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驸马都尉,陈牧宁很年轻,只比公主大了三岁,如今不过二十出头,算得上是年轻有为。
不过作为勋贵家族出身,他天然的就继承了爵位,每天无所事事,只在侍卫司挂职,可谓是轻松自由。
怀宁公主前年诞下一子,去年诞下一女,给整个公主府添了不少的喜庆。夫妻也算是和睦。
当然了,夫妻两人关系和睦的由来,自然是公主府有别于前朝。
简单来说,就是公主府里面,根本就没有什么皇家下派的嬷嬷,姑姑一类的,驸马和公主能够做主。
这比前朝时期,驸马和公主亲热都需要打报告强多了。
历朝历代以来,唐朝和明朝的驸马,都是倒霉透顶。
也是如此,明朝的驸马最期盼的是公主早死,然后就能随心所欲的纳妾逍遥,还能跟皇家扯上关系。
“公主。”陈牧宁缓步而来,看着哄孩子睡觉的公主,忍不住轻声道。
“怎么了?”
怀宁公主将孩子放下,然后起身,俏脸上满是疑惑。
作为公主,她自然继承了皇帝和母妃的优秀基因,蛾眉秀目,瓜子脸,虽然算不上顶尖的,但也算是个大美人了。
更关键的是,她从小就接受了文化教育,性格较为温和,理性占多数,这就让家庭关系比较和睦。
陈牧宁也愿意与公主商量大事。
他屏退人手,才开口道:“我听说内务府准备设个公司?”
“公司?这是什么东西?”
怀宁公主疑惑道。
“好像是个商会,效仿西夷而来的,专门负责经营海外的一些东西,听说会赚大钱。”
陈牧宁满脸期望。
“不一定。”怀宁公主轻声道:“海外情况复杂,就算是组建的商会,也不一定能够盈利。”
“况且咱们不是前番投钱给铁轨了吗?家里还有余钱吗?”
京同线、京保线这两条铁轨,由内务府进行主导,勋贵和皇商们选择性的投钱。
由于铁轨是注定要盈利的项目,所以每家投钱的额度都不多,一份不过五千块罢了。
但凭借着怀宁公主的身份,他们一家直接买两份,一万块。
两条铁路线,投了两万块。
这一笔钱可是让公主府伤筋动骨,但他们丝毫不慌。
复国公府能蹭钱,再不济公主去向皇帝撒娇也能有钱,偌大的公主府总不可能穷死。
陈牧宁则自信道:“家里之前不是分了三千亩的庄子吗?咱们把地抵押了就有钱了。”
“过上两年不就能缓过来吗?”
作为权势之家,公主府的地就算是抵押了,其中的息钱也不会多,更不会被霸占。
这就相当于低息借款。
“堂堂的驸马,还要抵押?”
怀宁公主取笑道:“算了,去陕商钱庄借点吧!”
陈牧宁苦笑道:“还得是公主啊!”
陕商从一开始就是皇帝的助益。然后才一跃而上,成为全国有名的大商会。
自然而然,他依旧秉持着巴结皇家的传统,公主只要一说话,能抵驸马十个。
无抵押贷款,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甚至都不需要利息。
夫妻俩商量着家事。
公主府的钱财,是夫妻俩的私钱,供他们日常所需。
而国公府的爵位跟财产,只能算作是公产,依旧是复国公把持,每个月发下例钱罢了。
当年陈牧宁尚公主后,陈家和皇家都给予了大量的地产和钱财供小夫妻生活,可谓是悠哉游哉。
“庄子,商铺都到了顶,看来还真的要在公司掺一手,驸马你没有做错。”
怀宁公主蹙眉道。
在北京城,多大的官就吃多大的利益,一旦超过界,就有了冲突矛盾,这都是心照不宣的规矩。
而别看怀宁公主是皇帝的女儿,但却依旧要遵守规则行事,因为这是为子孙后代着想。
谁又知道下一代皇帝怎样?
按照惯例,驸马等同于伯爵,其所占据的是伯爵的份额,每月所得能不过三四千块。
当然了,公主食邑是体己钱,相当于嫁妆,根本就不算到公产中,且食邑一年一发,只能解渴。
“借五千块如何?”怀宁公主道:“等来年的食邑下来,再凑点就行了。”
“不够。”陈牧宁低声道:“听说这个公司,专门经营铜矿,金矿,连火枪都会有,能赚大钱。”
“内务府传出消息,算五千股,每股一万块,以后赚到钱了,就按股份来分红。”
“什么?”怀宁公主被惊到了:“五千万?”
“这是卖了一个省?”
“所以,咱们最低要凑一股。”
陈牧宁沉声道:“最好能买上两股,这股份不限额,先到先得。”
“那些皇商、盐商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