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怎么多。
后来他索性在踏雪坐起了账房先生,不仅帮着踏雪管账,还帮其他人料理一些银钱上的问题,慢慢竟成了踏雪中最不可或缺的人之一。
岑默则不同,接了不少金字牌的任务。
挣的银子不少,伤也没少受。
这日,叶云归正在整理踏雪本季度的账簿,就见栓子神色慌张地跑了进来。
“怎么了”叶云归问他。
“师兄受伤了。”
岑默受伤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叶云归早就习惯了。
但今天不知为何,他心中竟是生出了点不安,眼皮也一直在跳。
他急忙跟着栓子回到住处,一进门就嗅到了浓重的血腥味。他快步走到榻边,就见岑默躺在榻上,双目紧闭,面上毫无血色。
“伤着哪儿了”叶云归问大夫。
“伤了好几处,但这些伤不是最棘手的。”
“那最棘手的是什么”
“他好像中了毒。”
大夫说着掀开被子让叶云归看了一眼,只见岑默心口的位置有一处伤口,伤口周围泛着不祥的紫黑色。
“有解药吗”叶云归问。
“下毒的人就是冲着要命来的,估计不会留下解药。”
“有别的办法吗”
“以毒攻毒,或许能保他一命。但这个法子属于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哪怕保住他一时的性命,也保不住一世。”
叶云归握住岑默的手,只觉得对方手心一片冰凉。
“我去找解药。”叶云归刚要走,却被岑默一把攥住了手。
“没有解药”岑默疲惫地睁开眼睛,“小归,陪我待一会儿。”
大夫见状领着栓子退了出去,屋内只剩下叶云归和岑默二人。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说这些有什么用。”
叶云归眼睛一红,强忍着没让自己哭出来。
“你要是死了,我会陪着你的,所以你别怕。”
“说什么傻话,你陪着我,清明节谁给我上坟”
岑默似乎是想逗他笑,却因为牵动了伤口,疼得险些昏厥过去。
“岑默”叶云归跪在榻边,将脑袋埋在他掌心,终于抑制不住悲伤抽泣了起来,“你真是混蛋。”
“你说的对,我没有保护好自己,确实是个混蛋。”岑默道。
叶云归的心情平复得很快,他抬手擦了擦眼泪,随后便将大夫叫了进来。
他甚至没有和岑默商量,就决定了让大夫给岑默用那个以毒攻毒的法子。
这样,至少能暂时保住岑默的性命,哪怕让对方多活一天,也是好的。
“这样,他能活多久”叶云归问。
“好的话,能活到二十岁”
也就是说,岑默满打满算还能有三年的时间。
“其实还有一个法子只是我只从书上看到过,并没有试过,也不知能不能管用。”大夫说,“我用毒先保住他的性命,然后施针尽量帮他把毒性控制在伤口附近,只是这法子最多只能控制十来天的功夫,超过这个时间毒性会散得更快。在这十来天中,我日日为他施针祛毒,再找个人帮他把毒通过伤口吸出来。这法子我也不确定能不能行得通,比较冒险”
“试吧,我替他把毒吸出来。”叶云归道。
“这样他会有危险吗”岑默问。
“会有一部分毒通过他的嘴巴进入体内,但这点量不会危及到性命,事后我可以替他祛毒。”大夫道。
岑默闻言这才放心。
只是真开始实施这个法子之后,他反倒有些不自在了。
只因他中毒的那个伤口正好的心口的位置,叶云归要亲口帮他把毒吸出来,那冲击力对他来说太大了。
叶云归倒是挺坦然,但岑默每次都被搞得面红耳赤,失了那么多血的脸,都能奇迹般得染上红意。
一连十几天祛毒的过程,险些要了岑默的“命”。
好在结果不算太坏,大夫说,他体内的毒,有近半都被清了出来。
剩下的一半虽然留在了他体内,却不足以致命。
只是往后,他会因为这个毒,吃不少苦头。
又过了大半个月,岑默身上的伤才算好全。
只是他伤好了之后,身上的毒性却没散,自此落下了寒症。
这寒症随着之前的毒,也被清掉了一半,所以不会危及性命,但会让人全身发冷。
于是那日之后,他便以寒症难熬为由头,要求叶云归陪他一起睡觉,不然就说自己夜里冷得睡不着。
自从两人大了之后分床睡,叶云归就很少和他同榻了。
但经历了这么一遭,他受了不少罪,叶云归心疼,自然也就纵着他了。
一开始,一切还挺正常的。
叶云归虽然有些不习惯,但也不讨厌这种感觉。
夜里和岑默依偎在一起,能让他想起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