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古徐州之地。
此省新建,有两便四要。
二便,一是为了照顾漕运总督裁撤以来的兵户,从而更好的协调运河,疏通淮河、黄河之利。
二便,则是此地民风彪悍,自古就是豪杰之地,削皖、苏之力,抚其地之民。
四要,则是治学、治河、修渠、通商。
似乎此地一设省,就能摆脱以往的贫困,不再成为洼地。
朱谊汐付之一笑,这是典型的书生之见。
山东,江苏,安徽,河南,这四地的那个割地设省,不知道有多少分歧,麻烦,既得利益群体很难满意。
而且,在民间有乡土之情,唐突地建省,必然会导致许多的逆反心理,惹人不痛快。
同时新设一省,也要增加大量官僚,对于财政的压力很大。
朱谊汐又看向了票拟。
其言语:“徐州在江苏,地居最北,若于平地创建军府,既多繁费,所分割江苏、安徽、山东、河南四十余州县,亦涉纷更。今昔形势,迁变无常,汉末迄唐,淮徐代为重镇;宋及金元之际,徐已降为散州。至前明以来,则重淮安,历为前代漕督所在,徐州式微矣。”
“苏淮若分两省,则要政首在定界。自古经划疆里,必因山川阨塞,以资控制,设险守国,盖在无事之时,溯自苏皖分省,亦非复旧时形胜,而苏省跨江,尚有徐淮得力,据上游之势。今划江而治,江苏仅存四府一州,地势全失,几不能自存一省,较唐之江南道,统州四十二,宋之江南路,统州十四,亦复悬殊。”
“故而,徐州之地日衰,朝廷自不必添移一官,加筹一饷,行省已建,建置合宜,名实相符,不必画蛇添足尔。”
“准——”
朱谊汐直接拿起朱笔,画了一个圈,表示赞同其意见。
徐州想要当老大,着实野心太大了。
其实还有一点没有言明。
苏北之地较为贫瘠,基本上整个江苏是苏南带起来的,等于是富人带了个穷兄弟。
这样一来,自然就是被拖累了。
这也是当初划省,直接纵向的切一刀,而非沿着长江横切的原因。
不能让地方太富,太团结,从而威胁到中央集权,不利于治理。
奏疏被打回,皇帝也就没理会了。
但此事却被京城的四省官吏知晓,一时间奔走相告,甚是气愤。
在外时,世人以省籍而交,再之则府,然后为县。
关系远近则是如此,范围越小,关系就越近。
自家的省被拆分,等于是毁了政治资源,欺辱其对家乡的情感,谁能不怒?
甚至家乡在这一片地域的士子们,也纷纷不赞同,愤慨不已。
这些地方本来就是穷困之地,如果周被圈禁在一起,那岂不是与一群穷人相为伍?
对于他们的发展前途影响甚大。
要知道,乡党在官场上可是具有莫大的作用的。
田熙遭受到了普遍指责,不得不告病封门,免受争议。
这一场风波,也就此而无。
淮海设省之事,还未开始就已经夭折了。
而冬至大朝也就开始了。
皇帝早早起床,先到奉先殿拈香祝祷,随后起驾乾清宫,宴请群臣。
看看九龙口下排列整齐的朝臣,行了三跪九叩首的大礼,山呼万岁不绝,皇帝满意的一笑,“都起来吧。”
“谢陛下。”
“时光荏苒,又是一年,列位臣工这一年之中辅弼朕躬,都是很辛苦了。眼下将近休衙期内,诸员各自料理精神,调养身体,以待来年吧。”
“陛下善颂善祷,臣等感激不尽。”
“朕不多说,传旨,摆宴。”
废话不多说,直接摆饭。
回到宫中,还要接受皇后以下的嫔妃和儿女的叩拜。
眼见众子成材,一个个都颇有几分气概,顿时心中欢喜:“都起来吧,今儿是天家家宴,各自坐吧。此时是家宴,不必讲礼法了。”
亲王各自入座,而十几个小的则同样规矩地坐在圆桌上,很是乖巧。
至于更小的,则被抱着吃奶,或者哄着吃小食。
各自入座,在乾清宫的暖阁中摆下的家宴同样是杯盏罗列,食前万方。
但生长在天家,这种饮馔之物平日早就见得多了,不会很放在心上,因此大多只用了草草几筷子,就停箸不食了。
值得惊喜是,齐王在几日前归来,吃上了这个团圆饭。
其在藩国待了多日,已然被晒得发黑,惹得一群公主皇子们嬉笑。
“老二,你的齐国如何了?”
皇帝吃了几口饭菜,就没了兴致,随口问道。
“托父皇洪福,齐国已经吞并苏禄国,如今工匠已然不缺,步入正轨。”
齐王忙起身,恭敬的说着。
这一趟吕宋水师帮了大忙,不然齐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