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以外,他身边的仆从、幕友的俸禄发放,私人用度,也得有专人来管,其就是账房师爷。
钱谷师爷对公,账房师爷对私。
另外,应对来访宾客,还会有知客师爷。
由于需要面对康国,卫藏国,以及川渝的蛮夷,所以他又有一个掌夷师爷。
钱谷、书启、戎幕、挂号、账房,知客,掌夷,七大师爷,必不可少,他们是整个总督府的重要支柱。
这也是边疆大吏能够替朝廷控制地方的关键。
专事有人专人应付。
像是巡抚,他们身上还挂着赈灾的头衔,故而还得加一个济民师爷,管理河堤的河工师爷……
可以说,在官僚体系下,师爷已然是官员的重要辅佐,地方胥吏想要瞒过主官,为所欲为,则很是艰难。
因为这些师爷们的专业水平,有的还比胥吏强一些。
所以在师爷大兴的清朝时,地方官占据主动,甚至同流合污吃大头。
“多少?”
去年十月底出京,从河北一路巡查,紧走慢走,快过年的时候抵达四川成都,可谓是艰难。
朱存渠想起蜀道难的诗句,心生感慨。
“四川两百万户,民近八百万,重庆八十万户,民三百万。”
“绍武二十年,四川两税只有三百万块,而商税(盐、铁、铜,酒)却有四百万块,仅仅是井盐,就有百万……”
两税三百万,三七分,上缴朝廷二十百一十万,商税五五分,那就是两百万。
拢共上缴朝廷四百一十万。
心中打着算盘,朱存渠笑道:“听说陛下在湖广时,就用川盐济湖,如今川盐行销湖广,也多得如此。”
“重庆多少人?”
重庆省由四川省的重庆府、夔州府、顺庆府为核心,添加湖北省的施州府,再加上酉阳宣抚司改成的酉阳府,五府之地,三十来县。
“三百万。”
“如果重庆没有划出去,那就是一千一百万人咯?”
朱存渠感慨万千。
“重庆五府,两税约五十万,商税两百万。”
钱谷师爷继续说道。
重庆地少人多,三峡所在,繁荣倒是可以预料的。
朱存渠则心中敲起了算盘。
按照规矩,商税五成上缴,三成留县,两成在省,为留贮,负责赈灾,修堤、教化,表赏等事宜。
如此,四川留贮为八十万块,而重庆为四十万块。
更别提了,两省县仓还有一些库存。
毕竟一县的财政,官吏两三百号人,吃的是户部发的粮饷,只有白役和县巡防营等,才吃县衙饭。
更别提县巡防营一半的饷钱由朝廷支付了。
这也是绍武朝与前明的不同。
前明是把地方俸禄扣完后,再上缴朝廷的,属于净得利,而绍武朝不需要扣税,统交统发,控制力更强。
按照预估,各县留下的县仓,应该有不少的银钱。
“一百二十万块,足以支持一场战争了。”
朱存渠嘀咕着。
在临行前,他的父皇就明言,就任川渝总督的三年内,必须解决康国和卫藏国。
到时候他这个川渝总督,将会变成西南总督,负责川、康、藏三地。
他不奇怪皇帝为何要攻灭康、藏,盖因为这位皇帝从不掩饰对土地的贪婪。
对于康、藏二地,他也曾问过是否分封,但这位皇帝却道:“长江黄河尽出此地,焉能让藩国掌之?”
扭过头,他问起了一旁的戎幕师爷:“两省的军队如何?”
“不堪大用。”
戎幕师爷苦
笑道:“巡防营只是抓贼罢了,剿灭一些小毛贼,根本就无法作战。”
“四川巡防营三万左右,重庆约万人,四川由于是边地,故而有五千京营驻防,而重庆只有三千人。”
“不过,这驻防京营多习山地,部分人也不怕高原病,倒是练出来的。”
对于朱存渠要求攻克高原的举措,他们当然一清二楚,也一直为此谋划。
“驻防京营指望不上。”
朱存渠沉声道:“年底他们就会回京,新一批的京营会来……”
“从各地巡防营中抽取精锐,去适应适应。”
“人数就暂定为三千人吧!”
“殿下,巡防营抽人动静太大,何不从各地土司抽调些许满兵过来?”
戎幕师爷提出来自己的建议:“蛮兵耗费比巡防营低多了,而且演练在山中也无多少人关注……”
“甚好。”朱存渠笑道:“就招募三千蛮兵。”
“至于饷钱嘛,让四川提二十万,重庆提十万过来。”
旋即,等到春暖花开,朱存渠去往石柱,给这位巾帼英雄上香。
秦良玉受的起他的香火。
经过改土归流,石柱土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