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也会因为一个女人翻脸呢。”
“人家商队自然是有自己人。”
哲布解释道:“但草原上更危险,所以需要在大同再招些人手,多者几十人,小的几个。”
“到时候不仅能够多个向导通译,还能搬货,赶牛羊。”
说到这,哲布无奈道:“最关键的是,咱们便宜。”
“正经的护卫,一个月没两三块银圆,根本就去不了草原,而咱们按天算,只要三十文,最多不过五十文,便宜的很。”
“且,咱们死了就死了,大不了出个凉席裹着下葬,护卫死了可得抚恤呢……”
宝日点点头,原来护卫那么赚钱:“哥,我想去做护卫。”
“等你学会汉话再说吧。”
哲布没好气道。
“招工了!招工了!”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所有人都昏昏欲睡时,几个大汉敲着锣,不断地吆喝着。
他们牵着马,腰间挎着刀,满脸横肉,膀大腰圆,看着就不好惹。
宝日畏惧地退了两步,然后才哲布的鼓励下,才迈出第一步。
可惜,他虽然距离最近,但后面一窝蜂赶来的汉子,却毫不犹豫的挤走了他。
很快,十来个人就被挑走了。
再之后,又来了几支人,挑走了二三十个,直到黄昏才结束。
宝日从满脸期望到最后落寞而归。
他不是没有希望,只是瘦弱了些,又太年轻,比起那些膀大腰圆的汉子差了许多。
“别灰心。”哲布却丝毫不以为意:“等等就习惯了,天底下没那么容易的事。”
又过了两三日,市场上的汉子减少了些许,但商人们却也越来越少了,许多人脸上挂着失望。
哲布和宝日住在窝棚中,满脸的惆怅。
他们住的地方,是一处缓坡地,比邻一条小河。
许多南下的蒙古汉子只能在地面挖下几尺,再搭建个木棚,摆上一张床,一个灶台,就算是屋子了。
春天南下,秋天回家。
这是他们的征程。
有的则长年累月,不想回去。
日常的吃食,则掺着野菜黑窝头,了不起加上两块咸肉,日子过得艰难。
就算如此,但是像哲布这样的人却不舍得回去。
因为在这里可以赚钱,比草原放牧更多的钱。
二十年的太平,加上草原草场的固化,没有战争的洗礼,让草原人口不断的滋生。
在有活路的情况下,南下讨生活是最好的方式了。
“哥!”
宝日吃着窝头,将手指舔食干净:“窝头真好吃。”
“你是奶皮子吃多了,才觉得窝头好吃。”
哲布摇摇头,将最后一口窝头送去嘴中。
犹豫了许久,他才下定了决心:“宝日,城外的汉子越来越多了,不止咱们草原上的,就连山西的许多汉子都来到了大同。”
“咱们得换条路子。”
“哥,我都听你的。”宝日点头道:“只要天天有窝头吃,怎么都成。”
“睡吧!”
哲布望了一眼窝棚漏点的星辰,将身侧的羊皮毯盖在了宝日的身上,这才闭上了眼睛。
翌日,哥俩背着大小包袱,全部身家,向着东边走去。
走了二十来里,才见到了一处工地。
只见,大量的汉子带着草帽,穿着短裤,露出铜色的上半身,大汗淋漓下挥舞着锄头,不断地挖掘着。
而在不远处,许多的木头被运来,汉子们挥舞着锯子,不断地切成大小正确的方块。
无论怎么看,都是辛苦至极的体力活。
“哥——”宝日扭过头来,面露不解。
“走吧。”哲布咬着牙道:“虽然苦了点,但却能赚钱。”
兄弟二人来到了一处木棚。
在其外,木板上书写着招工二字。
“怎么?”穿着薄衫的中年人,抬头看到了两个蒙古人过来,露出了一丝笑:“想来做工?”
“多少钱一天?”
哲布毫不胆怯地问道。
“二十文一天。”
中年人捋了捋胡须:“你别看少,但我这里包吃住,隔三差五还有荤腥,比起你们去做什么向导护卫强多了。”
“你怎么知道?”
哲布忍不住出声。
“最近像你们这样人多了。”
中年人摇头道:“咱这里稳定,累了些也值得。”
说着,他低声道:“我说了,你别泄露出去,在我这里干的久了,日后招什么建设军团,这里机会多着呢!”
“什么是建设军团?”
“哈哈哈!”男人一笑:“就是给朝廷当兵,日后还能分田分地,这样的好机会很难找的哟!”
哲布闻言,咽下唾沫。
在草原上谁不知道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