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的方向“嗯,和施医生在电梯里碰到了。”
斯樾被晏久生病的事情搞得有些恍惚,听完大哥说的话,才点点头反应了过来。
怪不得他没听见施郝仁敲门,原来是跟大哥一起进来的。
帕帕睡了好一会儿,正处在半梦半醒的状态,以至于完全忘记了daddy在他睡前就已经回到家的事。
“daddy”
发现自己一睁眼就看到了daddy的脸,帕帕顿时惊喜地抱住斯樾的手臂,想要跟他撒娇,嘴巴却被daddy用指腹轻轻按了一下,又拿开,“嘘,久久在睡觉。”
帕帕立即收了声,弯起大眼睛点了点头,随即超级超级小声道“daddy”
“daddy在呢。”斯樾眼中的笑意愈深。
想起闭着眼睛不理他的久久,帕帕伤心地瘪了瘪嘴巴,“久久又不理帕帕”
施郝仁给晏久打针的时候,掰安瓿瓶所发出的声音并不大,注射时的动作也又快又稳,所以帕帕根本就没有被吵醒,自然也不知道久久不只是因为不舒服才睡觉,而是生了病在打针,所以才这么久都没有睁开眼睛。
斯樾缓慢地拍打着帕帕的后背,安慰他道“乖,久久不会不理帕帕,久久只是在睡觉,等睡醒了,就可以陪帕帕一起玩了。”
“可可似,帕帕怕怕”金豆豆终于掉了下来,帕帕彻底憋不住了,“呜呜daddy”
晏恒走到跟前,将帕帕从斯樾的怀中抱过来,笑着揉揉他的小脸儿“来,让舅舅看看帕帕小朋友在干嘛”
“呜呜舅舅帕帕没有掉金豆豆呜呜”帕帕伤心地抬起小肉手捂住眼睛,却因为心虚而主动暴露了自己。
晏恒对帕帕的耐心不亚于自己的胞弟,闻言继续笑着逗他道“帕帕掉金豆豆了舅舅竟然没看出来呢。”
帕帕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不小心说漏嘴了,不禁恼羞成怒地用肉手臂盖住自己的脸,不看舅舅了。
舅舅和daddy都欺负帕帕,呜呜,帕帕想要久久
倒出空来的斯樾到厨房里盛了一碗白粥,准备拿到卧室里,等晏久睡醒了喂他吃,顺口问了晏恒一句“大哥吃过晚饭了吗”
晏恒侧过头,看向坐在沙发角落里、整个人缩得像只鹌鹑一样的施郝仁“施医生呢吃了吗”
“啊啊”施郝仁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坐直了身体,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晏总问,问我”
晏恒点头。
施郝仁一天满课,回到斯家的时候,见龙姨已经歇下了,便没有到厨房里翻找剩菜,直接回了后院。
他一个人生活,懒得起灶做饭,加上心里想着洗完澡之后可以吃水果,便从冰箱里拿了两个小面包对付了一下,也算让肚子里有了点东西。
“吃过了。”施郝仁话音刚落,空旷的客厅里就响起了一阵肠鸣声。
施郝仁“”
“那就一起再吃点儿吧。”晏恒站起身。
斯樾端着粥看着他俩,眼底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转身进了卧室。
晏恒让帕帕坐在自己的脖子上,单手捏住了他的两只脚腕,以免滑脱,而后走进厨房,一盘一盘地端出斯樾炒好的菜。
几千亿身家的大佬竟然没有一丁点儿的架子,这是让人倍感意外的事。
施郝仁规规矩矩地坐在帕帕的小凳子上,伸手示意“晏总您吃”
“这里不是公司,没有晏总,”晏恒的声线沉缓,无端地让神经紧张的施郝仁减少了许多压力,“叫我名字就行。”
施郝仁礼貌地笑了笑。
他要是有这份直呼人家名字的胆量,俩人恐怕早在电梯间的时候,就抄着药箱里的安瓿瓶干起来了。
晏久还在睡着,斯樾便端着粥碗退了出来,准备一会儿再去看一眼。
晏恒放下筷子“爸爸妈妈明天回国。”
筷子发出微小的碰撞声,这点动静在蓝莓和火柴的低吠声中,显得几不可闻,但还是让施郝仁停住了继续夹菜的手,抬头看向晏恒,以示尊重。
“那爸爸的身体能经得起折腾吗”斯樾问道。
晏恒显然也在考虑这个问题,但想了想,还是说道“小久是他俩的心尖子,本来爸爸这次突发脑卒中就是因为得知了小久出车祸的事,如今听说他醒了,妈妈说爸的状态一下就好了不少。”
施郝仁父母早亡,听见人家和和美美地讨论有关于家人的事,羡慕之余,心里难免有些酸涩。
担心自己留在饭桌上会打扰到他们,施郝仁趁机站起身,抱着自己的药箱,走到了外阳台,轻手蹑脚地拉上了门。
不曾想,刚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他就打了个寒颤“阿嚏”
屋里头开着温度适宜的空调,导致施郝仁根本没想到外面会这么冷。
他现在可是照顾病号的首发阵容,绝对不能生病,于是紧忙从药箱里翻出了两片药,就着凉水咽了下去。
平日里生活在宽阔的别墅里,他很少有机会站在高