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外流,金价飙升到了两千文。
但相较于大明,还是便宜了。
大明一两黄金价值可达十贯。
当年的荷兰人,就是靠做日本、中国这样的转口贸易,大发横财,技术上的郑家也是如此,根本就不需要考虑售卖问题,直接就是十倍以上的利。
所以为了防止金银外流,德川幕府控制御商与大明交易,每年交易都定量在四百万块银圆左右。
如果越国兜售粮食,自然不在定量中,毕竟越王可是娶了德川公主呢!
用粮食换来黄金,赚上两次。
“如果以十万石计,能得多少?”
“江户石米五百文,四石米可得一两黄金,十万石米可得两万五千两黄金。”
宗义真认真思考道:“如果换算成银圆,则是二十五万块银圆。”
“但如果按照日本国内五百文一两黄金算,那就是十万两黄金,一百万银圆……”
“这——”
公孙迁惊住了,直接站起。
早知道如此赚钱,但没想到这般赚钱。
他后悔了,后悔的想扇自己巴掌。
旋即,他又醒悟过来,之前没那么多粮食。
“怎能按国内售价?”
公孙长迫不及待地问道。
“还得让越王殿下去一趟才行。”宗义真苦笑道。
德川家一向任人唯亲,外样大名穷死了都借不到一两黄金,而亲藩大名随便就能借几万两黄金,而且拖着就不用还了。
“看来殿下在北京不能再待了。”
公孙迁认真道。
越国临近日本,果真是守了一个聚宝盆而不知,自己以前真是狗眼看人低了。
这般,公孙迁看向宗义真的目光愈发的和善:“宗判书辛苦了,我会奏明殿下的。”
“你这般能力,不应该紧紧守着礼曹。”
宗义真大喜过望。
这是暗示自己要入阁啊!
一封书信抵京,越王顾不得即将要排的新戏,连忙向辽王告罪,然后迫不及待入宫,面见皇帝。
“怎么突然要回藩了?”
朱谊汐奇道。
老五越王一向喜欢跟在老四辽王屁股后面转,看戏,捧戏子,一个不落,玩心甚重。
除了前两年去了一趟朝鲜、日本,在北海道建城外,根本就没再回去过。
突然要回越国,着实奇怪。
“儿臣哪能这般去。”越王讨好道:“父皇,您就再舍我一些人吧!”
朱谊汐笑了:“你的厚脸皮,跟你四哥一模一样。”
“罢了罢了。”
挥了挥手,朱谊汐语重心长道:
“越国临近黑龙江,位于日本之北,较为苦寒,适合养马,我让你带走五百帐蒙古人过去。”
“记住,要常怀仁德之心,施以教化,别光顾着在藩国中享乐,不然可没好果子吃。”
“就算是藩王,我也能挥下鞭子,让你丢大脸。”
“儿臣知道了。”越王心情来不及跳跃了,立马又给打了下来。
不过想到越国的钱景,他又雄心万丈。
几日后,越王别的妃嫔不带,只带着王妃与德川氏回藩,让人惊奇不已。
皇帝倍感欣慰:“这小子,知道与日本搞好关系的重要性了。”
不过,等到他听说越王还带着一队戏班回藩,让皇帝瞬间大怒:“狗改不了吃屎的玩意——”
随后,辽王被召入宫,挨了一顿臭骂,罚抄一百遍道德经,让其修身养性。
……
逮至绍武十九年的五月,整个东亚地区逐步进入到烈日的炙烤中,
而在南亚,则完全不同。
锡兰全岛,科伦坡为首府的西南地区,是最主要的平原所在,也是荷兰人控制整个锡兰的重要要塞。
当然,这个要塞是荷兰人从葡萄牙人手中夺来的,垄断整个锡兰的宝石、香料贸易。
每年的五月至十月,是西南地区的雨季,但却是东北地区的旱季,这种截然不同的气候,造就了两个不同的人群:
僧加罗人与泰米尔人。
一个信仰佛教,一个信仰印度教。
“嘎嘎嘎——”
打开窗户,约瑟夫·尹沙亚·汉纳眼瞅着成群结队的乌鸦群,忍不住蹙眉。
当地的僧加罗人认为乌鸦是神鸟,可在他看来,这是不祥之鸟。
可惜随着本地人的聚居,乌鸦不自觉的就繁衍开了,着实让人讨厌。
“好了汉纳,把窗关上。”
这时候,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大汉忍不住骂道。
而就在窗户关上不久,大雨就淅沥沥地敲打着门窗。
约瑟夫扭过头,坐在主位上,伺候在一旁的白人少女连忙给他送上一杯红酒。
在他面前,已然安坐了七八人。
他们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