水源和食物,就可以缓步而行,一天时间走个百里地跟玩似的,
不过商队爱惜骆驼,故而每天只走六十里。
刚好是驿站。
相较于内地,西宁这里的驿站更为简陋,基本上都用夯土和木头搭建而成,一排又一排的马厩,则是其特色。
骆驼们被牵到马厩,大量的草料被投放,还有最为关键的水。
司马布头一次见上百头骆驼饮水吃食,咕噜声连绵不绝。
“爷,这驿站建的很关键,其挖掘了三口井,两口苦水井供这些牲畜,一口深井甘甜,供人吃喝。”
中年人在一旁介绍着:“在这里水也要钱,苦水一桶两文,甜水五文,吃食倒是不贵……”
司马布津津有味地看着,旋即点头而去。
而这个骆驼队却并未住进驿站,而是给骆驼喂水和吃食后,就来的附近的空地驻扎起来。
度过一晚后,整个马队继续前行。
路上遇到一阵沙尘暴,接人行走了十一天,才抵达察尔汗盐湖。
第一印象就是绿。
整个湖面好像是一片刚刚耕耘过的沃土,又像是鱼鳞,一层一层,一浪一浪。遗憾的是土地上无绿草,湖水中无游鱼,天空上无飞鸟,一片寂静。
而那盐花或形如珍珠、珊瑚,或状若亭台楼阁,或像飞禽走兽,一丛丛,一片片,一簇簇地立于盐湖中,把盐湖装点得美若仙境。
“传说,察尔汗当年这里遍地都是金银珠宝,可是山神魔怪们不够本分和淡泊,为抢夺财宝而终年争战不休。
仙居昆仑山深处的西王母得知后,她命司水神放下天水来,把这些宝贝都淹了,让谁也拿不到,只留给咱们人族。”
中年人感慨道:“如今一看,果然不假,这不就是西王母留给咱们的瑰宝吗?”
司马布则下到地面,他踩了踩,觉得极其厚实。
他尤难相信,自己竟然走在湖面上。
这些盐,厚如岩石。
“爷,这些盐厚数尺,您瞧那么多人在上面走都没事,就别焦心了。”
司马布这才踏步而行。
他投目而望,就见许多的汉子,赤着脚在湖面,手中握着锄头或者铁锹,一铲又一铲的将湖中的盐放入竹筐中。
然后一个个少年,则抬起竹筐,摇摇晃晃的走到岸边的石地,将盐直接倒在地面。
形成了一座座的小山,阳光之下散发着光芒。
这时候,身边经过的一个少年脚一滑,差点摔倒,司马布连忙搀扶,得到了谢谢。
“你会说汉话?”
司马布颇有几分惊喜。
“我在上社学。”
少年也是不害怕,瞪着圆溜溜的眼珠子说道:
“家里穷,所以我每隔几天就会来一趟,赚了钱再去上学。”
“在这里干一天多少钱?”
“五十文。”少年露出笑容:“干足十天,就够我上二十天学了。”
司马布露出会心的笑容,鼓励道:“一定要上学,只要考中了功名,日后就吃喝不愁了。”
在西宁府,亦或者绥远,宁夏,牧民都是可以考科举的,这也是除了那达慕大会之外,改变命运的重要途经。
甚至可以说,科举的远比那达慕大会重要。
因为那达慕大会竞争太大,无论是汉、蒙,还是什么族群,都可以参加,而且名额有限。
没有门槛就是最大的门槛。
“多谢公子。”说着,他拱手谢下,然后毅然决然的背起竹筐,走向了岸边。
“爷,像这样的少年有很多。”
中年人忙道:“您可别怜惜他,这可比咱们内地强多了,一天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