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若是生下男孩,那就是咱们康国的世子了。”
王妃对于朝政却是不了解,只能当个听众,但谈及肚子中的胎儿,她却精神了:
“世子出生,王上可取了什么好名子?”
“我父一辈,乃是自字辈,我乃独子,就单名一个嗣字,不符合规矩。”
李嗣饶有兴致道:“如今我儿这辈,就定为‘繁’字辈。”
“最后一个字,可为瑞。”
“李繁瑞?倒是不错。”
夫妻二人有说有笑,整个殿中满是温情。
顺京拖延继承手续,让武将们大为恼火。
李莱亨怒斥道:“朝廷这是什么鬼,到底在想什么?”
“郝兄弟都快没了,这时候还争权夺利,这诺大的康国都是咱们拿下来的,他们怎么有这般的脸上收回去?”
床榻上,郝摇旗忍不住道:“没错,这地方都是咱们亲自打下来的,就算是给一条狗,朝廷也该认。”
“凭什么收回去?”
其他人也纷纷怒火中烧,骂声不止。
田见秀忙安抚道:“此事未必是殿下的主意,一定是那几人起了贪心,想要收咱们钱呢。”
“些许钱财,算不得什么。”
这番话倒是在理,武夫们也是这样想的。
他们都觉得这是文官们想法子捞钱。
因为十六县虽然只有一半人口,但却拥有着广阔的草原和森林,矿产也是数不胜数。
在这种情况下,就连普通的士卒,也被分到了上百亩耕地,以及上千亩牧场。
作为当地的土皇帝,武夫们自然是大发横财,占据了当地近半的土地。
矿产、牛羊、药材,一个个肥得流油,娶妻纳妾好不热闹。
而县衙,还得分给他们四成的税收,帮忙供养军队。
而文官们呢?
除了康王赏赐的土地,那些俸禄根本算不了什么,在小锅里捞钱也没几粒米。
区区的宰相,身家不到一个防御使的一成。
于是,郝摇旗被迫送上了三万银圆,给诸位宰相,额外的给康王还送了两万。
宋企郊指着两万银圆道:“殿下,区区一县,就能轻易的拿出两万块。”
“可以想象,其家中怕是比国库还富裕呢!”
康王这下沉默了。
好家伙,他的内帑一年也不过十来万,每年剩余的都不到两万块,你一下子就送了那么多。
真是有钱啊!
宋企郊乘胜追击:“若是将这些军县收归朝廷,国库一年入百万块绝不再话下,到时候内帑怕是也得翻倍吧!”
庞大的利益,让康王都有些喘不过气来。
丝绸,书籍,瓷器,茶叶,哪一项都要花钱。
“殿下,只要对郝将军说言语,一切得到其死后再说……”
宋企郊轻声道。
李嗣瞥了其一眼,半晌,才微微点头。
郝摇旗获得这个回复后,立刻就气不打一处来。
五万银圆打水漂,这谁受得了?
更何况地盘也不保。
“这事,必须好好说道。”
李莱亨气势汹汹,满脸的愤怒。
朝廷公然违背了当年的承诺,今日敢削郝摇旗,明日就会对于那些有子嗣的削藩,
绝不能惯着他们。
这般,十六县防御使群起响应,起兵数万,威逼顺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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