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脉太远了。”
朱谊汐撇嘴道“远得十万八千里。”
“那从其他的奉祀官中选一个”瑞王试探性地问道。
“不合乎名分。”朱谊汐再次否决。
从来只听说过有郡王继承亲王,没听说有中尉继承的。
这下,轮到老实的瑞王坐蜡了。
这也不成,那也不成,只有这两个选项,难道真的要废除秦藩
想到这里,瑞王又觉得不可能,皇帝可出自秦藩,眼睁睁的看着历代秦王断了祭祀那不得被骂上天去。
见到老头子还在那里思考,傻愣愣的,朱谊汐试探地问道“王兄,你觉得存槺如何”
“大皇子聪慧过人,时人无不称赞,不愧是天家子弟。”
“存槺已经九岁了,渐渐懂事,时文学武,虽然还未长成,但料想,必定是个贤王无疑。”
皇帝在这里夸赞着,下坐的瑞王大惊失色,心头泛起了滴咕
将皇子过继给藩王,皇明三百载,还没听说过。
皇帝也真是心大啊
不过,秦王之位则不同,毕竟是皇族世系之出,让别人继嗣到底不是滋味,还不如让给自己的儿子。
现成的土地,财产,王府都不用新建,别提多方便了。
“陛下,老臣冒昧。”瑞王福至心灵,嘴巴立马就变成了想法“何不让大皇子继嗣秦王”
“兄终弟及,这不好吧”皇帝面带犹豫。
好嘛,我还以为过继为子呢,兄终弟及,还真的只有皇帝能干得出来。
瑞王面不改色道“秦藩一系屡次改系,嫡脉断绝,天家血脉充斥,才能改意运道,重振秦藩。”
去年,嫡长子朱存渠封为吴王,晋升为半步太子,随着年龄的增长,他已至八岁。
活泼开朗,为人热情,实在不像是痴呆的模样。
如此以来,朱谊汐也就放心了。
只要接下来持续的进行培养,再不济也能弄个守成之君,保下他这个大步扩张的国土。
由此,曾经的大皇子朱存槺,则随着年龄渐长,也知晓了事,为了避免骨肉相残,不得不尽早地确立储君。
君臣名分一下,就能断了奢望和野心。
而这最好的办法,莫过于把长子过继出去。
如果嫡长子出事了,也能再收回来。
“您是宗室长者,既然您都这样说了,那想必是合乎民意的。”
朱谊汐感叹道。
“老臣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了。”瑞王昧着良心,诚恳地说道。
“宗室那边就拜托您了”
随后,皇帝又在养心殿,会见了内阁四人组。
这种御前会议,简单方便,寥寥几人,君臣面对面相聊,短时间内就能确定方针政策,避免了内耗。
同样,相权也进行了分化,独相难存。
这是绍武朝相较于之前两百年,最大的区别。
皇帝与内阁大臣的沟通,不再是冰冷的票拟,而面对面交流,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增强了皇权。
首先是确定了李定国,以及其他武臣的封赏。
高一功的璟国公,是皇帝不经商议就亲口御封,礼部只能照办。
而像是李定国等武臣,则是礼部核定战功,历经多时,才终于草拟出来了方案。
李定国转封为沙州侯,禄米四千五百石公爵五千,升任后军都督府佥事,天南将军,坐镇天南行都司。
显然,距离公爵,他只有一线之遥。
晋为侯者一位,伯三位,子、男二十位。
“名单无误吗”皇帝确认道。
“都督府和兵部再三确认,并无遗漏。”
赵舒拱手道“只是功勋土地,臣等建议可转封至天南,如此一来也能实边,毕竟中原、辽东太过于远了些。”
“让他们选吧”皇帝摆手道“要么在天南,要么在辽东,咱们专横的让人在天南,容易引得战士们反感。”
“陛下圣明。”
转念一想,打下哪里的土地,就把人封到哪里,这还有谁想去边疆打仗,太伤军心了。
又议论了几件要紧事。
如,衍圣公孔胤植五年前病逝,按照之前皇帝说的南北交替的规矩,衍圣公之爵由南孔府,孔贞运继承。
到了月初,孔贞运也病逝了,按照道理应该交替到曲阜,由孔胤植之子继承。
对此,朱谊汐也不想打破自己设下的规矩,就允下了。
实际上,到了如今,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已经没了当时继位之初的热血与愤慨。
毕竟屁股决定脑袋。
孔府不过是个吉祥物,在乱世抵不过一兵一卒,虽然屡次下跪,但却也是维持传承。
为了活下去,贞操什么的真不值钱。
到了最后,才说起秦王病笃一事。
就想对付瑞王一样,皇帝接连否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