栓子说完就跑了。
岑默
岑默回到寝宫时,叶云归正在浴房里沐浴。
他随手将伺候的人都打发了,然后将外袍一解,径直进了浴池。
“这么晚才回来”
“再晚些回来,只怕陛下就不用我伺候了。”
岑默说着欺身上前,直接将人按在了池边
叶云归在这些事情上,一直都比较包容。
平日里岑默有些恶劣的行径,只要将人哄好了,他一般都不会拒绝。
但岑默若是把人欺负得太狠,他也会生气。
今晚叶云归就不高兴了,恼得眼睛都红了。
岑默抱着人哄了半天都不济事,最后直接被赶出了寝殿。
半夜,叶云归起夜时,听墩子说岑默还在廊下候着呢,这才心软将人放了进来。
“睡偏殿去,别来烦我。”叶云归气还没消。
岑默听了这话,却只立在他榻边不动。
叶云归素来拿他没辙,也知道他那副狗脾气,只能妥协道“过来吧。”
岑默走到榻边坐下,抬手揽住人又亲了上来。
“我明日还要早朝,你想累死我吗”叶云归一把推开他。
岑默这回老实了,却依旧抱着人不撒手“这朝,不上也罢。”
“你这是闹什么脾气”
“我都知道了,你想纳妃是不是”
叶云归这才明白过来,栓子把自己卖了。
“不是栓子的错,他只是怕我失宠,才忍不住漏了口风。你要是介意,我可以让他出宫”
“你长了一张嘴就不会干点别的吗听风就是雨,我若是想纳妃,何必等到今日”叶云归忍不住在他身上踹了一脚,不过这一脚没使什么力气,倒像是在调情。
岑默闻言登时松了口气,“是栓子哄我的”
“是有朝臣上了折子,不过朕自有法子。”
“那你不会纳妃吧”
“朕不会纳妃,不过你若再这么没轻没重,朕可保不齐会换个皇后。”
岑默凑到他唇边亲了亲,“你不舍得,我知道。”
“知道你还发疯”叶云归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你今晚就是故意的吧吃醋是假,想折腾人才是真的”
“你要是还生气,我再去廊下站着就是。”岑默哄道。
叶云归被他一闹,气性早就散了。
两人成婚这么久,彼此都很了解。
岑默这人骨子里很腻歪,但脸皮却忽厚忽薄。
每每他脸皮薄了的时候,想腻歪人总要找个诸如今晚这样的借口,叶云归被他折腾了这么些年,早就习惯了。
“幸亏后宫没人,不然我看谁也斗不过你。”
“如果陛下后宫有人,我不与人斗,我会直接把人杀了,然后看看陛下舍不舍得治我的罪。”
叶云归一脸无奈,心说你这脸皮不也挺厚的嘛
次日一早,岑默陪着叶云归上了朝,他穿了一身武服立在对方身侧,看起来像个尽忠职守的护卫。
朝臣们不是第一次见他了,自然没人对他的存在表示异议。
只不过今日的岑默面上带着点冷意,令人看了总觉得有点凉飕飕的。
“朕看了你们呈上来的折子,没想到众卿对朕的房中之事这么关切。”叶云归一脸笑意,只是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这么笑着的时候肯定不会太高兴。
“陛下,您是我朝的天子,您的后宫之事便是国事,臣等不敢不忧心。”
“嗯,说得在里,继续。”
“陛下大婚至今已有五六载,膝下却只得大殿下和长公主两个子嗣。臣等恳请陛下为子嗣考虑,纳良人进宫”
“朕当初大婚之时是父皇下的旨意,言及皇后于朕有救命之恩,命朕不得辜负皇后,此生只此一妻,不可纳妃,亦不可沾染旁人。父皇可是要朕立了誓的,君无戏言,你们如今是逼着朕违逆父皇和自己的誓言”
“臣等绝无此意。”
“好啦,朕明白你们的苦心,自然不会放在心上。”
叶云归笑了笑,又道“朕仔细想了想,你们要朕纳妃,并非是担心朕的房中空虚,不过是想让朕多生几个孩子罢了。既然如此,朕也不必冒着违逆父皇的罪名去纳什么妃,直接与皇后绵延子嗣,也是一样的。”
一旁的岑默忍者笑意,心说小归可真会忽悠。
朝臣们则一个个你看我我看你,心道这皇后成婚后就没露过面,是否在人间都未可知,陛下这是说的哪里话
“怎么朕与皇后绵延子嗣,你们倒是不乐意了”
“臣等不敢,陛下英明,只是不知”
“朕大婚时诏书里便写了,皇后在闭关为我朝和朕祈福。既然如此,朕也不好硬叫皇后出来团聚,只能亲自去找皇后朕此去就住在关内,直至皇后怀上了龙种,朕再出来,保准叫你们满意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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