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总兵”
朱谊汐突然喊了一句。
左勷抬起头,手中还捧着茶水,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显然是胸有成竹
“怎么朱总医觉察难为了”
“并不是”朱谊汐看着他自信的面容,也笑了“如果真是良将,我自然是应允的。”
“那就好”左勷点点头,诚恳道“自然是良将,肯定能帮您带好兵的。”
“希望不会让人失望”
朱谊汐笑了起来。
“必定不会”左勷也笑了,很开怀。
很快,两人就没了话题,送其而去。
“宗主,看来这左勷,没甚的好意思”朱谋看着其离去的身影,沉声说道。
“没错,一看就不是好人。”十三也附和着。
“那又如何”朱谊汐冷静地说道“左家在榆林数十年,秦军中多亲朋好友,轻易就能碾压于我。”
“以前,我守着总医署、匠营,没有与他们利害关系,但如今组建一只一只新军,他们自然就会干涉。”
不过,虽然晓得左家实力雄厚,但他却没有想到,竟然那么快,而且还是左勷亲自出头。
心有顾虑,朱谊汐只能一口应下,不然,第二日,所有的困难就会接踵而至。
不过,他还是请教了一下王徴,这位精通西学的老先生。
王徴听闻后,捋了捋胡须,这才缓缓道“左光先,可谓是一员枭将,威望卓著,世居榆林,而榆林卫,乃天下雄镇,兵最精,将材最多,然其地最瘠,饷又最乏。”
“咱们孙总督建立的秦军,兵将多来自榆林。”
“我当时知晓”朱谊汐叹了口气,说道“一次性能拿出两千匹马来赎罪,试问天下间有几人能做到”
“没错”王徴叹了口气,又心事重重地说道“世人都说,这大明,就是榆林人打榆林呐”
朱谊汐无奈笑了笑,赞同地点点头。
无论是李自成,还是张献忠,都是榆林人,尤其是张献忠,更是榆林的逃兵。
你要说,贼军屡次兴灭,这些人之间没有瓜葛,猫腻,谁都不信。
而同样,辽东兵马与满清,关系匪浅。
洪承畴,孙传庭,赖以支持的,都是榆林精兵。
所以,朱谊汐才会无奈,无论是牛成虎,白广恩,或者高杰,都是榆林人。
虽然他与白广恩有些关系,但却到不了这种程度。
“其之目的,就是为了夺权,重新建立左家对秦军的影响”
王徴皱起眉,说道“去年左勷被罢,左光先闲赋家中两载,显然是静极思动。”
“你可与总督言语”
“不行”朱谊汐摇了摇头,说道“如果连这点小事都要请教总督,怕不是,总督该大失所望了。”
上司往往信任于能力强,且敢于担任的下属,虽然这件事,只需要孙传庭轻描淡写的一个命令就能解决。
但对于朱谊汐来说,何尝又不是一种考验。
想着,他露出一丝笑容“再者说,如今,忠诚的门槛太低了,因形势而易。”
“你有法子”
王徴奇道。
“不需要什么方法,顺其自然,就是最好的应对。”
朱谊汐自信地说道,随即又看向了王徴“王公,明天我会送您去匠营,红衣大炮的事,就拜托您了。”
“为朝廷效力,这是老夫应当做的。”王徴一脸振奋道。
翌日,朱谊汐就见到了两员悍将,名唤李远,张自栋,身材魁梧。
见到两人后,朱谊汐好生宽慰了一番,两人感恩戴德,恭敬异常,丝毫不见跋扈飞扬的姿态。
朱谊汐心中,却更为忌惮。
“因松锦之战,我们两人被罢职,闲赋家中,如今得都统提拔,犹如再生之恩,还请受我俩一拜。”
李远与张自栋,都是军户出身,言语左家无人在军中,所以求上左勷,得了这个军职复起。
左光先没有参与松锦之战,所以逃过一劫,见他们可怜就收留了。
“如此,你们也算是为国奋战了。”
朱谊汐态度亲近地说道“既然如此,我自当收留。”
说着,他又长叹口气,说道“若是你们要走,我也绝不强留。”
两人奇怪,为何会走
所以两人拍着胸脯,直言就要留下绝不会走。
朱谊汐笑了。
所以,每人得封千总。
两日功夫,两人一边操练着兵马,一边密切交流,对于这待遇,颇为满意。
而左勷对于朱谊汐的识趣,也颇为欢喜,一时间称哥道弟,亲密异常。
也似乎因为这样的关系,朱谊汐真正的被秦军认可,交友广泛。
第三天,朱谊汐带着两人,以及数百兵卒,直接来到了西安城
“每人背两斗石灰,沿街撒去,不能遗漏一丝。”
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