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午,井赋都被气得吃不下饭。
虽然白矾、茶叶,都可以治脚气,但整个西安城都明白,治脚气第一人,却是朱谊汐。
如此,他医书中添这个秘方,岂不是拾人牙慧吗
“师父,茶饭都凉了”大徒弟白陆不由得跑来劝说道。
“我哪里还吃的下”
井赋生着闷气,吹胡子瞪眼,显然是没有胃口。
师父不开饭,几个徒弟哪敢上桌,就站在那,等候呗。
月上中天,几人肚子咕咕叫,但谁也不敢去催促。
突然,大门被敲,小徒弟忙去开门,不一会儿就迈开了步伐,急促的跑回来。
“师父,您看这是什么”
“什么”井赋斜瞥了一眼,随口道。
“医书,本草纲目”
“什么医书,本草什么”
突然,井赋好似被掐住了脖子,突然涨红“东壁先生的本草纲目”
李时珍,字东壁,又以东壁,创建了东壁堂。
如今,整个大明,就有“万密斋的方,李时珍的药”,并称于世。
可以说,在整个医药行业,那是鼎鼎大名。
井赋忙不迭的查看,待看清楚真是李时珍的本草纲目,不由得喜上眉梢“西安怎么有本草听闻其两百万字呢”
“师父,来人说了,是今天来的朱总医送来的,并且说这是前五卷,借给咱们抄录,半个月后要还回去。”
“朱谊汐”
井赋讶异,好一会儿,才叹了口气,道“这个朱总医,还真是个有本事的。”
“比起秘方,本草纲目才是无价之宝啊”
弟子们也一个个点头,本草纲目,鼎鼎大名,能够传抄,已经算是天大的恩德了。
思量一会儿,井赋这才道“老大,这几日你坐馆,其余几人,与我一起抄录本草,万不可耽误了时间。”
说着,一边扒拉着饭,一边看将起来。
众徒弟也是心痒难耐,只能按捺住心思,吃起饭来。
这几日,朱谊汐也没有闲着,他一边大撒钱财,好说歹说弄了两个普通的大夫,治个风寒都半把刀那种。
外加真正的大夫井大夫徒弟,才算正式开始。
除此之外,他以总医官的身份,做了三件事。
第一件,设置病灶,专门给病人加餐补营养。
第二,建设营房,将病房分为重症、轻症,以便分开照应,并且设立大量的单人病床,能让病人好好休息。
最后,撒上大量的石灰消毒,并且制定了大量绷带,止血药。
说白了,就是批量制药。
风寒、止血等,都定量制包,大致不离的吃就行,节约时间。
这一套,朱谊汐自己就舍进去了数十两。
第一个住进的李经武,数次治疗后,就醒了过来。
虎目含泪,那叫一个感动。
如此,轰动了整个秦军。
半死的人救活了,真不得了。
于是,伤病大量的涌入,药品急剧的消耗。
不过,由于不是战时,重病没多少,效果到是极为明显。
数日内,朱谊汐又从总督府要来了一千两,尽数用尽,数百兵卒得利。
名声传开后,奔涌的兵卒,几乎将总医署挤塌。
十万秦军,咸闻乐见。
至于咱们的孙总督府,实际上也是极为忙碌的。
练兵,募集钱粮,发展生产,置办武器,应付地方。
尤其是,他有鉴于去年桃园兵败,第一次被闯贼打败,引以为耻。
要知道,十几年来,对阵乱贼,他从来没有败过,而且,闯王高迎祥,也是他拿下的。
于是,痛定思痛下,他发明了战车,搭载着火炮,车厢存放着粮食衣物,战时结阵,半年来,打造两万余辆,几乎将西安府掏空。
至于朱谊汐看到的那些独轮车等战车,只是以前的旧品罢了。
两万辆战车,每辆车长约一丈有余,宽三尺,还搭载着虎蹲炮,当然,也仅仅数百座。
即使如此,一眼望去,如同数条长龙盘踞,极为震撼。
“半载功夫,终见成效”孙传庭捋了捋胡须,感慨道“有此车,对阵闯贼,游刃有余,可惜,骑兵不足以对抗闯贼,略显笨拙。”
副将罗尚文则奉承道“此车甚为坚固,一般的骑兵难以突破,就算是建奴的骑兵,也怕是难克。”
“话是这样说,但还是得试试”
孙传庭点点头,露出一丝笑意,随即,他想起什么,轻声道“听闻总医署那边,很是热闹”
“还是您老有办法,总医署治了数百人,儿郎们有病可治,士气高涨了不少。”
一旁的白广恩,见到雄壮的战车,他这个总兵算是名副其实了,不由得乐道“那个朱谊汐,还是有几分本事的。”
“是吗”孙传庭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