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其大加褒奖,甚至只练队列和放枪,对于搏斗不屑一顾。
但火枪不是万能的。
在南方雨林,荒漠,下雨天等,火枪的劣势就出现了。
均衡发展,两不耽误。
演武堂就是洗涤这群新生的脑子,尤其是他们大部分都来自于民间,对于火枪有种莫名的崇拜。
教导一番后,五十来号人轮流放枪,教官手把手教导如何装填火药,清理枪膛,瞄准射击等。
两个时辰飞转而逝。
所有人都兴致大起。
哪个男儿不喜欢玩枪?
所有人都兴致勃勃。
到了黄昏,所有人都尝试过放枪。课也正式下了。
这一趟教学,用掉的火药达到了二十斤,数十块银圆,可以说是奢侈的。
但是面对这群未来军中的营正们,这点钱又算不了什么。
高郃回到了宿舍。
这是一个上铺下桌的四人间,狭窄,臭味熏天。
在演武堂施行的是封闭训练,半个月放一天假,就算是他这个国公之子也不例外。
“明天什么课?”
他躺在床上,底下点燃了香料,却怎么也驱散不了这股臭味,反而与之混合,格外的奇怪。
“早上是几何数学,以及地理。”
这一番话,立马激起了几个舍友的叹气。
高郃也头疼。
几个数学就像是天书,让人发自内心的难受。
演武堂的课程分为两类,文科与武科。
其中文科包括了常识课(队列,军衔等军中知识)、地理、几何、天文,历史,后勤。
武科则是骑术,箭弩,行船,火炮四科。
武科四科中,所有人必须选择两科就读,而不用全选。
因为四科暗含分配。
骑兵,步兵,水师三种,箭弩和火炮的都是步兵。
不过在军中,骑兵和步兵差别并不大,可以随时进行转换,而水师则不行。
故而选水师的很少,一届三百人,只有寥寥数十人去选择。
但水师的优势也很大,由于竞争少,升官也是较为便捷的,还可以携带家属。
水师造反,没听说过,朝廷很放心。
相较于庶吉士们在内阁实习,演武堂堂则讲究学习。
文六,武二,八科中必须全部及格线上,才会被批准毕业分配。
不然的话,就让你考中了武状元,挂科了也难分配。
且除了状元,榜眼,探花明确入侍卫司外,余下的四十七名额,则按名次下排。
分配到京营还是边军,也很看毕业分数。
可以说,这八科事关毕业和分配,谁也不敢马虎。
谁不想待在京城,待在皇帝身边磨资历?
简在帝心,就是最佳的升官方法。
就这般,在四月的暖阳中,演武堂绍武十八年的武进士们迎来了毕业日。
那一届,则有六百余人。
前五十人入侍卫司,成为新的带刀侍卫,拥有广阔的未来。
而剩余的人,则按照成绩,被分配到京营,边军中。
而边军,则又分成三六九等,比邻京城的察哈尔,自然是首选,而像是安西,吉林那种,就备受抵制了。
由于是按照成绩排名,所以出现了一个好玩的现象,文化较低但孔武有力的都去了边军,而那些擅长读书的,则进了京营。
以至于许多人开玩笑,京营日后怕是一群秀才兵了。
但高郃有个好爹,他当然明白,京营一直是想要秀才兵。
因为受到儒家熏陶的武将,更容易得到
信赖,不容易造反。
说白了,读书明事理了,脑子灵光了,会思考军令了,而不是上官说什么就是什么,不折不扣的执行。
碰到造反,也不会脑袋一热直接从之。
军官们利益勾连的成本也就愈大。
望着这群学长,高郃倒是不羡慕。
因为他的前途已经安排好了。
就算是没有考中前四十,凭借他的家势,也会入侍卫司。
再待个一两年,他就会被分配到京营中担任营正,然后顺理成章换防到边军,斩杀一些毛贼升官立功。
三五年的功夫,升到团级不再话下。
就算到时候熬资历,四五十岁时,一省总兵是寻常的。
休沐日,高郃回到家中。
母亲高桂英嘘寒问暖,名义上的老爹,实际上的舅舅却是温声问了几句,就提到了婚事。
“曾家小女已经十六了,你们该订婚了。”
高一功多年的流亡生涯,还没到五十,就已经鬓角带霜,腰酸背痛的,极其老态了。
“昌国公府?”高郃眉头一蹙:“爹,如今昌国公气势正盛,怕是人家不应吧!”
“曾家敢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