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万宗室都能养活,而那些藩国们养活几百人都吃力,只能如此了。
“郡公,世袭罔替,虽然每年的俸禄低了些,但却能与国同休,在大明朝也有一些威望。”
妮可认真道:“到时候威廉继承父亲您的爵位,在拥有藩国的爵位,那可就是两国之爵,威风的很。”
弗朗西斯陷入意动中,他不理会儿子的激动,沉默半晌后才道:“时间还是太久了。”
“有没有什么好的法子?”
威廉大失所望。
“那就只有一途了。”
克蕾斯心中略感失望。
虽然儿子年纪不大,但她已经开始为其将来做准备了。
就藩虽然有朝廷的支持,但却远远不够,更需要那些母族的支持。
像是辽王,人家的外公是当时的察哈尔总督,直接能够让其招募蒙古兵马,挑选精锐,不知道省去了多少的功夫。
这是多少皇子都羡慕不来。
如果席瓦尔家族全力支持自己儿子,将来的道路不知道平坦多少。
“去吕宋吧!”
克蕾斯轻声道:“吕宋那里有不少的西班牙人,他们结成村落,接受朝廷的管辖。”
“威廉是贵族出身,又是西班牙人,一定能够辅佐总督府治理好。”
“而且无论是清剿海盗,还是清剿那些土著人,都是有功勋的,”
“这倒是不错。”
很显然,弗朗西斯动心了。
这是他们一家的机缘。
“这叫什么来着,以夷制夷。”威廉大喜过望,拍手叫好。
“别瞎说。”
克蕾斯和妮可瞪着其一眼。
夷可不是什么好词。
一番回家,倒是奠定了席瓦尔家族的未来。
北京的天气越发寒冷,夜里降下入冬之后的第一场雪,天脚下的首善之区立刻变成了银装素裹的世界。
这天地之间一片洁白的雪景,引得文人骚客吟诗作对固然是一时雅兴,但对于百姓来说,就没有那么多的诗情画意了。
西山,煤炭场。
北京越是寒冷,这里的生意反而是越发热闹。
随着人口的增加,西山煤矿的规模不断地扩张,已有大小数十家之多,每天忙活的矿工达到四五千人,奔走的骡车不下三五百辆。
随着积雪被踩踏,就算是再结实的道路,也会变得泥泞。
“呸,这官道,愈发的难走了。”
“还不如叫泥道算了。”
廖胜穿着黑棉衣,那还是缝补,他赶着车,艰难的走在官道上,他忍不住抱怨起来。
他的身后则站着两个大汉,闻言也纷纷符合。
“大哥,这路哪一年不修?咱们还是走快一点,把煤运回来再说吧!”
三人忙加快了脚步,终于在天黑前找到了驿站,瞬间大喜过望。
这驿站规模庞大,距离官道只有百步,一条宽敞的道路与之相连,铺满了石头和稻草,反而显得容易行进。
与之相比,其更像是官道了。
驿站灯火通明,大大小小的幌子不下十来个,基本上都是客栈酒家,还有许多的饭馆小摊,不惧严寒在营业,可谓热闹非凡。
每隔三十里,朝廷就会在官道附近修建一座驿站。
也就是说他们走了大半天,才走了三十里路。
而从北京到西山,有六十里。
“大哥,这驿站忒热闹了。”
一个傻大个笑嘻嘻道:“还有坤院呢,也不知道贵不贵。”
“屁,瞧着灯笼,比咱们的身家还要贵,去一夜恐怕就倾家荡产了。”
廖胜咬着牙道,毅然决然的扭过头,带着两个兄弟去向了最深处。
他心中发誓,等做完了这趟生意,一定要来一次。
终于,三人在最深处找到了一件略显破旧的客栈,客房倒是不缺。
“通铺是十文一晚,如果客官要订一间三人房同住,一毫钱就行了。”
小儿轻声道:“不过住大通铺,马料可没有,单间则附赠马料,还能有热水澡哦!”
廖胜陷入了纠结。
一块银圆等于十毫,也就是说一毫就是一百文钱,这太高了。
大通铺极长,足足睡了十几号人,破旧的被子臭不可闻,人挨人人挤人,连个转腾的空间都没有。
更关键的是,安全性极差。
他摸了摸口袋里的钱囊,不得不选择了单间。
身上背负着钱财,是他这一趟经营的资本,可不能疏忽了。
三人进了单间,果然大为不同。
一条大炕,一张桌子,三张椅子,三床半旧不新的被子,至少看不到跳蚤。
火炕已经走了微火,稍微一点燃就大起,房间瞬间就暖和起来。
“大哥,这驿站怎么有那么多客栈?”两个小弟面露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