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
一路上走走停停,他感触颇深。
虽然说湖广依旧比不了江南,但却多了几分秩序与希望。
衣衫破旧的农夫伺候的庄稼,即使再炎热的天气也心甘情愿,他告诉郑森
豫王每亩地只收一斗,只要自己伺候好了,多产些的就都归自己。
“而且,豫王免了辽饷、练饷,也不准那些官老爷们随便收税,轻便了许多。”
生机盎然的稻田中,这样的农民数不胜数。
而在江河官道上,那一座座拔地而起的驿站,几乎人满为患。
船只,马匹,几乎找不到空闲的位置。
来往的行商兴高采烈,不断的嚷嚷着赚钱。
县与县之间没有税卡,官道齐整开阔,更有驿站可以歇脚,转运司衙门收税有规有矩,大体令人满意。
尤其是那些官老爷们,不敢再随意伸手,这对于小商贩来说是最大的福音。
听着其言语,郑森端坐着,嘴边的茶水也越发的不是滋味。
“要我说,还得是剿匪来的痛快。”
一个大汉敞开衣襟,热气朝天道“这在以往,没有百八十人,即使是青天白日,咱哪敢走官道”
“如今,咱人就干结伴走,休说不见那些贼匪,就连野兽也少了几个,之前还想着打头狼做件袄子。”
“呸,你用尿熏走豺狼吧”
一瞬间,所有人都笑了起来,整个驿站之中,充斥着欢快的气息。
郑森闻言,放下了茶杯。
不妙,大为不妙。
农商皆喜豫王而忘朝廷,也不知士大夫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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