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李兆面色一变,眼底闪过了一丝极为复杂的情绪。
顾盛见状问道“李护卫没事吧”
“顾公公,好端端为何会有人偷药方可是这药方有问题”
“你能问出这话,莫非是早有觉察”顾盛问。
李兆四处看了看,将顾盛引到了自己和常东亭住着的房中。
“公公稍后。”李兆在柜子里翻找了一会儿,取出了一个木盒。
他将木盒打开,便有一股药味弥漫开来,原来木盒里装着的竟是裹了好几层油纸的药包。
“这是什么”顾盛不解道。
“不瞒公公,殿下最早开始用这药时,我便觉得不大对劲,哪有安神药喝了反倒更容易做噩梦的我怕这药有问题,便私自留下了两包,只可惜我不懂药理,看不出这药有何异样。”
顾盛打量了他片刻,问道“既然你怀疑这药有问题,怎么还让殿下喝了那么久”
“我以为此事是有人属意,不敢横加阻拦,只怕不仅救不了我们殿下,反倒为他惹来杀身之祸。”李兆道。
顾盛一见他这副吞吞吐吐的模样,就明白他的意思了。
这李兆定然觉得是皇帝要弄傻叶云归,所以不敢阻拦。
“先前李院判问了你们这的小厮,都没找出药来,如今你倒是敢把药给我了”顾盛问他。
“这些日子我眼见公公尽心竭力,便知当日是我小人之心想岔了。如今您又说药方被盗走,可见这背后之人见陛下关心殿下,便想消灭证据。”李兆道“可惜他们不知我早已留了一手,将当初的药留了下来。”
顾盛点了点头,一脸欣慰地道“殿下有你这样的忠仆,实乃幸事。”
“公公谬赞。”李兆朝着顾盛一揖,“求公公为我们殿下主持公道。”
“公道自然是有陛下来主持,咱家只管将这药拿给太医,剩下的事情就不是你我能置喙的了。”顾盛说着在他肩膀上拍了拍,而后抱着那个药盒便回了前院。
李院判他们先前并不知叶云归喝的是什么药,只能靠猜测。
如今有了这两包药,一切便都迎刃而解了。
当日,顾盛便回了京城。
“看来李院判他们的医术果真高超,云归喝了这几日的药,效果竟如此之好,如今连你也认识了”皇帝笑问。
“是啊,二殿下今日一早见着老奴,还问老奴怎么没看到陛下呢。”顾盛道。
“云归这孩子,自幼就懂事,如今病着也还是叫人心疼。”皇帝叹了口气道“好在如今好转了,朕这颗心也就放下了。今日再派人去皇陵朝李院判传个话,就说让他将云归彻底治好再回来,届时朕重重有赏”
“是。”顾盛应声后又道“只是有件事,老奴不敢隐瞒陛下。”
皇帝见他语气严肃,面色一沉,问道“可是云归的身体”
“二殿下的身子养上几个月便可恢复,老奴要说的是别的事情。”顾盛道“李院判他们心细,去皇陵之前特意带上了先前刘太医给二殿下开的药方。可不知为何,昨晚那药方突然不见了。”
“什么”皇帝大惊。
“李院判是个细心之人,药方收得很是妥帖,所以这突然丢了,实在是令人费解。”顾盛道“三位太医都觉得此事蹊跷,于是想查问一下殿下此前用的药,看看是不是有不妥。好在当时殿下因为不想喝药,趁着小厮不备,偷藏了两包药,没想到这两包药竟是派上了用场。”
顾盛有心,为了避免让皇帝觉得几位太医胡乱猜忌,特意隐去了众人一开始的怀疑,而是将事情的起因归咎到了偷药方的贼身上。免得犯了皇帝忌讳,对几位太医或者私藏药包的李兆不满。
皇帝听到这里,已经猜到了事情的大概,面色变得极为阴沉。
“那药,有问题”皇帝问。
“药方虽然丢了,可李院判他们先前看过药方,确定了都是安神的药无疑,可那药包里,却发现除了安神药之外,还有会令人惊惧胆寒的药,且数量不少。”顾盛说着叹了口气,又道“这药若是喝得少,会令人委顿疲惫,若是喝得多了则会神智失常,变得痴傻。”
“岂有此理”皇帝怒喝一声,气得心口不住起伏。
他就说,叶云归好端端的做个噩梦,何至于此
原来竟是有人故意在害他的皇儿
“来人薛城带人去太医院和御药房,将给二殿下看过诊的刘太医,以及记档抓药送药的人,都给朕拿了,你亲自盯着人去审,务必让他们吐出实情。”皇帝道。
薛城忙领命而去。
事情进行的还算顺利,御药房的负责抓药的药童当场就认了罪,说是刘太医指使的。
只是薛城带人去抓人时,却发觉刘太医已经上了吊。
皇陵。
李兆朝叶云归汇报了京城那边传来的消息。
“好一个死无对证。”岑默冷笑道“这样事情都推到刘太医头上,叶云齐倒是躲了个干净。”
“我父皇想来也挺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