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将军死了”
后方的数百步骑,见到一马当先的李过死去,瞬间冒出冷汗,畏惧不已。
李过死了,他们这些亲兵,手下,肯定没有好果子吃。
“诸位,如今之计,也只能把将军的尸首抢过来,还有点生还的机会。”
某个清醒的,忙道。
“杀”求生的渴望,激励着他们,奋不顾身的向前扑来。
朱谊汐不知晓这位将领的身份。但也深知其不凡。
思虑时,就见一群人不要命的跑来,朱谊汐冷笑一声“真是不长记性。”
“预备”
这么一会儿,燧发枪的准备已经齐全,面对凶狠的贼人,火枪手们双腿抑制不住地打颤。
但几个月来的皮鞭,以及规矩,他们只能机械的预备,发射,已经成为了习惯。
噼里啪啦
三轮齐射后,浓烟滚滚。
眼前的,就是一地尸体,鲜血,内脏,脑浆,大量的流出。
精悍的贼子,已然都躺下。
“呕”由于场面太过于血腥,许多兵卒抑制不住地吐了起来。
朱谊汐捂着嘴,强行道“吐着吐着也就习惯了。”
“去,没死了过去补刀。”
“宗主”朱猛这时候,带着几千矿工出现,满脸关切道“您没事吧”
“我没事”朱谊汐脸色惨白,压抑住呕吐的感觉,说道“火枪兵弹药不多,不过敌将已死,你派人,将城门夺回来。”
“遵命”朱猛松了口气,见朱谊汐无恙,他忙带着矿兵们杀了过去。
潼关附近的贼军,见李过已死,数百精锐丧失殆尽,瞬间就没了胆气,忙不迭往回跑。
矿军们一见,我还没打,你就跑,跟老鼠见了猫似的,不打你打谁
随即,他们一个个身姿矫健,仿佛下山的猛虎,兴高采烈地追杀起来。
朱谊汐则找个没人的地,吐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气来。
这时,潼关已经再次回到手中了。
“宗主,咱们杀了几百号人,要不是他们跑得太快,还能再杀一些。”
朱猛忙邀功道,露出憨厚的笑容“这闯贼,也没想象中的那么厉害啊”
“心病罢了。”那是人家丧将无头了。
朱谊汐也没戳穿他,这种心气,长时间保持也是一种好事。
不过,他旋即见到了一脸羞愧的李继祖。
“朱兄弟”李继祖不好意思地低着头,眼神躲闪“多亏了你,不然潼关就没了。”
朱谊汐不发一言,就这么看着。
而李继祖,则仿佛做了错事的孩子一样,羞愧难当,恨不得拿着树枝数蚂蚁。
等了良久,呵斥没有迎来,李继祖越发的难受。
“李兄,这也怪不得你。”
突然,他耳畔传来悦耳的声音,瞬间把他从地狱拉了回来。
“朱兄弟,你说什么”
李继祖,满脸的不可置信。
“这事怪不得你。”
朱谊汐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督师的大纛在那,任何人都会开门的。”
“潼关城门不是夺回来了吗吃一堑长一智,下次注意就行了。”
“啊你不会上报”李继祖张大了嘴巴。
“这点小事,就随风飘散吧”
朱谊汐笑道“只是,我不希望有下次。”
“好”李继祖大喜过望,这被报上去,撸去官职是肯定的,如今能够逃过一劫,真是太好了。
“朱兄弟,以后你说的话,我一定认真听,绝不再违背了。”
他诚恳地说道,脸上的每一根胡须,此时都充满了认真。
“你我互相扶持,不分你我。”
朱谊汐心中颇为欢喜,他则诚恳道“这乱世中,有你这样的好兄弟脑子不够,憨实,朱某真是三生有幸”
“哈哈哈”李继祖拱手,大笑道“俺也一样。”
在这一瞬间,朱谊汐似乎感觉到张飞在跟自己挥手示意。
随即,整理了下战况,收获颇为丰富。
战马五十余匹,其余尸首五百六十七人,其中,一名疑似大人物的将领头颅,被认真地保存起来。
其余的一些武器,铠甲,朱谊汐直接分一半给李继祖,然后者又是感动莫名,就差摆香炉结拜了。
对此,朱谊汐自然不肯,无论是官职,还是年龄,自己都屈下。
不当大哥,给人做小弟吗
那,结拜有什么意思
时间也在不断地流逝,不一会儿,就到了崇祯十六年,九月二十七日。
这时候,洛阳、阌乡,传来大量不好的消息,数以万计的闯军,不断地涌现,逼近潼关。
这下,李继祖也管不了上下级别,直接听从朱谊汐指挥,轮流值班,守护潼关。
而在洛阳,李自成坐在椅子上,自上而下地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