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更年轻的汉子替代,是正常的。
队正以上军官们都会有安排,而普通的士兵,基本是哪里来归哪里去,到老家充任巡防营、巡检司的老兵。
如果有人脉的话,还能混上个一官半职。
这也算能够安心养老了。
“老子副队正退伍了,兵部直接发了个什长的官,而且还是在湖南。”
孟清彪满脸不忿道:“一年十来块银圆,吃个屁?”
“还是干镖局舒服。”祝百松附和道:“镖师一年少说能赚个百八十块,普通的趟子手也能赚二三十,在京中也能快活。”
“东家眼光好。”孟清彪叹道:“龙门镖局这几年赚了不少钱,咱们兄弟也捞了实惠,京中都买了房,这在以往是怎么也想不到的。”
收好心情,孟清彪指着远处的三地围栏:
“张家口主要是牛、马、羊买卖,所以在东、西、南三地,各有一处围场,分别安放那些牛羊。”
“咱们就是羊市,京城百姓最爱在冬天吃上火锅,涮上羊肉,即使如今大雪铺地,商人们也不敢断绝。”
“马草料不足,瘦得慌,如今没多少人,牛同样也是如此。”
祝百松张大了嘴:“我勒个乖乖,这只是三大市集之一,那要是在夏秋之时,该得多热闹。”
“哼哼!”孟清彪略显骄傲道:“我与你说吧,三四年前,张家口仅一年功夫,就卖出了近百万头羊。”
“更金贵的黄羊,也有数万头。”
“啧啧!”祝百松感慨万千:“也就是说,京城百万人,每人每年都要吃掉一只羊咯!”
“多是中产之家食得。”
孟清彪轻声道:“一斤羊肉十来文,猪肉才六七文,合买两斤猪肉了,普通百姓们才舍不得呢!”
整个商队在张家口徘回了近三日,补充了大量的物资,足以支持一个月之粮。
有时候拉不住了,商人们还赶近千头羊,准备边走边吃。
按照三四百人来算,十来天就能解决掉,能省下不少的运力。
过关时,商税司面对如此庞大的队伍,却也丝毫不慌,他来了十来人,不到一个时辰就将所有的东西全好了价钱。
然后按货交税。
这是关税。
长城卡在那里,如果要往北方去就必然要交税了。
当然啦,在这里当兵数年,孟清彪当然清楚一些小道,带着商队过去能节省不少的钱。
但这事不能被发现,一旦被察觉,迎来的就是十倍罚款。
况且人多眼杂,谁能担保,没有几个狡猾之徒前去举报?
对于和气生财的镖局来说,宁惹土匪,不愿惹衙门。
为别人省钱,给自己惹上麻烦,孟清彪是怎么也不愿去干的。
过了长城,时间就来到了一月底。
整个草原依旧被大雪覆盖,只是依稀露出地上的枯草。
往日便于行走的道路,如今却是泥泞难行。
对此,孟清彪早就有算计。
他让大脚掌的骆驼,走在最前方开路。
它们趟出来一条道路后,就是挽马们行走。
挽马都是蒙古马,对于草原的环境极其适应,甚至慢悠悠走的时候,还能一边用蹄子刨出雪下的枯草吃着。
“这官道倒是比想象中的好些。”
孟清彪笑道:“我本以为就是一条小路,不曾想倒是夯实的厉害,咱们的速度也能快一些了。”
祝百松目视着前方这条宽不到两丈的官道:“听说朝廷十来年前,就已经修建了这条官道了,只是草原上的野草众多,没多大功夫就把官道遮盖……”
车队在
简陋的官道上行进,速度维持在日兴三十里,拖拉着二里来长,百余镖师、趟子手,都要来回巡逻。
走了三五日,竟然没有遇到一个部落。
整个镖局感到万分稀奇。
要知道,为了维护这条官道,朝廷在沿途每隔一两百里,就安排了一个小部落值守,如今竟然毫无人烟。
车队中的行商则解释道:“草原上的部落一年都要转场,有的时候甚至要转三四场,春夏他们在这里放牧,秋冬就不一定了。”
“他们肯定去更暖和的地方过冬了。”
一路走着,一路踏着积雪,车队倒是没有迷路,走了近两千六百来里,两个路途。
在漠北大雪初化时分,抵达了库伦城。
而迎接他们的,则是漠北总督,曾英。
“半年没见到商队,真是太好了。”
曾英喜出望外。
漠北大雪三四个月,八九月份商队就得南归,等到他们北来时,基本上就到达了夏天。
而如今在开春时就见到了商队,这是极其稀奇的。
不过,待他察觉送来的是十万斤火药时,建设露出了凝重之色。
商队中一人自称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