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见其谨小慎微,并没有什么得意之色,心中不由头:“老四,你觉得天津何以繁华?”
“父亲,天津一靠运河,二靠海运,三则是北京。”
辽王思索些许,立马就开道。
“没错。”
朱谊汐笑了:“北京百万人的粮食,都要经过天津,仅仅拔之一毫,就足以让天津百姓舒服了。”
“不过,这只是表象罢了。”
辽王露出不解。
其他几个皇子也同样如此。
这三个理由,还是几人昨天琢磨了一整天才出来的,都认为天衣无缝。
“关键在于商业。”
朱谊汐语重心长道:“你要明白,人口的增长是无限的,而土地是有限的,到了一定的时间,再加上土地兼并,贫民定然无立锥之地。”
“绍武初年,全国总人口约莫一万万人,而如今,就有两万万,翻了一番,再过二十年,怕是四万万。”
“今日的温饱,到了二十年后就是饥荒,饿殍千里。”
“没有土地,吃不饱肚子,再加上天灾人祸,那是什么?”
“闯贼——”辽王深吸了口气。
一群亲王们也脸色泛白。
“没有刀枪,那就斩木为兵;没有铠甲,那就以纸为甲。”
朱谊汐一字一句地说着,仿佛在说一句平常事:“昔万历四十年,隶籍玉牒者,不过二十万,而至绍武初年,仅有八千人。”
“十不存一啊!何其惨烈。”
“那父皇,要怎么才能解决这件事?”越王刚就藩,立马感同身受。
虾夷地那里虽然广阔,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必然会人口增多,到时候越国也就危险了。
“开拓,促商。”
皇帝毫不吝啬地给儿子们灌输自己的理念:
“要么扩张,迁移土地百姓,从而缓解人口问题。”
“再一个,则是促商。”
“一亩土地,只能养活一个人,但一亩织场,却能安置数十上百的织工,让他们有钱买粮购衣,养活一家老小。”
“那粮食哪里来的?”
福王则打破砂锅问到底。
“自然有产粮多的地方,如秦国,印度等。”
朱谊汐语重心长道:“当然了,商人收税的成本最简单,卡住关隘,找到铺子,就能够获得大量的赋税。”
“而要去乡间收税,不知要费多少人。”
“作为君主,手中一定要有钱粮,这样腰杆子才会硬。”
“同时,一定要握有军队。”
“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
这一天,皇子们受到了皇帝的灌输,脑海之中思想不断的荡漾着,深受启迪。
在天津府待了几天后,皇帝转眼就回到了北京城。
不久,北京城试行丁牌制。
即,每一个年满十二岁的男丁,必须要在官府制定丁牌,上面描写着姓名,生辰,相貌,籍贯,父母。
犹如一个小号的户帖。
其每隔五年必须更换一次。
好家伙,即使只指定男丁,但数十万人的需求,足以让顺天府上下忙成了一锅粥。
可以肯定的说,待到北京城完毕后,顺天府,天津府等地,也必然施行。
到时候水到渠成,废除路引即可。
据估计,没有两三年的功夫,顺天府根本就无法普及。
至于整个大明铺开,最少要十年计。
要相信官僚的速度,没有利益的事,一向都是那么的慢。
……
此时的北极城,正处于一年之中最为繁忙的街道。
由奴
尔干改为北极,全城上下没有什么不满,热火朝天的跟随着镇抚使朱东建立城池。
无论是建成,还是开荒,都需要大量的劳动力。
而附近的海西女真,则在钱粮的勾引下,开始加入到建城之中。
每天奔走的人群超过千人。
有的女真人干一天,有的干十天,有的干一个月,甚至有的一直干下去。
对此,朱存渠则不以为意,依旧按照每天一斤粮发放,无论是一天两天。
但私底下,他却在留意那些干的实力长,或者强壮有力的大汉。
这群人都是他的收买目标。
在如今黑龙江将军府如此缺乏民众的情况下,女真人自然就是不可缺少的劳动力。
表面上来看,建城开荒只是繁琐事,但参过军,并且在京营之中待了数月之久的太子看来,越是繁琐的小事,越具有深长的意义。
如,这群为口粮的女真人,不得不屈服在他的权力下,被迫分为十人一组,建立脆弱的隶属关系。
而听话一旦成了习惯,日后收入麾下也就是必然。
同时,海西女真们如果发觉自己一个月的劳动力,足以让自己的妻儿填饱肚子时,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