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是今天在那书肆受到的刺激吧!
朱谊汐饶有兴致地看着自己这位私生子,一时间来了兴致。
如今,卞氏三美中,共有四子三女,只有眼前朱栎,朱枡二人成年了,可以做出一番事业来了,另外的两个比较年轻,依旧在读书。
比较来说,朱栎兄弟较为吃亏的,只能是平民出身,但凭借着自己的能力考上了秀才,也算是出色了。
原本他还准备给这两位私生子联系个爵位继承,但想着勋贵中有高郃就够了,这两人当文官也不错。
如今这番话说出口,倒是符合十七岁的年纪。
年轻气盛,而富有正义。
朱谊汐沉吟片刻,才道:“李贽,你知道吗?”
朱栎一愣,旋即他的脑海之中浮现了在三楼瞥过的书:焚书》《续焚书》《藏书》《续藏书》。
它们正是李贽的作品。
其深受“阳明学”支流“泰州学派”影响,且以“异端”自居,大肆批判程朱理学,主张“革故鼎新”,反对思想禁锢。
提出不能“以孔子之是非为是非”。
尤其是骂当时道学家为假道学:“阳为道学,阴为富贵,被服儒雅,行若狗彘。”
道学家满口仁义道德,实际上是借道学这块敲门砖,“以欺世获利”,为自己谋取高官利禄,他们“口谈道德而心存高官,志在巨富。”
所以,在理学大昌的前明,不只是理学家容不得他,就算是大部分的心学,也很难与之共存。
毕竟心学就算是再颠覆,也是承认孔孟之道的。
也只有如今的秦学渐起的绍武朝,才算是让其有了一席之地。
两者还是有些许的相似之处的。
如重商,反对空谈等。
“李贽,孩儿只闻其名。”
“李贽其人,虽然为人轻狂,一直反对理学,为当世所不容,但你却不知道,他在麻城时,从他讲学的人就有上千人。”
“许多人不远千里,就是为了来听他上课。”
朱谊汐轻声道:“这些人是为了听其思想吗?”
“非也,而是听其讲述八股之道也。”
历经两百多年的洗礼,八股文这一套格式考了数以万次,聪明的人已经领悟到了诀窍。
而其中权贵和士绅占多数。
而李贽却反对八股,要求思想解放,所以就毫不吝啬的讲述八股诀窍。
因为他,就连贵州云南那样的偏僻之地,也诞生了许多进士。
“所以,八股文的公平,某只能用在童试,乡试和会试,已经不再公平,而是成为了士绅的摇篮,寒门稀缺阿。”
朱谊汐叹道:“李贽要求废八股,何不是对八股禁锢思想,且被垄断的担忧。”
“如今我这般新政,用上个两三百年就罢了,等待后世之人再重新再改吧。”
朱栎沉默了。
八股的弊端,如今他才真切的明白。
“好了。”朱谊汐随口道:“你现如今最大的目标,就是在明年考取乡试,成为举人。”
“争取三十岁之前入官场,成为一个亲民的好官。”
朱栎点点头。
对于未来,他一直以来都是随遇而安,就算是考取秀才也是母亲相逼的结果,如今到真的是有了一番雄心。
“努力的,趁着年轻更上一层楼,我还能再扶你们一把。”
朱谊汐笑了笑,让二人离去。
“哥,你这胆子真大。”
朱枡凑在跟前,惊诧道:“竟然能在父亲面前说出这番话。”
“话到了嘴边,怎么也止不住。”
朱栎摇摇头:“不过,我想大
部分原因还是因为那个书肆吧,对人的冲击太大。”
“是吗?那我明天也去看看!”朱枡笑道。
兄弟二人并肩而行,交流起来今日之事。
而另一边,朱谊汐则揽着卞玉京,寇白门二人,李香君则不舒服,窝在床榻上。
“爷,真的要栎儿上官场?”
卞玉京不舍道。
“迟早的事。”朱谊汐盘着玉兔,随口道:“官场才是男儿本色,况且,他姓朱,再怎么说也有个保底在,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在没有夺嫡危险的明朝,政治漩涡较少,文官的安全性大大提高,做官确实是一个比较有前途的工作。
三女会心一笑。
她们倒是忘了,眼前之人倒是皇帝的身份。
将来太子继位,面对几个没有继承权的私生子,不看僧面看佛面,也不会下狠手。
氛围轻松下,三女不自觉地就感觉到了热,衣衫渐少,皮肤愈红嫩了。
……
库伦。
曾英突兀地站起,带着亲兵们出了城,迎面见到了一位四十来岁的男人。
其身着皮袄,身材并没有发福,反而一如既往的健硕,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